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規則的感覺可以說是非常的爽,并且他們覺得如果他們能早點醒悟,現在他們應該已經把北方的大鬼綁回客棧了。
他們用鬼影身上的門禁卡打開了大鬼家,準确的說應該是辦公場所的門,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女孩正坐在堆積如山的文件中間,奮筆疾書的在寫着什麼。
“你們要辦理什麼業務?”女孩在公文間擡起頭看了他們一眼,臉上是标準的服務行業式微笑。
雲星宇上前一步問:“你是這裡的管事?”
“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女孩手上的筆不停,卻是擡頭看向了他們。
“我們有個工作想要介紹給你,專職專崗,隻用做一項工作,絕對不加班,還給你正式編制。”唐景攔住了要開口的雲星宇,擋在他前面道。
女孩的筆終于停了下來,她望向時晚的眼睛頓時亮了,興奮的問:“真的有這麼好的工作?”
“當然。”唐景說,一指雲星宇:“他是鬼王,你們鬼的老大,他可以發誓我們那裡的待遇就是這麼好,到時候你要是發現我們說的與事實不符,你可以告他。”
雲星宇:“……”你真是我親老闆。
“那行,我去。”女孩站起來,拉動了座位旁邊的一根繩子,那些堆積如山的文件立刻沿着機關上的軌道全部被推進了另一邊的焚化爐。她在桌上的電腦上點了幾下,電腦裡所有的文件也都删掉了,直接恢複了出廠狀态。
她用半分鐘做完這些,就走到唐景面前:“我交接完了,我們走吧,現在就可以入職。”
三個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女孩這一通操作已經懵了,這絕對是他們見過的最猛的工作交接,這是一點尾巴都沒留啊。
雲星宇忍不住低聲問唐景:“她這麼痛快的加入我們,這事容易的嗎?”
唐景也壓低聲音說:“我是按照我的需求說的,我也沒想到這麼管用。”
雖然女孩是痛快地有點過分了,但出于對真相的調查,他們也沒急着帶女孩回客棧。唐景回頭暗暗對張珵熙使了個眼色,張珵熙當即會意,擺出老闆的架勢來,清了清嗓子對女孩說:“出于流程要求,我們需要對你進行一個面試。”
女孩立刻站好,也嚴肅起來,從包裡拿出了一張紙遞過來:“我現在就可以開始。”
唐景詫異的接過那張紙一看,隻見擡頭赫然寫着“個人簡曆”。她頓時覺得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湧上心頭,同時在内心瘋狂的搖頭:我真的不是這樣的,這隻大鬼肯定不是我的隐藏劇情。
盡管她内心吐槽,面上卻是一片平靜,她擡手向女孩示意了一下:“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張珵熙和雲星宇就沒她這麼淡定了,雖然他們沒面試過人,但看這女孩随時随地能掏出一張簡曆來,他們都感覺額角抽了抽,覺得不太自在。都下意識的看向了簡曆上的内容,這女孩叫宋深深,應該是畢業沒多久,三年之内已經換了四份工作,看工作内容是相當豐富,感覺什麼都會幹。
由于三個人對此時情景的感覺都很怪異,所以宋深深的自我介紹他們誰也沒認真聽,但感覺挺像模闆的。等她說完,他們也看完了簡曆上的内容,雲星宇終于問出了他們真正想知道的事:“講講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宋深深的表情怪異了一瞬,一直以來的标準微笑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痕:“你們是要做背調嗎?”
“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雲星宇立刻解釋:“就是覺得做管事大鬼是個不錯的差事,想知道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工作的。”
宋深深看着他,似乎是在分辨他說的是不是真話,看了一會好像沒看出什麼端倪,但表情明顯變得随意了一些,眼神中似乎明了些什麼:“我以前是公共辦事處的一名最普通的工作人員,我是為了能有一個鐵飯碗才考進去的。不過當時差點沒考上去,是前面有人出了事,我才候補上去的。因為是候補,我的評級最低。
其實還不止評級低,我進入辦事處之後才發現,那個部門裡隻有我是沒有關系的。我為了能站穩腳跟,一直很努力的工作,在辦事處幾乎什麼活都幹,會不會的反正學學就會了。領導交給我的工作也越來越多,後來領導的講稿都是我寫的,但沒人知道這事。”
聽她說到這裡,張珵熙和雲星宇默契的轉頭看向了唐景,實在忍不住要為她掬一把辛酸淚。唐景本來還想和他們推說沒事,但沒想到她的故事居然這麼還原。
宋深深沉浸在自己的悲慘經曆中,根本沒注意到他們的目光,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随後目光變得陰冷:“又後來我那個廢物領導非要作死接了一個蓋樓的任務,他什麼也不懂,仗着有專業人員幹活他也假裝什麼都在掌握中,結果被人騙了也不知道,蓋的豆腐渣工程在即将完工的時候塌了。
因為當時我受他指派去現場看工程進度,他就把樓塌了的重任全都甩在我頭上,讓我去背這個鍋。我就被流放到了這裡,然後就困在了這裡。”
聽完宋深深的講述,他們對她投以深深的同情,同時對唐景的悲慘經曆也有了一個更直觀地認識。
“這才是正經的背鍋。”雲星宇暗暗搖頭,對張珵熙說:“你那個是小巫見大巫了。”
像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宋深深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忽然說:“說起被陷害,樓塌的時候樓裡面還有兩個工作人員,樓塌之後就失蹤了,我也不知道後來有沒有找到他們,反正領導甩鍋給我的時候說了,如果找不到那兩個人,就把責任甩到他們身上,說是因為他們操作不當才導緻樓塌了的。”
“這合理嗎?”雲星宇覺得這事實在無法理解,兩個工作人員是要操作的多不當才能把樓弄塌,這鍋甩出去也不可能有人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