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面具下的眼睛沒有一絲神采,她沒有回答刳屋敷劍八地話,隻是呆呆地擡起手。
特殊的靈子從她的指尖四散而出,附着在她身邊的低級虛身上。
看着那些虛身上發生的變化,刳屋敷劍八目眦欲裂——那些虛變成了虛圈遠征軍衆人的形象。
然而憤怒并沒有沖昏他的頭腦,刳屋敷劍八冷靜地通過通訊儀召集了十一番隊的隊員,并打開了身上的錄像儀。
說實話,這東西還是鹭巢詩郎研究出來的呢。
儀器盡職地記錄下了刳屋敷劍八所面對的這詭異的一切。
十一番隊的隊員們趕到了大虛襲擊的現場,看着正在和刳屋敷劍八對戰的那些“對手”的面孔,不由得大吃一驚。
“隊長,這是怎麼回事?”作為副隊長的藤堂平助大聲詢問情況。
“他們都是虛變的。”刳屋敷劍八神色嚴肅,向後一躍,暫時跳出了戰圈。他看着茫然四顧的“前同僚們”,對隊員們解釋道:“虛圈遠征軍的諸位恐怕大部分已經遇難了。”
“什麼?怎麼可能?”
聽到解釋的死神們驚怒交加。
原本同僚的犧牲已經讓人十分悲怆,然而虛使用他們的形象入侵屍魂界,更是對他們的亵渎。
“現在要搞清楚一件事情,他們究竟是怎麼回事。”刳屋敷劍八指揮着十一番隊的隊員們,“以獅群的形态進行攻擊,将其中最弱的虛抓獲。”
“遵命,隊長。”
十一番隊的隊員們迅速調整了心态,将悲痛與憤怒轉化為了戰鬥的動力。在藤堂副隊長的指揮下,他們迅速分散,悄無聲息的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準備對這一群虛進行圍剿。
而刳屋敷劍八則是保持了一定距離,在防止這些需逃脫的同時,警惕着操縱着他們的幕後黑手的出現。
憑借他豐富的戰鬥經驗,刳屋敷劍八早已發現了剛才釋放出靈子的那個少女虛并不是這一次入侵的主使人。
随着隊員們逐漸接近虛,包圍圈慢慢被縮緊,空氣中也彌漫着緊張的氣氛。
藤堂副隊長打了個手勢,十一番隊的隊員們悄無聲息地貼近了自己的對手。
而包圍圈中的獵物們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脅,他們分散開來,試圖突破十一番隊的包圍。
但藤堂副隊長早已料到了這一點,一言不發的打了一個手勢,隊伍不再是單純的收縮包圍圈。而是通過調整自己的位置,确保包圍圈的穩定。
每當有虛試圖進行突破,總會有隊員及時出現。以精準的攻擊将其逼回包圍圈中。
與此同時,他們也在觀察着哪一個虛實力是最弱的。最終他們鎖定了目标——正是長着前十二番隊隊長鹭巢詩郎的臉的那隻虛。
确認了目标,十一番隊的隊員們再次改變了陣型,憑借着精妙的走位将那隻須孤立了出來。
由于不确定殺死這隻須會不會導緻他的外貌崩解,所以十一番對這次的行動隻能是活捉。
但這難不倒作為本次行動領頭者的藤堂副隊長,他擡起手,吟唱咒語:“雷鳴的馬車,房車的縫隙。此物有光群并集一分為六——六杖光牢。”
六道光芒鎖住了目标,随機剝奪了對方的行動能力。
刳屋敷劍八見衆人已經捕捉到了目标,便不再留手。
“永别,餓樂回廊!”
黑色的光芒籠罩了整片戰場,沒有眼睛,鼻子,耳朵和四肢的球形怪物吞噬着在場的敵人們。
幾乎是頃刻之間,入侵屍魂界的虛們便被消滅了個一幹二淨。
刳屋敷劍八的目光突然鎖定了一個方向,在那片天幕之後,是一隻大虛的氣息。
然而沒有中央四十六室的允許,隊長是不可以打破壁障直接進入黑腔的。
而那隻大虛也十分的警惕,幾乎是在刳屋敷劍八注意到他的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刳屋敷劍八隻得帶着隊員們返回瀞靈廷。
在路上他們遇到了來支援的衆人。
看着被鬼道束縛的“鹭巢詩郎”,京樂春水十分的驚訝:“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失蹤的隊員們都找到了嗎?可是十二番隊的監測那邊明明顯示……”
“這件事情很嚴重,我們還是回瀞靈廷再說吧。”刳屋敷劍八的神色是往日都沒有的嚴肅。
京樂春水也收起了平日裡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這種情況,看來又得召開隊長會議了呢。”
浦原喜助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在解剖台上看到自己前任上司的臉。
雖然有些别扭,但作為科學研究人員的他對這種情況真的是十分的好奇。
畢竟當時在隊長會議上,他就對這個特殊的虛另眼相待了。
他站在解剖台旁,深吸了一口氣,帶上了特制的防護手套和口罩,隔絕了外界的林子波動。
拿起靈子探測器,浦原喜助首先對這隻虛進行了全身的詳細掃描。随着儀器的運轉,一串串數據在旁邊的屏幕上跳躍。
浦原喜助的眼神變得愈發的專注,他緊盯着屏幕上的數據,在腦海中進行着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