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走上前,握住顔卿手腕,片刻之後,面上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這……藥性這般強烈,如此下去……”白玉堂欲言又止,隻盼着展昭早些拿個主意,展昭又如何不知此中厲害?
他擰着眉看了看兩位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的姑娘,輕歎一口氣,道:“你們走遠些。”而後收回目光,颔首垂眸,思索片刻之後,将顔卿攔腰抱起,對白玉堂說道:“玉堂,守在門口。”
白玉堂點點頭,退出房門,展昭随即将顔卿抱到床上,待房門合上後,他才回過頭,剛要開口,便覺雙唇被一片熾熱覆上,輾轉厮磨的溫柔,一下一下敲擊着展昭的防線。他嘴角抽了抽,一時間不知所措,或許是情難自抑,亦或許是禁不住顔卿的魅惑撩撥,那份輕柔終究是在他心間掀起漣漪,一發不可收拾。
他擡手環住她纖細的腰,一手輕輕撫上她的面頰,手指自耳後順着她的下颌線緩緩劃過,指尖微微用力,将她的下颌擡起,嗅着她身上始終帶着的那陣清香,尋着唇間似有似無的清甜。
屋子裡的檀香緩緩燃盡,随着最後一縷青煙騰升起一股炙熱。顔卿任由展昭擁着,(此處省略n個字,因為會被和諧。。。)
直到檐外煦風順着窗縫掀起顔卿的一縷青絲,掃過展昭面龐,展昭才驚覺自己方寸已亂,他急忙放開顔卿,扭過頭,阖上雙眸,極力克制着内心的*火,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喘息間,顔卿的手又不自覺的覆在展昭胸膛上,有意無意輕扯着他的衣物,指尖若有若無的撩撥不斷擾亂着展昭的心神,他閉着眼,不敢再去看面若桃花的顔卿。
她是神志不清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他是清醒的,他怎麼可以……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後,展昭睜開雙眼,他迅速回身,指尖運氣連點顔卿身上幾處大穴。
房内一片旖旎缱绻,屋外兩個大姑娘卻是對此一無所知,一臉焦急的模樣倒叫白玉堂有些忍俊不禁。
“白少俠,顔公子這到底是怎麼了?”
終究是綠珠沉不住氣,白玉堂轉頭,隻見那姑娘鎖着眉,捏着一方絲帕在那廂踱來踱去,還時不時踮起腳尖對着房内翹首張望。
白玉堂連忙将她拉住,打趣道:“哎哎,這可不是你一個姑娘家能看的。”
被白玉堂扯到一邊的綠珠頗有幾分氣惱,急得直跺腳,“顔公子身體不适,如何不請大夫?卻将我等轟出房門,是何道理?”
“顔卿,是中毒,而這種毒,隻怕是大夫來了也無濟于事。”
“什麼毒,竟是大夫也解不了?”
白玉堂看着滿面愁容的綠珠,輕歎一口氣道:“如我所料不錯,該是陰陽合歡散。”見兩位姑娘不解,白玉堂笑道:“這可是一味奇藥。”
在一旁沉默良久的沈蝶終于開口了,“展昭有法子解?”
白玉堂一聽這話,笑的更歡了,也不知是笑這兩位姑娘無知不惑,還是笑展昭紅鸾星動,“展昭自有法子解,隻不過,這如何解嘛……”他說着,突然收起了玩味的神情,轉頭眯着眼看着緊閉的房門,藥性之強烈,足以□□焚身,展昭本就對顔卿有情,也不知他此刻能否坐懷不亂?
緩緩轉過身,白玉堂悠悠道:“就看展昭的定力了。”
太陽漸漸有了偏西的勢頭,白玉堂估摸着,這會兒該有未時五刻了,展昭也在裡頭約摸一個時辰了,他正想着要不要進去看看,就聽交談聲自前廳傳來,由遠及近,待他回首,宋子墨已經領着登州刺史王顯走進小院了。
幾人見了面,自又是一陣寒暄,聽說這王顯是要來拜會顔卿的,白玉堂此刻也沒那多心思去想顔卿哪來這麼大的面子了,隻有意無意攔在房門口,陪着笑臉,他哪裡知道這扇門背後究竟是怎樣一副場景?
正在此時,又一人步伐匆匆朝這邊趕來,白玉堂叫苦不疊,怎麼都偏趕在這個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