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賴子被他婆娘看得一臉不自在:“我這不是沒吃上頓飽飯,使不上勁嘛。”
崔石榴不樂意了:“自己不行,别賴我身上,村裡人誰家不是這樣吃,那人家怎麼有力氣下地。”
她夾了一筷嫩得掐出水的涼拌蕺菜葉:“這玩意兒開了春就不好找了,多少人想吃一口還沒有呢。”
姜二賴子不耐煩了:“誰說村裡人都吃這個了,我今兒去竹林砍竹子,你猜我嗅到了啥。”
崔石榴不在意地吃着飯:“啥?”
“肉香味!”姜二賴子喉結蠕動,“香,我這輩子都沒嗅到過這麼香的味道,比鎮上那些酒樓做的菜還要香。”
崔石榴不信:“你就吹吧你,誰家手藝這般好都能去鎮上開吃食鋪子了。”
“真的。”姜二賴子跟她杠上了,“我們村是沒有這麼好的手藝人,但架不住我們村來了個這麼好的手藝人啊。”
崔石榴頭也不擡:“你說姜大夫的未婚夫?人家是漢子,漢子哪會竈上的活計。”
姜二賴子梗脖:“要是漢子不會竈上活,那縣裡酒樓的大師傅們又從何而來?”
“說不得人家家裡既做瓷器生意,又做酒樓生意,乖乖,”姜二賴子邊說眼珠子轉個不停,跟他婆娘商議,“既然他家那麼有錢,你說我跟他借些錢來花花咋樣?”
姜二賴子想得很好,徐鹿鳴家在涼州,跟他借錢說過些日子還,過些日子徐鹿鳴回了涼州,那錢還不還,還不是他說了算。
崔石榴啐了他一口:“虧你個憨貨想得出來這種作孽的事,人家跟你非親非故的,憑啥借錢給你。”
姜二賴子快速扒完飯,一抹嘴:“試試呗,試試又不吃虧。”
“……”
姜家人吃過晚飯,在院子裡消了會兒食,就各自洗漱回屋歇息了。
徐鹿鳴也正要回東屋的書房,姜辛夷攔住他,遞給他一盒藥膏:“這是我研制的祛疤膏,塗抹三日,肩上的傷疤就能徹底消失,如果你不想被抓……”
“我明白!”徐鹿鳴明悟,那些人既然沒有找到他,事後肯定還會展開更嚴厲的搜查,他肩上的疤痕可經不起盤查。
有了這個祛疤膏,将疤痕全部抹去,就算查到他身上,府衙的人沒有證據,也不能随意抓人。
姜辛夷見他知曉其中利害,點了點頭,又道:“你先前不是問我,還有沒有其他方式能讓空間升級嗎,我想到一種,你試試。”
徐鹿鳴滿臉期待等着,先前姜辛夷随意說了兩句,就讓空間升了五平方,說不準姜辛夷再說說,還能升。
“你試試能不能在空間裡使用意念,比如一個念頭收割農作物,拔草,摘果子等行為,就像你能收東西進空間一樣。”
“如果這些對你來說很容易的話,你就嘗試給麥子脫谷,給草烘幹,給果子榨汁這類精細的活。”
“行,我試試。”徐鹿鳴聽得眼睛發亮,姜辛夷講的這些,他怎麼沒想到呢。
要真可以這樣,這得在這個古代社會省多少事?
送走姜辛夷,徐鹿鳴迅速上好藥膏,迫不及待地進了空間。
由于空間不是很大,裡面也沒有堆太多東西,左邊牆角堆着幾個裝兔子的木籠子,裡面大大小小裝了三十隻兔子。
有空間的自動淨化功能在,也不怕它們擠在一起滋生細菌,生病,發臭等問題。
右邊牆角則是種了顆棗樹,由于棗樹品相不好,又是自花授粉,結的果子一點都不甜,棗樹就被徐鹿鳴當置物架使,樹下放裝衣物的箱籠,樹上挂水袋,帕子等物件。
除了新冒出來的五平方上種着姜辛夷的藥材,中間的空地裡種着喂兔子的草,其他就沒有了。
徐鹿鳴嘗試着用姜辛夷所說的方法拔草,給草烘幹。
拔草格外的輕松,畢竟徐鹿鳴經常用空間收放東西,拔草就相當于他把地裡的草“取”出來。
而取走草裡的水份就非常難了,徐鹿鳴隻弄了一小捆,就感覺頭腦發脹,太陽穴刺疼,但青草真被他用意念變幹了。
“真的可行!”徐鹿鳴顧不得頭疼在空間裡高興起來,這要是熟練後,把南方的草烘幹運到西北去賣,還不得賺大發。
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徐鹿鳴給揮掉了,他怎麼就這點出息,都有這麼大個挂了,怎麼也要幹點驚天動地的事吧?
開一家榨油廠!
天天都有吃不完的油。
徐鹿鳴摩拳擦掌,正要用同樣的方法取些油出來使用,忽然想起他空間裡沒有菜籽,也沒有黃豆。
而花生這個時候還沒傳入楚國。
他隻能悻悻然地在空地上種上麥子,他今天做飯時都看到了,姜家糧倉裡的米糧也不多了。
這才開春,距離秋收還有大半年的時間,這麼久的日子,那點糧食夠吃什麼。
他空間小是小了點,但有姜辛夷的靈泉水在,反複多種幾次,也能種出他們一家今年所需的糧食。
也不知道旱地種水稻能不能行,若是能行,他去弄點稻苗回來,不能光吃面粉,也要吃大米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