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湘不知道豪門是什麼樣的,但是在她看來秦家和豪門實在不沾什麼邊。
“記得你爸爸說的吧,明天樂伯伯家的宴會你好好表現,穿的漂亮點。”
秦母挑揀着珍貴的珠寶首飾,一樣一樣在秦湘身上比量。
“這次去了機靈點知道嗎?和樂家這樣優秀的人當朋友爸爸媽媽才放心。”
秦湘在心裡嗤笑一聲。
那算什麼朋友?
沒誰會喜歡硬攀上來的關系,秦家父母不可能看不出樂家人眼裡明顯的輕蔑。
“這套吧,樣子好看還年輕,配着這套首飾有點俏皮但是不輕浮,樂家人會喜歡的。”
秦湘覺得自己臉都要笑僵時,秦母終于示意傭人将那堆華麗的破爛收好
“你先等等,我有話和你說。”
秦湘不明所以。
等隻剩母女兩個人時,秦母收起了慈愛的假象,一雙和秦湘相像的眼睛冷冰冰地注視着面前的女兒。
“别以為自己長大了翅膀就硬了。”
秦湘溫和敷衍:“我沒有。”
“我說沒說過不許頂嘴!”
秦母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梳妝台面。
“常晨一的事,你自己說!”她深吸一口氣,眼睛微微眯起,惡狠狠地目光像兇獸一樣讓秦湘有種自己随時會被一口吞掉的錯覺。
常晨一這個名字有些陌生,秦湘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當初因為賭博被自己勒索的那個常少爺。
真是沒用。
一個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無賴,秦湘不用想就知道他會怎麼形容自己。
但是常家父母都是要臉面的人,他必然不敢說出自己賭博的事,不然也不會連一萬塊都要到處借了。
那就是被打了之後不甘心,還想從她這兒扣點錢出來了。
當初那十萬塊她可是沒有真要的,動手的人也沒有她,他抓不住她的把柄。
見秦湘遲遲沒動靜,秦母忍不住催促:“我在給你留着臉面,别給臉不要。”
秦湘張開的嘴一頓,原本想要說的話打了個彎咽了下去。
她擡起頭直視着坐在華貴沙發上的秦母,從額頭到脖頸,一寸寸看得仔仔細細。
她對于父母的記憶已經不很鮮明,童年的回憶更多是父母去世後市儈的親戚,張着惡臭的嘴試圖将她不大的家撕成碎片。
但是她依舊清晰地記得母親溫柔的雙手,耐心的聲音,還有她無與倫比的聰慧。
無論哪一點,都和這個世界模拟的母親、眼前這個刻薄的女人沒有任何相似。
不堪入耳的咒罵在空曠的屋子裡回響,秦湘轉身要走。
秦母幹瘦的身體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猛撲過來将她的手臂緊緊鉗住。
秦湘皺眉不耐煩地想要掙開,但秦母好像瘋了一樣,一邊控訴她糟糕的教養一邊将惡毒的語言變成刀刃。
她的嘴張張合合,漂亮的五官被鋒利的語言撕扯的不成樣子。
秦湘站在原地,一個巧勁掙脫開秦母的手,在她驚愕的目光中輕輕一推,将她整個人死死壓進柔軟的沙發裡。
她在女人痛苦的掙紮中露出輕松的笑容。
“好了秦夫人,小點聲,你要讓所有人都聽到嗎?”
“況且你真的在意我是什麼樣子的嗎?你們隻是想要一個看起來貴一點的商品罷了,能賣上價不就行了?”
秦母眼球微凸,憤怒的紅血絲彌漫在白眼球上。
她試圖掙紮,然而養尊處優的柔軟皮肉在秦湘健康的肌肉下根本掀不起風浪。
“我答應你明天會好好表現,現在,閉上你的臭嘴,别再惡心我了,好嗎?”
她溫柔的笑着,膝蓋用力狠狠碾壓着秦母的腹部,直到她再也不能吐出那些惡毒的話。
她壓低聲音,乖順而輕柔:“相信我,你不會想讓我像對待常晨一那樣對你的。”
可能是屈服于暴力,秦母在她的恐吓下終于消停了。
她讓開身位,秦母再像之前一樣沒有試圖發瘋,隻縮在沙發裡安靜地打理微亂的頭發,唯有一雙眼睛仍舊時不時向她射出憤恨冰冷的目光。
正在這時,秦父回來了。
從劇情輸送給她的記憶中,秦父秦母對于唯一的女兒并不上心。
她來到這個世界後,除了偶爾能和秦母吃上一頓晚餐外,今天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秦父。
男人西裝革履,金絲眼鏡架在鼻梁上,面對房間裡奇怪的氛圍沒有露出絲毫差異,溫和地對着妻女微笑。
“這是怎麼了?小湘,你快把媽媽扶起來。”
秦母躲開秦湘的手,自己從沙發上站起,對着梳妝鏡整理了一下衣服。
“小湘,媽媽跟你說明天的事了吧?”秦父溫和地看過來,歎了口氣:“和樂家的事還是再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