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恩斯女士的意思，我又有什麼辦法？”蘇子述攤開手，“再說了，名聲對我也沒什麼用，倒是那些恐怖謠言，能讓我的工作方便不少。”

按照蘇子述原本的規劃，他可以在這兒直接扮演一個冷血殺手，一個雇傭法師。那時都不需要他自己僞裝殘暴，派恩斯就會幫他展現出兇殘。

可休倫裡爾的存在，令他在這座法師塔裡能夠相對放松……結果就表現出一種類似于雙面人的特征。

“在外面裝冷臉也是很累的，休倫，我沒畢業多久，手上卻得見血……派恩斯女士的活真不好幹。”蘇子述伸了個懶腰，把書合上，忍不住抱怨起來。

“這話可别出去說。”相較于蘭恩伯格，休倫裡爾更接近傳統意義上的元素法師，認為殺人見血就是法師工作中的一部分。

也怪不得他後來成為了一名随軍法師，蘇子述一邊翻書一邊想着。

看看這法師塔裡面的書籍，元素射線，元素噴吐術，元素加護和元素鬥篷……全是戰鬥類法術，有攻有防的。

原著裡蘭恩伯格似乎也有點這樣，傾向于用元素洪流直接轟碎對面，對于鮮血較為漠然……

好吧，現在再來說這個，有點五十步笑百步了。

蘇子述回憶起自己前幾天用射線法術在人身上開洞的時候……記得最初的時候，他明明是個面對狼群都隻敢嘗試驅逐的人，現在卻能看着一個人在自己面前流血。

人類改變的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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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倫裡爾感到一些違和感。

因為派恩斯女士的工作安排，市民對法師塔中的法師産生畏懼，是非常正常的。

但蘭恩被傳言為“吃人的妖怪”，是不是有點過了？休倫裡爾也知道一些蘭恩伯格的行事風格，從法師的角度而言，蘭恩能一個法術下去，保證人不痛苦的直接死去，也不破壞街道房屋……對于剛畢業的新手法師而言，這已經不錯了。

不造成多餘的痛苦和破壞，就需要更多的計算……奇怪，蘭恩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會對城市這麼熟悉？

是派恩斯女士給了他地圖嗎？怪不得他最近經常收到信件……女士不是這麼體貼的人，可能還有些别的任務委派給他。

休倫裡爾點點頭，說服了自己。

他估量着點染藥水的使用餘量，又去見了蘭恩伯格一面。

在法師塔的三層，側角的偏房，是分配給蘭恩伯格的宿舍。自從他的名聲“響徹”西紅城後，塔内的法師們就有些避諱他了。

這也不奇怪，蘭恩自己不是什麼樂于交際的人，又有些過于驚才豔豔，和休倫裡爾聊天還好，和下面的法師們就有點雞同鴨講，互不理解。

最主要的是，這人一看就在西紅城呆不久……要麼回家，要麼升遷。所以塔裡的人就當來了個客人，不拿他當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