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崎一護亮起來的眼睛,鶴歸伸手揉了揉他的橘子頭:“我跟你父親當初商量好了,隻要你能獨自解決基利安,我就帶你去屍魂界。”
他拿出一個鬥篷,交給黑崎一護:“這是重要道具,我們在屍魂界的這段時間内你要穿好。”
“今天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家。”鶴歸看了一眼黑崎一護,“試試看跟上我的腳步。”
看着頭也不回,幾乎是瞬間就消失在視線中的老師,十分疲憊的黑崎一護歎了一口氣——大人怎麼都這麼不靠譜啊。
等黑崎一護到自己家門口時,發現自己的老師明顯早已等候多時。
在他身邊,還占着一個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藍色頭發的高大男人。
“所以說,你讓我打小孩?”葛力姆喬皺起了眉頭,盯着眼前背着超大号西瓜刀的少年,“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不要瞧不起小孩子啊。”鶴歸低聲對葛力姆喬說,“他可是很有潛力的,目前實力已經達到了三席的水平了。”
“隻用了兩個月哦。”
“嘛,我對他不感興趣。”葛力姆喬的表情有些不耐煩,“什麼時候動手?”
“就現在。”
話音剛落,葛力姆喬就如同出膛的炮彈一樣向着黑崎一護沖了過去,拳頭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砸向了年齡尚小的孩子。
黑崎一護提刀便擋,寬大的刀身和拳頭相撞,發出“當”的聲音。
詭異的是,明明他們打鬥的動靜如此之大,周圍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查看情況,包括黑崎一心。
鶴歸抱着臂,看着葛力姆喬單方面毆打黑崎一護,嘴裡還說着風涼話:“你再不想辦法還手,這次真的會死的。”
黑崎一護連抽空瞪那個人一眼的時間都沒有,他握着刀的雙手在發抖,對面藍頭發男人的殺意猶如實質,刺的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在發痛。
他意識到,如果不想辦法打赢,他絕對會死。
在這個想法産生的瞬間,黑崎一護詭異的冷靜了下來,眼前的景象仿佛是突然籠罩上了一層血色,他能感覺到,一股陰冷而暴虐的力量正從自己的靈魂深處湧出。
看着黑崎一護身上逐漸凝結的白色外骨骼,鶴歸點了點頭——虛化這種東西,在沒有向崩玉許願的情況下,隻有在生死之間才能實現。
眼前的黑崎一護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但鶴歸并沒有讓葛力姆喬停下來。他并不希望黑崎一護的虛化能力像原著中那樣,隻是個半吊子的狀态,真正的虛化,是能夠自由的在死神和虛之間進行形态的轉變的。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讓黑崎一護在完全虛化的狀态下,恢複理智。
黑崎一護對自己目前的狀态有些茫然,他隻記得自己眼前一紅,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至于他是怎麼進入靈魂深處世界的這件事,他本人完全沒有印象。
“啧,怎麼所有事情都提前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手中提着西瓜刀的斬月。
“這是怎麼回事?”黑崎一護詢問到。
“你虛化了。”斬月露出了嚣張的笑容,“你的獸性吞噬了你的理性,現在我是駕馭你的王。”
“哈?”黑崎一護發出了疑惑的聲音,“什麼王不王的?封建制度已經在日本結束幾十年了。”
斬月發現,這輩子的黑崎一護好像比上輩子還要精神大條,而且大條的方向還有些歪。
“總之,你的意思是我需要打敗你,才能從這裡出去對吧?”黑崎一護擡起了刀尖,指向了斬月,“正好也讓你看看我現在的實力。”
兩把幾乎一模一樣的大刀碰撞在一起,這是一場屬于黑崎一護自己的戰鬥。
而在現世,葛力姆喬正被鶴歸推住了胸膛,而鶴歸的另一隻手推住了牛頭虛的臉。
隻能說不愧是黑崎一護,完全虛化這種狀态下,連葛力姆喬都得掂量掂量。
眼看着葛力姆喬打上頭了,不準備造成大規模破壞的鶴歸還是阻止了這場戰鬥。
“好了,冷靜點葛力姆喬,在現世打動靜太大了。”鶴歸對上頭的破面解釋。
葛力姆喬停下了動作,眼睛一亮:“也就是說在虛圈可以?”
“嗯。”鶴歸點了點頭,放下了葛力姆喬胸膛上的手,兩隻手抓住了黑崎一護的兩隻牛角,強迫發狂的虛擡頭。
看到對方已經恢複神智的雙眼,他眉頭微挑:“一護,不要解除虛化。”
“死神和虛是力量的兩面,你能完全掌握死神的力量,就能在完全虛化的情況下保持理智。”
“不要懼怕它。用人性作為一條鍊子去限制獸性,但是不要像拴住猛犬那樣控制它,要像放風筝那樣,張弛有度,不完全放開,但要讓它充分釋放。”
黑崎一護的眼神中透露着思索的神情,片刻後,他伸手戳了戳鶴歸的手臂,被外骨骼扭曲的聲音傳了出來:“我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