冬木市,衛宮家臨時基地。
愛麗絲菲爾被妥善安置到了倉庫裡早就備好的魔法陣中,她虛弱地躺在地上,進氣已經比出氣少了。
“舞彌……我接下來會帶着Saber行動,愛麗就麻煩你照顧了。”衛宮切嗣将常用的槍械背在身上,并且檢查着起源彈的數量。
“我知道了,這裡就放心交給我吧。”舞彌跪坐在愛麗絲菲爾身邊,擡頭看着這個救她于水火,卻也将她培養成兵器的男人。
“切嗣大人……”愛麗絲菲爾虛弱的聲音響起,“我有事情要和您說。”
“舞彌,你去守在門口吧。”衛宮切嗣下達了命令。
“明白了。”
半晌之後,衛宮切嗣神色郁郁地走出了倉庫,來到了一直等在門口的Saber身邊。
“我們走吧。”
“怎麼突然要我和你一起行動?”亞瑟王有些不解衛宮切嗣的做法。
“剛才接到時鐘塔那邊的通知,封印指定部要我們配合行動,抓捕那個魔術師,進行封印指定。”衛宮切嗣的神色冷然,“這對我們赢得聖杯戰争有利。”
“那愛麗絲女士這裡……”
“有舞彌在,隻要不是Rider或者Berserker入侵,就不用擔心。”
“你心裡有數就好,切嗣。”亞瑟王歎了口氣,他心裡其實不太贊同這種場外手段,作為騎士的他更傾向于真刀真槍的一決勝負。
但現在的他畢竟是在進行聖杯戰争,戰争就是要不擇手段的取得勝利。
“我們要趁今晚找到那個魔術師,或者找到他的從者。”
“是找到Berserker嗎?”亞瑟王問道。
“不,還記得聖杯戰争正式開始之前,愛麗和我說的那件事嗎?”
“他的從者的職階,不是Caster,也不是Berserker,而是Foreigner。他就是愛麗口中那第八個禦主。”
“你怎麼确定……”
衛宮切嗣回到自己的卧室,從保險箱裡拿出了一疊資料,放在亞瑟王面前。
這是一份關于參加此次聖杯戰争的禦主的資料。
“除了Caster始終沒有露面以外,其他禦主的資料都在這裡了。”
“Berserker真正的禦主,應該是間桐家的魔術師,而不是這個無名氏。”
“那為什麼不可能是Caster?!”
“恐怕Caster在你和Lancer戰鬥的那天就已經被這個魔術師解決了,所以他在那天才那麼肆無忌憚的冒充這個身份。”衛宮切嗣此時異常的冷靜。
回想一下那個魔術師的行徑,結合已有的資料,不難得出這個結論。
“竟然是這樣的嗎?”
“據時鐘塔那邊下發的情報來看,這個魔術師擁有不亞于色位魔術師的實力,因此才委托我協助處理這次封印指定。”
“今天晚上我們先在冬木市搜尋目标的蹤迹,不要正面接觸,等明天封印指定部的人來了,也隻做僚機即可。”
衛宮切嗣定下了這次的行動方針,看了一眼神色糾結的亞瑟王,說道:
“記住,我們的目标是聖杯戰争的勝利。”
“我知道,聖杯戰争是‘戰争’,而戰争從不排斥任何手段。”亞瑟王定了定心神,硬下心來。
*
弗拉德三世發現自己被盯上了,而且是被一個之前從未露過面的魔術師盯上了。
自己站在的禦主好像是個粗心大意的家夥,失聯之前沒有給他留下契約中約定好的報酬,導緻他隻能自己尋找合适的獵物。
月光下,被吸光全身鮮血和魔力的女性委頓在地,然後化作粉塵被風吹散了。
但是弗拉德三世卻絲毫不覺得滿足,仿佛有一把烈火在他的身體裡焚燒,幾乎将他的理智和尊嚴都要焚燒殆盡。
而那個盯梢他的魔術師,正是最好的撲滅這把烈火的祭品。
靈子化的亞瑟王看着雙眼猩紅,明顯精神狀态不正常的Berserker,忍不住提醒衛宮切嗣:“那個家夥,好像是瘋了。”
“再看看,得确定這是從者自身的行動,還是出于禦主的命令。”
“可是Berserker已經發現我們了。”亞瑟王手中握緊了劍,随時準備戰鬥。
“我知道。”
就在弗拉德三世擡起頭看向他今晚的第二個獵物時,他聽到了來自禦主的召喚。
“哼,便宜你了。”化作靈子消散前,弗拉德三世出聲警告偷窺的那個魔術師。
來到鶴歸召喚他的地方,弗拉德三世已經從那種瘋狂的渴望中清醒了過來。
“抱歉啊,忘記承諾你的東西了。”鶴歸遞給弗拉德三世銀色的酒盅,“你沒事吧?”
“餘會有什麼事?”弗拉德三世淺色的眼睛傲慢地掃了一眼自己的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