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心痛的把手抽回來,隻見右手食指上被夾了很深的印子,流了很多血。
他憤憤道:“該死的螃蟹!看我把你們全都抓光,吃到你們絕種。”
江城:“噗!”
“我都這樣了,你還笑?”季安幽怨的看過去。
“沒有,你看錯了。”
“我剛剛明明就看到你笑了。”
“我沒笑。”一闆正經臉。
······
半桶魚,雖然都不大。半桶蝦,雖然也很小。
“收獲頗豐啊!”季安看着兩桶成果,心情很好:“走,咱們回家。”
幾個孩子聞言開心的跟在他身邊,叽叽喳喳的跑:“哥,這蝦要怎麼吃?”
季安:“炒吧?蝦還能怎麼吃。”
“能紅燒嗎?”小花問:“我想吃紅燒。”
蝦還能紅燒?太小了吧。季安眨眨眼,猶豫了一下道:“也行······讓大伯母做做。”
季善催他們:“快點,快點,我餓了。”
幾人順着小道走,路過古爺時,孩子們都很有禮貌的打招呼。
老人早上來湖邊放鵝後,其實是可以回去的。鵝這種家禽和其他家禽不一樣,它能認得回家的路。
要是放心,在鵝身上做好記号,它甚至可以早出晚歸的自己遛自己。
老人之所以一直待在湖邊,是不放心幾個小孩。季安這孩子好是好,就是有點不靠譜。
況且幾人裡還有小花這麼小的孩子,老人實在不放心。
“古爺回去吃飯了。”季安笑着和老人揮手。
老頭見幾個孩子要走了,也從坐着的石頭上站起來:“你們今天抓了多少魚呀?”他問。
幾個孩子朝他走近,拎着水桶給他看。季安還抓了幾條小魚出來,放進老人腳邊的木桶裡。
“也給您幾條。”
老人往水桶裡瞅了一眼,笑道:“一上午,就釣了這幾條小魚?”
季安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太會,魚雖然不大,但煮湯還是好的。等下回熟練了,再孝敬您幾條大的。”
“行,老頭子我記住了。”說着他眯起眼睛,背着手走了幾步。收拾東西時,不知從哪個角落裡拎出來幾條魚。
季安:“???”
“今早抓的,放了幾個小時居然還沒死。”老人晃了晃自己手裡的魚說道:“給你一條,這魚紅燒好吃。”
然後季安就愣愣的看着,古爺把一條十多斤的大魚扔進了自己桶裡。
“砰”的一聲後,桶裡水花四濺,小魚不停的撲騰。季安都懷疑自己的魚,快給這條大魚砸死了!
“這魚您釣的?”他不可置信的問。
“沒有啊,你看我哪來的魚竿?”老人張開手展示了一下,除了手裡趕鵝的竹枝外,隻剩一個原先放飼料的木桶。
“那您哪來的魚?”
“抓的呗。”
老頭嘿嘿笑了兩聲:“看你們釣魚我也心起,就跑到湖邊摸了兩下。”
“沒成想······”他拎着魚樂,“抓了兩條大魚。”
季安:“······”
······
正午,太陽火辣,幾人終于提着水桶回到村裡。
兩個水桶,重的那個季安拿,輕的那個是江城拿。三孩子歡快的跑着,一到村裡就竄沒影了。
季安在後面喊:“跑慢點,别摔了。”
沒人聽他的,跑得飛快。
太陽實在曬,玩了一上午,大家都有點累。見江城氣喘籲籲的樣子,季安把他手裡的水桶拎了過來。
江城抓着不肯給。
“沒事”季安道:“我力氣大,馬上也到家了。”
他确實感覺還行,至少比江城好很多。于是用力拽走了對方手裡的水桶。
江城則愣了愣,快步跟上去。
走進村口,遠遠便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季安擡頭望過去,見之前跑走的三個孩子都在那邊站着。
好幾個村民正聚在榕樹下,個個面紅耳赤,義憤填膺。
他們圍作一團,你一言我一語地激烈讨論着。時不時還手舞足蹈的,别說三個小孩,就連季安都很好奇。
他提着水桶走了過去。
“太過分了,這小偷也太猖狂了!”一村民氣憤道。
“被我抓到是誰,我非用鋤頭鋤死他不可!”又一村民說。
幾人叽叽喳喳,不知是誰說起昨天西瓜地裡,隻有朱啟明的地沒被偷,然後人群裡某個中年男人就被推了出來。
朱啟明吱呀亂叫的給人揪到正中央,氣得破口大罵:“你們的地被偷關我什麼事?”
“話不能這麼說。”一大娘道:“全村就七戶人家種西瓜,結果六戶人被偷,就你沒事。”
“我們也是合理懷疑,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我呸!”朱啟明可不吃這一套,“我最後再說一遍,和我沒關系!問一百遍,我也是這麼回答!”
“别想把這屎盆子扣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