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客棧。
展昭拿着兩支箭反複端詳,顔卿在一旁踱步,而其餘三人因為害怕全都擠到了這個房間裡。片刻之後展昭開口言道:“都一樣。”沈仲宣此時也恢複了些理智,卻忘了展昭的吩咐,薄唇微啟:“展大人,照這麼說,這兩支箭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展昭沒有回答,反倒是顔卿輕輕搖了搖腦袋,“不太可能吧,照展兄所說,兩邊遇刺的時間大緻相同,而我等,一行在城東縣衙,一行在城西郊外,哪有這麼厲害的人?難不成刺客還會分身術?”
“顔兄,換做是你,從城東到城西要多少時間?”聽得展昭發問,顔卿略微思索後答到,“即便是提起運功而行,少說也要一盞茶的功夫。”顔卿的輕功展昭是見識過的,比起自己,隻快不慢,如今連顔卿都這般說,展昭自也不敢托大,一幹人等沉默不語。就在此時,門外傳來白玉堂的聲音。
“展昭——”
推開門的一刻,白玉堂顯然被這一房子的人吓着了,他咽了一口唾沫,嘴角微微觸動,“呃,哈哈,都在呢……”白玉堂眼尖一,眼就看見了展昭身後的顔卿,他忙拉過展昭,眼睛不停朝地顔卿瞟去,“貓兒,這誰啊?”
白玉堂一直覺得自己面容清俊,眉攢桃花,可見了顔卿才覺得他要比自己清秀得多,眉宇間沒有展昭的英氣逼人,也不像自己豐神俊朗,卻是說不出的清新淡雅,似乎有那麼一點點像……像女孩子!
展昭笑着退後半步給顔卿讓出位置,“這位便是淩泱閣閣主顔卿。”見顔卿抱拳施禮,白玉堂也拱起了手,“哦,原來就是玉扇公子呀,難怪……”奶油小生!白玉堂在心裡大喊,可是面上禮數也不能丢,隻見他眉峰挑動,丹唇微啟:“白玉堂。”
“白兄,如何了?”白玉堂繞過展昭坐到桌前飲下一口水後才說道:“别提了,藏春閣裡根本沒有那個人,不過,展昭,你這六扇門可有得忙了。”展昭不解,複問道:“白兄此言何意?”“我這次去藏春閣,雖然沒找到文小姐,卻發現了一個大秘密。”略微停頓後又接着說道:“藏春閣地下有一個賭場,表面上是以博弈為樂,我卻覺得像是一夥販賣人口的賊,你看。”說着從腰間取出一方絹子,展昭接過細看,這絹子上繡的是彩蝶雙飛,還有一行小字:宿之仲宣,不過更令人醒目的是絹子上血紅的四個大字:行到水窮。展昭走到沈仲宣跟前将絹子遞給他,沈仲宣隻是擡眼一瞥,便驚呼道:“這是若晴的手絹!”
他低着頭看着手絹上的四個紅字,行到水窮……該是身處什麼境地才有此四字?水窮無路,若晴,你究竟遭遇了些什麼……沈仲宣不敢再往下想,他緊緊捏着絹子放到胸前,好像要把自己的所有情感都揉入手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