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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警隊食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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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行之打着哈欠,邁着慢吞吞的步子,從冰箱裡翻找出最後兩片冷硬發幹的吐司,就着冰水囫囵吞了下去,草草解決他今天的早飯和午飯。

自從那個人走後,他就再也沒有吃過幾頓像樣的飯菜了,回憶起那個人第一次煎魚時,手忙腳亂的樣子,嘴角不自覺漾開一絲笑意。

客廳的木桌上,擺放着他早已收拾好的東西,一個大木箱,兩本房産證,一本警察證,一張身份證和一封遺書。

大木箱的棱角邊緣處已經脫落掉漆,鎖扣和銅鎖因為頻繁開合的緣故,被磨損得失去原有的金屬光澤。

兩本房産證,一本是紀行之父母的老房子,他們離世後便一直空置着;另一本寫着紀行之的名字,也是紀行之一直住着的這套市中心的公寓,是那個人悄悄買下的,作為他遲到的成年禮物。

呵,真大方啊,紀行之在心中冷嘲,怕不是把他多年來的薪資、退役金以及他父母留給他的遺産全都投進去了,才能全款買下這樣一套價值不菲的房子,市中心高檔小區精裝修房,三室兩廳兩衛,一百四十來平。

警察證是紀行之今年公大畢業考入津南市局時才領到手的,黑色皮質的封皮嶄新,封面上壓印的警徽锃亮,漂亮纖細的手指一一撫過警徽下面的“人民警察證”五個字。

身份證上的照片還是18歲時的樣子,青澀稚嫩,害羞腼腆,天真無邪,一副清純小白花的模樣,全然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年即将經曆什麼。

紀行之将桌面上的證件和遺書一股腦全部掃進一個檔案袋,纏上線圈,裝進自己破舊的黑色雙肩包。

客廳裡空空蕩蕩,除了開發商配置的家具之外,什麼都沒添置,沒有一絲人氣。餐廳靠牆的餐邊櫃被紀行之當成了供桌,擺着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四張遺像,原本還有一個人的,在紀行之知道他沒死之後,怒而摔得粉碎。

紀行之在相框前的香爐上,恭恭敬敬地上了香,拜了三拜後,猶覺得不夠,跪下狠狠磕了三個頭,發出砰砰砰三聲悶響。

“如果任務順利,我會帶着小叔一起回來,給你們磕頭請罪,如果任務不順利的話,我親自去下面跟你們請罪。”

言罷又快速補上三個響頭,背起黑色雙肩包,戴上一頂深棕色棒球帽,再無留戀,離開了這個住了四年,卻依舊清清冷冷的家。

晴空萬裡,天上偶有幾片雲彩稀稀拉拉地散落着,地面被曬烤得熱浪翻滾,行道兩側的榕樹倒是長得枝繁葉茂,兩側的枝桠連成樹蔭,日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下圓圓的光斑,讓青年白皙的皮膚免受紫外線的直射。

紀行之快步走進一棟老式二層獨棟小樓,黃色的外牆面被爬山虎覆蓋得嚴嚴實實,他推開陳舊的木門,順着嘎吱作響的木樓梯,下到地下一層。

伫立在眼前的是一扇與老舊小樓格格不入的防盜門,由高強度合金材料制成,防爆防火防彈。紀行之将棒球帽摘下,正臉對準門前的攝像頭。

“人臉識别成功,虹膜識别成功,請輸密碼。”機械的電子音響起,門把手處彈出密碼鍵盤,紀行之快速輸了6位數字,門喀哒一聲打開。

門内人抱怨的聲音響起,“紀行之,你怎麼才來?我都等你半天了。”

一個年輕靓麗的女孩,約莫20歲出頭,紮着高馬尾,身着一襲時尚的牛仔連衣短裙,露出白皙的大長腿,正坐在操作台前。

紀行之邁進門内,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一雙長腿恣意伸展,從褲兜裡掏出一包薄荷煙,抿出一根來叼着,挑眉示意,“介意嗎?”青年音色幹淨清澈,是清冷的少年音,但因為唇上含着煙,顯得慵懶散漫。

女孩嫌棄地打量了一遍他全身,“紀行之,你這個邋遢樣子,是怎麼成為津南市局新一屆警花的?還讓公大那麼多純情少男被你騙得團團轉?現在的男人是都瞎了眼嗎?老娘這麼一朵嬌花無人問津,你一個男人,身邊這麼多追求者?這是什麼世道?真是無語問蒼天!”

沒得到答複的紀行之,自顧自地點了煙,吸了一口,用兩指夾住細長的煙身,瞥了女孩一眼,淡淡道,“你搞錯了,宋書意,不是警花,隻是大家給的戲稱‘警隊食人花’罷了。而你……”他頓了頓,挑眉戲谑道,“也不是嬌花,是一朵霸王花。”

被稱作宋書意的女孩,杏目圓睜,火冒三丈地拎起紀行之,拖到化妝間,扔給他一套早已搭配好的衣服,“少廢話,趕緊先換衣服,換好出來化妝!”

紀行之被拖得踉踉跄跄,手被掉落的煙灰燙了一下,疼得他輕聲罵了句“草”,趕緊掐滅了煙頭,無可奈何地走進更衣間。

“還有,你不要沒大沒小地叫我名字,喊我小姑!你不是叫野哥小叔嗎?為什麼對我直呼其名?”宋書意氣呼呼地在更衣間外跳腳。

紀行之一邊脫衣服,一邊敷衍地回她,“那我還喊你爸爸宋叔呢,我要再喊你小姑不是差輩了嗎?”

這個話題兩人二十年間已經不知争論過多少次,都無疾而終。主要原因還是歸咎于宋書意的父親——宋霆輝随心随意的灑脫性子。

紀行之的爺爺紀延業和宋書意的父親宋霆輝,以及宋書意口中野哥的父親時清,三個人是一同參軍的老戰友,又都是雲海老鄉,性格投緣,三人便很老套地結了異性兄弟,并稱為“雲海鐵三角”。

宋霆輝在“鐵三角”中行三,年紀比大哥紀延業的年紀小很多,比紀行之爸爸也大不了多少,便讓紀行之喊他宋叔,讓紀行之的父親喊他宋哥,紀行之爺爺則稱呼他三弟。于是紀家祖孫三代對宋霆輝的稱呼從來都是各論各的,胡亂喊一通。

後來時清夫婦早年間交通事故去世,留下了獨子時明野。那個時候紀行之的父母已經在津南市定居,爺爺也跟着一同去了津南。

原本是同在雲海市的宋霆輝要收養時明野,但他成家晚,那個時間點正忙着談婚論嫁。于是,8歲的時明野就跟着紀爺爺回了津南,被紀爺爺收養,改名為紀明野。

一直到他18歲時,紀爺爺去世,紀明野投軍,跟紀家徹底脫離了收養關系,但紀行之對他的稱呼卻一直保持着兒時的習慣。想到這裡,紀行之不禁有些黯然,一切的變故都始于紀明野18歲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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