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房間内密談了很久,直至第二天天光大亮。時明野叫來客房服務,點了一桌菜。
門口的小弟們也早早散了,估計是聽到了自己想聽的内容,滿意離去,各自找快活去了。
祁嘉睿昨夜被紀行之噴了迷煙,不睡到中午大概是醒不了的。祁嘉睿此次來暮光俱樂部一方面是為了尋歡作樂,更重要的是為了郵輪會挑選“招待生”。
這些“招待生”顯然不是普通的招待,是在貴賓們身邊貼身服務的招待,因此需要格外上心。身材樣貌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不能多話,更不能讓條子混進來。
不過也正因為接了這項任務的是祁嘉睿,祁嘉睿本人又是個不愛管事的,這種小事一般都是交給時明野負責,恰好給了行動組可乘之機,将紀行之安插了進來。
時明野穿好一身黑西裝,一邊系領帶,一邊囑咐紀行之,“一會你就跟在我身邊,别多話,我會帶你進郵輪會,知道了嗎?”
紀行之聽他還像跟小孩子說話那樣,不禁有些好笑。紀行之湊近時明野,拉着他的領帶,把他的頭拉低,“還差一樣。”
時明野被他拉扯着,兩人一下子離得很近,鼻尖幾乎碰到一起,“差什麼?”
時明野有些怔愣,不知道面前的小狐狸又在打什麼主意,條件反射地想後退,卻被紀行之纏了上來。
“全套。”紀行之吐出兩個字後,兩手勾住時明野的脖子,溫熱的呼吸霎時噴灑在時明野的脖頸處。紀行之盯着他的喉結,像是盯着自己的獵物,随後張嘴一口咬了上去。
“嗚”時明野吃痛皺眉,雙手擡起欲推,擡到一半僵硬地停住,轉而去摸了摸紀行之柔軟的發頂。
待紀行之出氣似的咬了個夠本,心滿意足地松開嘴,時明野的喉結上被結結實實留了個牙印。
紀行之淡定地抹抹嘴,拉開自己一側的領口,對時明野道,“禮尚往來,你也留個印?”
一道紅色月牙型胎記,從大敞的領口中露出,時明野瞥了一眼,又迅速将視線移開。
“不必。”時明野取下自己西裝外套上的一枚金色太陽形胸針,把紀行之襯衫的深V領别起來,遮蓋住領口露出的大片胸膛。
兩人來到會所一樓大堂,白天會所不營業,大堂裡空空蕩蕩,十幾個小弟接到消息已經列成一隊,提前等在這裡,馬經理帶着昨天的一衆帥哥美女另外列成一隊。
見時明野帶着紀行之出現,時明野的脖子上還留着明晃晃的一個牙印,而他本人也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
衆人露骨的眼神在二人之間來回掃視,其中數馬經理最為高興,那一雙小眼睛要瞄不敢瞄的,嘴角繃都繃不住。
他心中暗想,這個新來的小子夠野的啊,瞧那牙印新鮮的,顯然是才咬的,看來昨天晚上沒盡興,早上又來了一次。
時明野當然沒功夫去猜這些人心裡什麼想法,既然要把紀行之留下,就必須給他打上自己的标簽,讓别人無法再肖想。
以他在永善集團如今的地位,想要保一個相好的,祁家人還是願意賣給他這個面子的。
排在隊列第一位的那個馬臉小弟,昨天還大言不慚地求野哥賞美人,這會心内陣陣懊惱,怕别是觸了野哥的黴頭,戰戰兢兢地低着頭。
怕什麼偏來什麼,時明野招手喊他,“潘山,這些人的底細都查過沒有?”
馬臉小弟潘山急忙小跑上前,亦步亦趨地跟在時明野身後,“野哥,都查過了,身家清白。”
時明野從一衆美女帥哥面前走過,仔細觀察每個人的面貌神情,又問馬經理,“身體健康狀況呢?”
馬經理連忙上前,一臉谄笑,“都做過體檢的,野哥,我馬某做事您還不放心?”
說罷又瞄向時明野身後的紀行之,“野哥,昨天Bunny伺候得還行吧?沒惹您生氣吧?”
昨晚馬經理聽客房部的手下彙報說,Bunny突然打開門說野哥不行,可把他吓個夠嗆,生怕時明野一怒之下牽連自己。
還好後來又有人來彙報說,兩人在房内鬧的動靜大的很。早上負責保潔的人說收拾出三個用過的T,他這才安下心來。
果然不出他所料,英雄哪能過美人關?如果過得了,就說明美人沒找好。
時明野知道他什麼心思,嘴上淡淡道,“不錯,馬經理你這次事情辦的很漂亮,老爺那裡我會如實禀報的。”
話畢,也不看喜笑顔開的馬經理,轉頭繼續吩咐潘山道,“把這些人都帶回去登記,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回頭跟幾家會所送來的人一起送走。”
“野哥,那你身後這個……?”潘山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