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得太快,兇手沒攔住你,但出于一些原因他還是殺了肖可愛。這次無法把這件事嫁禍給你的,不過那個時候肖可愛家有一個現成的替罪羊,于是兇手就把現場僞造成了張珵熙殺肖可愛之後自殺的樣子。
兇手可能就是想也殺了張珵熙,因為這樣就可以死無對證了。但我想兇手應該沒這麼輕易的放過你,他肯定留下了指向你的線索,如果警方沒有被張珵熙這個假象迷惑,順着查下去還會查到你。”
唐景在上個世界搞了那麼多次暗殺,對策劃這種事還是有些經驗的。加上編劇的功底,她推測出這些還不成問題。
張珵熙順着唐景的話一想就明白了,但雲星宇依然很懵,他有點茫然的在唐景和張珵熙臉上來回望了幾圈,一臉不解:“這是怎麼推出來的?你的意思是警察還會找我?”
唐景點點頭:“而且我估計快了。”
她說的這個快了真的是神預言,第二天警察就找到了雲星宇。可能考慮到他大小也算個公衆人物,來找他的時候也沒大張旗鼓,是去他所在的酒店找他的,幾乎沒有驚動任何人。
警方所掌握的證據比張珵熙更全面一些,畢竟肖可愛家裡出現雲星宇的指紋隻有警方能查。不過肖可愛家出現的各種人的指紋很多,警方也都一一排查了,大多是一些工作上接觸的人,都沒有作案可能。但雲星宇的車在案發期間進入了案發小區,這一點就足以給他增加許多嫌疑。
如果警方是前兩天找到雲星宇的,他對于這件事可能會非常慌,不過前一天晚上他剛剛和唐景以及張珵熙梳理完整個案發過程,思路清晰的很,警方一問起這件事,他就條理清晰的把他所知道的事情以及一些他覺得可能的推論都講了。
但由于他的條理過于分明了,與正常第一次接受警方詢問的可疑人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反倒是讓警察對他多了幾分關注。會提前準備對警方的說辭的,大概率是心中有鬼的。
這樣一來,警方反倒是來回多問了他幾遍。問着問着他就慌了,本來覺得自己隻是個目擊者被這麼反複的問也意識到警方對他有所懷疑,加上多少也有點心虛,面對這種情況能不慌嗎?
肖可愛後腦的傷警方早就确定了,這個傷口并不算特别深,也沒有多少出血量,不是緻命傷,真正的緻命傷還是胸前那一刀。而那把刀後來被插在張珵熙肚子上,刀上有肖可愛和張珵熙的指紋。
警方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認為張珵熙是兇手的可能性确實不大,因為他的行為動機非常矛盾,現場的情況也很矛盾,但基本上可以證明張珵熙所說的是事實,他是被人陷害的。
不過雲星宇就不一樣了,他有動機也有作案時間。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他是什麼時候離開肖可愛家的,也無法證明他真的被人下藥昏睡過去。肖可愛家能找到的所有人的痕迹警方都調查過了,這裡面甚至包括張珵熙被打暈之後所藏的櫃子都找到了痕迹,但沒有找到任何所謂的第四個人的痕迹。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案發當晚肖可愛家還出現過第四個人。
這結果讓雲星宇懵了,如果無法證當晚有第四個人進入過肖可愛家,那麼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他有時間完成所有事情,而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他沒有做過那些事。
他向警察出示了他的車當晚打開車門的時間,是在晚上的八點零二分。但他也很清楚,這隻能證明他在那個時候打開了車門,他沒有啟動車子,行車記錄儀也沒有打開,無法證明從那時到他離開案發小區一直都在車上,他完全可以返回肖可愛家。
說完這一切,房間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他清楚地看到警察看他的眼神變了。這一次他徹底慌了,因為他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真的不是兇手,肖可愛這個案子明顯是有預謀的,我那天去找她是因為她和我說那是最後一次要我幫忙了,我隻要把這件事解決了就能解決這個麻煩了,我為什麼要給自己找更大的麻煩?”雲星宇急忙辯解:“何況我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找到被打暈的那個人,還僞造現場把這一切嫁禍到他身上。”
“按照你之前的說法,你在肖可愛家中的時候從未見到過其他人,你怎麼知道兇手把這件事嫁禍給了那個被打暈的人。”警察的聲音立刻帶了幾分嚴厲,看向他的目光更像是在看一個兇手了。
雲星宇心中頓時一驚,正要解釋,門就被敲響了。
“是我。”張珵熙在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