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承受起來毫無壓力的圓木在他們腳步淩亂之後,直接變得十分沉重,甚至有一些實力較弱的死神直接被壓倒在地。
聽着此起彼伏的膝蓋着地聲,鶴歸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這一上午的嘴皮子沒白費,十二番隊的研究成果還真是好用。
很快,有一支隊伍發現了圓木的奧秘,将整隊人的腳步調節到了同一頻率,輕松地超越了正在飽受折磨的其他隊伍。
鶴歸挑了挑眉,側耳聽着那隊格外整齊的腳步聲,仔細辨别了一下,确認了領隊的死神是誰。
正是之前被他調去給他念公文的藤堂四席。
點了點頭,鶴歸繼續坐在擂台上,聽着衆人那逐漸從淩亂變得整齊的聲音。
當訓練場上的腳步聲整齊有序的分為了五組的時候,鶴歸示意檀一郎,讓他幫忙下令,命令衆人停下。
“你們做的都還不錯。”鶴歸站了起來,對面前整齊的隊伍說到,“比我預想中的要快很多。”
“我也掌握了你們的基本情況,接下來會給你們制定新的訓練計劃。”他微微睜開眼,用魔眼判斷着每個死神訓練之後的效果,“今天下午和晚上的訓練照舊,明天我會讓檀副隊長帶你們進行新的訓練計劃。”
“檀副隊長,藤堂四席,你們倆跟我來,過來讨論一下今後的訓練計劃。”
檀一郎和藤堂四席出列,點頭應是。
三人來到了鶴歸的隊長辦公區,坐在了相應的坐席上。
“從今天的晨訓,你們看出來什麼了嗎?”鶴歸率先發問。
作為旁觀者的檀一郎看的最清楚,他歎了一口氣說:“隊員們對遵守命令這件事情,好像不是很看重,情緒上頭時,就忘記了應該遵守的指令。”
“沒錯,還有嗎?”鶴歸繼續發問,
“還有一部分隊員對命令不是不遵守,而是不能理解。”親身參與了訓練的藤堂四席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道。
“你說的也沒錯。”鶴歸滿意地點了點頭,“我今天上午拜托十二番隊做了一些訓練用的工具。”
“圓木隻是其中的一部分。”
“今天下午,你們陪我去一趟十二番隊把東西都取回來。”
“還有一件事情,要麻煩藤堂四席。”鶴歸從桌案上拿出他失明之前默寫的鬼道書籍,“麻煩你以鬼道為教材,讓十一番隊的隊員們都能做到識字,至少要讓他們能夠使用基礎的破道和縛道。”
“可是十一番隊之前……”
“咱們十一番隊是戰鬥番隊,不是斬術番隊,基本功要做到每個隊員都紮實,這樣才能做到應對各種情況下的戰鬥。”鶴歸向着藤堂四席的方向伸出手,在他接過書之後才收回了手。
“好了,現在正是太陽最曬的時候,訓練了一上午,你們也去休息一下吧。”
鶴歸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腳步聲在房間内響起,緊接着是紙門拉開的輕微的“刷”的聲音。
确認二人都已離開後,鶴歸對坐在裡屋的藍染惣右介說道:“過來吧。”
藍染惣右介坐在鶴歸面前,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副乖巧的樣子。
“這段時間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一直沒有認真的教導你。再不教你些東西,我就白擔了你老師這個名頭。”鶴歸的眼眸微微閉着,“既然我将淺打送給了你,就順帶教教你怎麼用刀吧。”
藍染惣右介眼睛一亮,他早就想學斬術了,畢竟他現在擁有斬魄刀,卻隻能使用斬魄刀的力量,反而是不會使用刀具本身。
“首先,在用刀時,内心要保持平靜,心無雜念,全身心都集中在刀和對手身上。這是誠于刀,也是誠于己。”
師徒二人站在有遮陽的廊下,鶴歸對藍染惣右介說着自己在練習時的心得。
“學刀,要從基礎學起。首先你要抓好你的刀。”鶴歸握着藍染惣右介的手,給他擺出正确的握刀姿勢,“這樣才能保證你手中的刀不會在戰鬥之中脫手。”
“然後站直,兩腳與肩同寬,保持住身體的平衡。”
“用刀最基礎的兩個擊技,一個是刺,一個是斬,萬變不離其宗。”
“但是也不能呆站在原地等着對手送上門或者是被對手砍死,步伐也是十分重要的。”
鶴歸用自己的刀給藍染惣右介演示了一遍基礎的刀法:“記住了嗎?”
藍染惣右介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記住了。”
“那我工作的時候,你可以選擇自己練習。要記住,一般人用刀,在于積少成多的練習。”鶴歸揉了揉藍染惣右介的頭發,回到了屋裡,“我稍微睡一會兒,你自己安排吧。”
藍染惣右介看着躺在榻榻米上的鶴歸,眼神複雜——眼前這個人,是他的恩人,但是好像知道很多堪稱秘密的事情。
他不信任這個人,這個人也不信任他。
他們倆會待在一起,是利益驅動,也是眼前人的興趣使然。
棕色的眼眸眯起,藍染惣右介握緊了手中的刀。
他要在對方對他失去興趣前,多學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