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三人全部都望着他,隻見電話被接通,相燈當場變臉用委屈的腔調說:“喂,你是掃黑除惡專項調查組嗎?我要匿名舉報,我們這裡有一個黑惡勢力,非常猖獗,今天在遊樂場直接把我們的朋友打傷了,而且還威脅我們明天要拿刀直接砍死我……”
這就是相燈所謂的關系嗎?
經過一段深入肺腑的舉報。
挂斷電話,相燈把手機抛向空中,又潇灑放進包裡說:“走,問題已經解決不必擔心。”
荏瑜顯然對這個關系有點不放心:“你确定這通電話靠譜嗎?”
“當然。”國家永遠是人民堅強的護盾,放心吧,他們嚣張不了多久。
霍莘看着出血的手臂說:“你這樣好莽撞,就算你躲得過明天等到學校以後,他有心想找你,你躲也躲不掉。”
“還是先去醫院吧!”荏瑜攙扶着霍莘。
4人一前一後,沫椒有點擔心今後的事他問:“你家裡有沒有關系?我感覺那個幾個人有點難纏。”
“他們這幾個,暫時還不用找關系。”
沫椒歎氣:“看來我們估計回不去了。”
前方荏瑜一直緊捏住霍莘的胳膊止血,傷口深,血液順着胳膊從荏瑜的指縫流出,此刻任于心中的愧疚達到頂峰,低着頭走了兩步路。
荏瑜愧疚地說:“對不起霍莘,昨天我不是故意疏遠你,是因為那天……”後面的話有點說不出口,該怎麼解釋呢?說那天我被那群人堵住,他們說你喜歡我。還說你要找人來堵我,然後我就輕易相信了,之後就一直害怕。
因為别人的隻字片語,自己也根本不去了解,就輕易相信了别人的話。
這樣有點說不過去。
霍莘停下腳步:“那天?什麼事。”霍莘察覺到有點異常。
“嗯…沒事…就是你現在是不是很痛?”荏瑜說話語無倫次,這麼大的傷口當然很痛。
“還好。”剛才瓶子砸下來了,這一瞬間霍莘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上受了傷,還是荏瑜提醒才發現手上有這麼大一條口子,不過疼痛還是在接受範圍之内。
今天他也感覺到很驚喜,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見荏瑜,而且還碰巧救了荏瑜。
剛才想帶走荏瑜的人,他之前也交集過。
以前暗戀荏瑜,但是一直沒有開口表白這件事就一直堵在心裡。那幾個人是在外面拍攝的時候認識的,當時你來我往就有一些交集。
記得那天喝了一點酒,他就把暗戀荏瑜的事一股腦地全部說出來。
現在回想起來霍莘有點想穿越回去給自己兩巴掌,也不知道自己喜歡荏瑜這件事,他們有沒有跟荏瑜說。
荏瑜的手心,緊緊捏住霍莘的胳膊,霍莘本人沒有怎麼感覺得到什麼疼痛,但是覺得手臂上的溫度有些熱烈。
荏瑜現在整顆心都在擔心霍莘手上的傷口。但是隻要現在把頭稍微往上擡一點,就可以看見現在霍莘的耳朵變得通紅,紅得滴血的那種。
4個人火急火燎地跑到遊樂場外攔輛出租車,司機看見霍莘手臂上的傷口,吓得差點超速。
相燈和沫椒在診室外等候。
診室内霍莘因為出血過多的緣故,現在有點頭暈心慌,但還是極力忍耐,不讓他們看出任何端倪。
“這傷口怎麼弄的?打架了嗎?”外科醫生看了一眼我在手上的傷口随口一問。
“醫生他手臂上的傷,以後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啊?”荏瑜着急地問。
“從片子上看,傷口有點深,但是還達不到有後遺症的地步,就是注意不要碰水,以免感染。”醫生回答。
醫生解釋完,護士拿來針線和麻藥準備縫合。
作為等待的人,隻可以在遠處觀望。
荏瑜離了大概5米遠,看着醫生在給我伸出手麻藥,然後開始縫針上面的血因為凝固變成了血凝塊,就跟火鍋店新鮮的血旺一樣鮮紅刺眼。
荏瑜看着往外流的血,皺着眉心裡有些不适,他其實有點輕微暈血,看不得血腥場面較大的場面,尤其是那種很真實的戰争電影或恐怖血腥的東西荏瑜都是敬而遠之。
咽了口唾沫,荏瑜靠在牆壁上穩住身形,縫線的針是一個彎鈎,能夠輕易地刺穿皮膚,看着醫生用持針鉗和縫線在上面打結,不一會兒就把傷口全部縫合完畢。
緊接着醫生要拿來紗布,繞着傷口包紮,最後弄了個三腳巾把手臂放在上面固定,以免崩傷。
全程用了二十多分鐘。
“好了,記得每天過來換藥,然後不要碰到水,這傷口估計得十天才會好,這一段時間估計會有點不方便,也不要用這隻手拿重的東西。”醫生把手套脫掉并囑咐。
護士正在收拾殘局,荏瑜走過去扶住霍莘說:“謝謝你,今天幫我把醫療費用我來付。”
“這沒什麼。”霍莘現在臉色有點發白。
荏瑜拿出自己的手機說:“我們加個聯系方式,今後我們也好聯系。”
“可以。”霍莘拿出手機。
說來也很好笑,兩個人都搭檔了一年多,現在才互相加上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