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人,公孫先生!”二人應聲回眸,見來者正是王朝,“大人有請。”二人相視一眼随王朝而去。
“寒山寺發現屍首一事,本府已派人通知了本地縣令,如今三班衙役已在驿館外列隊,煩請展護衛帶路,去尋那些和尚的屍首。”
待包拯說完,展昭抱拳說道:“屬下遵命。”轉身離開之際又聽包拯說道:“公孫先生,本府覺得文家失火一案甚為蹊跷,不知先生翻閱卷宗結果如何?”未待公孫策開口,展昭便說道:“大人,此事不防問問沈編修。”包拯自然知道展昭說的是沈仲宣,于是點頭應下,對王朝道:“速請沈編修到此。”展昭沖包拯笑了笑轉身離去。
沈仲宣接到王朝傳話急急趕到前廳,見包拯端坐案前,遂撩起衣拜欲跪下見禮,包拯眼快一把扶住。“沈大人無需多禮,坐。”待沈仲宣坐下,包拯又道:“聽展護衛言道,沈大人與文家有親?”沈仲宣點點頭并将自己家與文家的淵源于包拯細說一番,包拯聽罷撫須歎道:“本府雖在京中,但對文大人的英明卻早有耳聞,不想文家竟遭此橫禍,實在叫人扼腕歎息。”隻說着卻不防沈仲宣“噗通”一聲跪地,“包大人,文家有冤啊,這麼一大家子死得不明不白,若晴至今音信全無,還請大人做主,還文家一個公道!”公孫策連忙上前扶起沈仲宣,眼睛卻看向包拯,“大人?”後者義憤填膺,厲聲說道:“本府不信這朗朗乾坤還有不白之冤!王朝馬漢,速到縣衙門口将沈編修所說廖老先生請來,本府定要徹查此案,還文大人一個公道!”
王朝馬漢得令出門,沈仲宣此時已是熱淚盈眶,顫顫巍巍說道:“多謝大人!”
而另一個房間中自沈仲宣離開後就片刻不離白玉堂的三人,隻要白五爺朝門口走一步,三人都會下意識堵到門口,生怕白玉堂跑了,小耗子那個無奈呀,他也知道這三人是讓人給吓怕了,可這麼步步緊跟地他能忍到此時也實屬不易了。見白玉堂不耐煩了,沈念小腦袋一歪看向柳依依,“哎,依依啊,你記不記得那個楊大善人長什麼模樣?”見柳依依點頭,沈念看向白玉堂,“五爺,要不咱們上街找個畫師把人畫下來不就好找得多了麼?”白玉堂回過神來,忽的眉開眼笑,一臉壞笑指着沈念說道:“哈哈,你小子,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沈念示意柳依依扶着柳何氏,自己則跑到白玉堂身旁,“五爺,那咱走吧!”
“哎,找畫師哪用得着上街呀,這不是有現成的嗎?”三人聽得白玉堂此言均是一驚,“你?”可想而知,三人的異口同聲隻換來了五爺一個大大的白眼,耗子汗顔,“我是說,公孫先生……”
顔卿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不知道是不是睡久了意識有些模糊,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天花闆後竟又迷迷糊糊地閉上了,扭過頭歪在被子裡,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該起床了……
待那雙眼睛再睜開時,眸中已複清明,他深吸一口氣,忽然覺得自己的奇經八脈通暢多了,他面帶疑惑坐起身來,下意識擡起右手,手上似乎還有那人的氣息,顔卿微微皺眉,夢境之中,周身似有一張無形的大網,自己怎麼也沖不開這禁锢,就在自己遊離在黑暗中時,隻覺得手上一股暖流沖入丹田,帶自己離開了那片黑暗……展昭?會是他嗎?想着想着,顔卿嘴角不覺揚起,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門外的動靜将顔卿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恐事有變故,趕緊起身出門查看。就在顔卿拉開門的一刻,院中幾人齊刷刷地看了過來,白玉堂先跳了過來,“你起來啦!”顔卿面帶微笑地“嗯”了一聲,白玉堂觀他面色紅潤,眸清目明,心下也明了,不覺佩服此人内力之深厚,轉念一想,那隻貓也怕出了不少力吧!顔卿見白玉堂隻是盯着自己看,還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連忙擡手摸了摸,而後一臉狐疑地看向已經轉身走開的白玉堂,暗罵自己一聲便跟上耗子。
院中的幾人不就是來找公孫策畫畫的那幾位麼,包大人在前廳議事不便打擾這便搬到了後院,顔卿走上前同幾位打了招呼,眼睛卻盯緊了桌上的畫,不得不承認,公孫策的畫技着實是爐火純青,顔卿隻是一眼就認出了畫中人。柳依依見了忙說到:“顔公子,這就是占了我家房産的楊大善人。”哪知後者拿起畫看了又看後冷哼一聲,“哼,這哪裡是什麼大善人,他分明就是昨夜前來行刺的血衣門左使楊興桦!”
“啊?”
白玉堂急急道:“那那,抓呀!就在藏春閣的賭場啊!”白玉堂作勢就要走卻被公孫策一把拉住,“白少俠,稍安勿躁,這抓人也得有證據呀!”柳依依趕緊拉着母親上前,“先生,小女與家母便是人證,我家的房産便是物證,如何抓不得,再者說,他昨夜行刺包大人,顔公子便可作證!”公孫策細想卻也如此,正欲開口卻聽在一旁玩扇子的顔卿自顧自地說道:“他現在藏身于藏春閣地下賭場,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