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後一絲靈氣吸收殆盡時,沈聽瀾察覺到體内靈力的突破,她緩緩睜開雙眼,嘴角悄然勾起。
好在天不亡她,遇到了世子這麼一個神奇的存在,讓她的修煉速度噌噌噌地上漲,比當年在仙樂閣修煉時還快幾分,真是奇迹。
休整片刻後,沈聽瀾又忍不住前去蹭世子溢出的靈力,隻用吹笛子能讓她修煉速度加快,四舍五入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沈聽瀾按捺不住修煉的心,拔腿往屋檐上翻,白天世子定會待在書房,沈聽瀾毫不猶豫地向書房出發。憑借着敏捷的身手迅速抵達書房上方。
下一步抽出笛子,準備開始吹奏新曲,《夜眠》,這可是她曾經最愛吹奏的曲子,哄睡一流,她敢确信聽這首曲子的人,沒人能睜着眼睛超過三息。
“秦無拘,昨天晚上映春坊咱們就不該去,可把我坑慘了。”
書房内,司淮大聲抱怨的聲音,吸引住了沈聽瀾的注意,一句話将她修煉的心思打散,變成為什麼映春坊不該去。握住笛子的手頓住,等待着司淮繼續講清楚緣由。
毫無意外,秦無拘完全沒在聽司淮的話,書房内安靜了片刻後,司淮自顧自地開始講起後續。
“昨夜那場比賽鬧得東都人盡皆知,我爹不知從哪聽說我也去映春坊湊熱鬧,不知為何發怒,罰我禁足三天。我才不聽他那個糟老頭的話。”
司淮抽出書桌上的狼毫,依靠在桌邊,随意在紙上塗塗畫畫,發洩着内心的不滿。
“而且今日莫名叫小妹開始彈古筝,讓她最近多學一學,還說什麼選拔。真是莫名奇怪。”
一張無暇的白紙,在司淮的蹂躏下,墨汁肆意在紙上遊走,胡亂寫着不雅的咒罵。司淮寫完後,内心平靜了不少。
腦子裡生出一個荒謬的想法,“秦無拘,你說我爹難道要送小妹去映春坊比賽嗎?”
秦無拘這才開口,“隻怕為時已晚。”
拘他所知,司淮的小妹年僅16,府上頗為疼愛這個小女兒,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去映春坊比賽真是無稽之談。
司淮想到早上小妹彈古筝時雞飛狗跳的場面,打了個哆嗦,那魔音繞耳能令人失聰,他閉着眼睛随意撥幾下瞎彈都比小妹的好聽。
“那你說,這到底是有何緣故。”
秦無拘緩緩開口道,“自然是昨夜宮中發生了什麼。”
“宮中?”司淮提起筆,擡頭望向秦無拘,狼毫墨汁在筆尖彙成一滴墨,啪嗒一聲重重落在紙上。
見秦無拘不再開口,他也不再追問。司淮擱下筆,匆匆轉身離開,留下一句,“待我打探一番再回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今日府上簡直不得安甯,他要回府探探口風。
秦無拘頭也不擡,見怪不怪他的反應,繼續低頭認真看書。
屋脊上的沈聽瀾眉頭扭成一團,内心譴責着這兩個人講話像猜謎,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啊!!她焦急地等待着秦無拘開口講出原因,誰知最後停留在司淮離開的關門聲。
既然他們不說,那她還是修煉要緊。沈聽瀾吸了吸鼻子,拿起玉笛開始吹奏《夜曲》。
坐在書房内的人,聞聲擡起頭,他望向着聲音傳來的地方,見曲調舒緩輕柔并不打擾他讀書,便不再關注,低下頭繼續翻看手上的書。
沈聽瀾高昂着頭坐在屋頂上,吸取着彙過來的靈氣,越吹越興奮,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靈氣來源,這和天地靈寶又有何區别。
不過一首曲子的功夫,沈聽瀾感受到體内的靈力正沸騰着,她壓下躁動的靈力,運轉着心法。靜靜感受着丹田處的變化,她隐隐要升為築基三層,所有靈氣都彙集在她的丹田,她需要盡快轉化。
屋頂可不是一個修煉的好地方,沈聽瀾起身翻下屋頂疾行回秋水閣,兩條腿都快掄出火星子。她憤憤咬牙,要不是修為太低還不能禦風而行,她怎麼會用疾行。
秦無拘的思緒随着曲子一同起伏,笛聲消失後他端起桌上的茶盞,送入口中。他想起近幾日沈樂師頗為勤勉,晝夜不分的吹奏,雖說有了沈樂師的笛聲,能讓頭疾好受些,可他不曾對沈樂師說過這件事。沈樂師不知道從何處得知這件事甚至如此上心費力。
想到這秦無拘召來了李管家,李管家抱着一盆花走來,擺放在書架旁。見世子已然慢慢接受書房中的植物,身體也變得比從前好,他笑眯眯地走到世子跟前。
“可是要添置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