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能夠支撐靈魂實體化的能量。”蘆屋道滿的神色有些遺憾。

鶴歸卻并沒有被這番話打擊到，相反他抓住了蘆屋道滿話語中的一個點：“你是說，如果能量足夠，靈魂就能夠做到實體化嗎。”

“也不能這麼說……”蘆屋道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除了充足的能量以外，還要保證能量在實體化的過程中隻産生少量的磨損。”

鶴歸皺起了眉，說實話他完全沒有研究過靈魂相關的東西，隻是聽蘆屋道滿的描述，有些想象不到實際操作是什麼樣的。

“這個世界有點意思，你可以去看看你之前待的那個地方有沒有相關的研究。”蘆屋道滿也發現了自家禦主的疑惑，但他并不是研究靈魂方面的魔術師，倒是這個世界裡禦主之前待過的地方，看起來對靈魂有不少研究。

“你是說……回屍魂界嗎？”鶴歸皺起了眉。

他現在有些摸不準屍魂界那邊的态度，畢竟當時靈王可是試圖将他抓走來着，現在的他又頂上了“虛王”的名頭，想進屍魂界怕是更加困難了。

這麼想着，他歎了一口氣：“屍魂界那邊……回去可能會有風險，現在怕是不太合适。”

“你怕了？”蘆屋道滿挑了挑眉。

“隻是不想惹麻煩而已，現在不知道屍魂界的情況，貿然進入瀞靈廷，萬一被圍剿，脫身就要費一番力氣。”鶴歸對這種情況也不滿意，“果然當初就應該再低調一點，多翻翻藏書閣有沒有相關的書籍了。”

“事到如今，後悔也沒用。”蘆屋道滿伸手按住了鶴歸的頭頂，“況且你現在對屍魂界的态度也隻是推測，要不要去試一下。”

鶴歸伸手拂開蘆屋道滿的手，思索着蘆屋道滿所說的話的可行性。

他說的倒也沒錯，是該試一試，也不用一開始就去瀞靈廷，可以先去流魂街以外的範圍試一試。

想到這裡，鶴歸伸手在半空中劃開了一道黑腔，走了進去。

靈力鋪成的道路寬廣而平坦，但顔色已經不再是清新的藍色，黑紅色交雜的力量看起來就讓人感到不适。

鶴歸看着腳下流淌而出的靈力，暗自忖度——也就是說，現在的他不是死神，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虛。

可是按照他的了解，死神虛化之後本身的性質不會變啊。

一邊往屍魂界走，鶴歸一邊思考着這個問題，畢竟他看過的原著裡，沒有任何一個假面軍團的成員真正的變成了虛。

突然，他想起了關于黑崎一護第一次重新得到死神力量時的情形——虛化的黑崎一護，在自己的靈魂深處，抓住了那象征死神力量絲帶。

而鶴歸自己，并沒有這一經曆，反而是和自稱“斬魄刀”的家夥打了一場。

鶴歸停下了腳步，無視身後傳來的隆隆巨響，想明白了一個一直被他下意識忽視的事情，他現在不是掌握了虛化力量的死神，而是一個以死神的戰鬥方式打架的虛。

畢竟世界意識在構建規則的過程中，不會讓他鑽這種漏洞，如果他不是虛，是不可能成為虛圈的王的。

想明白的鶴歸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痛，自己一個虛，還得自投羅網跑進屍魂界甚至是瀞靈廷，想想都覺得麻煩。

繼續擡腳前行，鶴歸決定先試一試。

就在他離開黑腔，一隻腳踏入屍魂界時，一股龐大的威壓降臨在了鶴歸的身上。

探出頭看了一眼天空中若隐若現的大手，鶴歸退回了黑腔中。

這還真是糟糕的情況。

他現在是真的一步都不能踏進屍魂界了。

可……靈王怎麼會察覺到他來到了屍魂界呢？明明他之前隻是伸出去一條腿啊。

是什麼特殊的檢測方式嗎？

想不出來什麼的鶴歸決定先到虛圈轉一轉，看看他的手下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虛圈内圈是永夜之地，虛王的突然歸來并沒有引起什麼波瀾，畢竟十刃們已經習慣了他們的王來無影去無蹤，而且什麼事都不管了。

然而這次，他們的王卻突然召集了十刃。

“我要去屍魂界。”

一上來，王就抛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原本興緻缺缺的柯雅泰·史塔克撩起了眼皮看了一眼王座上的虛，眼神中帶着些許好奇。

拜勒崗·魯伊森邦的骷髅眼睛閃了一閃，不知道又在盤算什麼。

對屍魂界不感興趣的妮莉艾露和烏爾奇奧拉隻是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王的後話。

畢竟隻是去屍魂界的話，王不至于召開十刃會議。

至于其他十刃，他們并沒有什麼表示，隻是有些看向鶴歸，有些看向拜勒崗。

“而且，我并不想直接與瀞靈廷起沖突，因為沒有必要。”鶴歸的神色隐藏在白骨面具之下，空蕩蕩的虛洞之中，紅色的獨眼掃視着衆虛。

“但，我遇到了一個問題。”

“隻要我出現在屍魂界，就會引起靈王的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