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翻身下馬,将缰繩扔給車夫後又鑽進車裡将顔卿抱了出來,徑直走進客棧,在别人看來,這無非是富家公子抱着自己的愛妻前來投宿,可顔卿卻是被這一陣陣的目光看得紅了臉,他下意識側過頭,将臉埋在了展昭懷裡。
展昭安置好顔卿後轉身下樓,對着店小二吩咐道:“小二哥,煩勞替在下抓些藥來!”說着走至櫃台,拿過羊毫蘸墨于紙上寫到:粳米二十錢,人參三錢,茯苓六錢。收筆之際卻有在紙上寫下了“冰糖”二字。将墨迹吹幹後又從腰間摸出些許散碎銀兩一并着夥計拿去。而他自己也不去打擾顔卿,徑直朝白玉堂所在的房間走去。“咳咳……什麼?顔卿中毒了?他,咳咳……”白玉堂一口茶水噴也不是,咽也不是,勉強咽下卻被嗆得直咳嗽,展昭拍拍他的後背給他順氣,“已經沒事了,隻是傷了元氣,休息一陣便好。”沈仲宣有些過意不去,顔卿怎麼說也是為了找文若晴才深入虎穴,柳依依也是一樣,急急問道:“是什麼毒?厲害嗎?會不會落下病根?”展昭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有些發蒙,他略微思索才說道:“是斷腸草,此乃十大劇毒之一,好在中毒時間不長,顔卿又及時運功才沒有傷及心脈,不過……”展昭轉而看向白玉堂,目光中帶着些許好奇,“白兄,你可知道什麼樣的内功才可以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裡逼出體内的毒?”
“你是說顔卿?”見展昭點頭,白玉堂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可能吧?展昭,你我也算是内力深厚,可憑你我二人功力在那麼短的時間内想要逼出體内的劇毒都不太可能,他,比起你我來,年紀還要小個兩三歲,不可能有那麼深厚的内力吧?你是不是搞錯了?”展昭搖搖頭,白玉堂又道:“這就怪了,哎,展昭,包大人怎麼還沒回來呀!”展昭被白玉堂打斷思緒方才想起自己原是想請幾位移居驿館的,于是笑道:“既然想不通,不想也罷,包大人此來必定是要下榻驿館的,展某想請幾位移居驿館,一來方便大人問案,二來驿館要比這兒安全,不知諸位意下如何?”沈仲宣答到:“全憑展大人安排。”
“白兄?”
“貓兒,我聽你的,我們這就收拾東西去驿館找包大人,你呢?”
“我,我留下來,待顔卿身體好些再前往與諸位會和。”送走了幾尊大佛,店小二的藥材也買回來了,說是藥材,不如說是食材,這不,展大人拿了東西就朝後廚走去。展昭先将粳米淘洗幹淨後用冷水浸泡,又将人參、生姜切為薄片,茯苓搗碎,浸泡片刻,煎煮成汁,而後加入粳米,用旺火煮開後改小火,煮至粥成。待展昭端着一碗參苓粥推開顔卿的房門時,見顔卿已換下了女裝,複了本來面目,隻着中衣盤腿坐在床上運功,此時的他已經好多了,隻是發白的面色和微皺的眉頭告訴展昭他還是不太舒服。
聽到動靜,顔卿收了功,見是展昭,随即回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展昭将粥放在桌上,對顔卿說道:“參苓粥,養胃,最适氣虛體弱,你嘗嘗。”顔卿微微一愣,随即笑道:“難得禦貓大人親自下廚,我可要好好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