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最早的血瑪瑙利用做卷軸的封印術,把什麼東西弄進了自己的血脈,随後搞出的血法術?
就像自己利用符文陣,把元素核植入了軀體一樣?
蘇子述竭力說服自己這一切都僅僅是個猜想,卻忍不住回想起越來越多的對應細節,無一不在暗示他找到了真相。
曆史猝不及防的揭開了血腥的一角,令觀者駭異非常。
——————
緩了數日,蘇子述才重新提起和巴諾特打交道的勇氣。
他看對方就像是個會走路的裝置,一個金屬筒,頂上裝飾着紅色的瑪瑙石,貴重華美,但終究是件器具。
當然,他也沒好到哪去,他自己胸口有個發條,時不時就得擰一擰,推遲“起爆時間”,身軀也變得越來越非人,都不怎麼需要吃飯。
蘇子述想嘲笑,又想怒罵,對象是曆史,命運,世界,漫畫作者或者随便什麼!
但最終,他還是收斂起失控的情緒,向巴諾特仔細打聽起血法術的事情,企圖摸清一切細節。
血法術是一個非常好的參考,許多地方都接近于他的元素核。
哪怕真到了那個走投無路,需要引爆元素核的時候,參考血法術的技術,也能确保發揮最大爆破當量。
哈?這算什麼?自己是個手雷嗎?聽上去還不如卷軸呢。
在一種說不出的恐懼中,蘇子述重新整理了封印術的材料,把那些過去的筆記重新翻出來,一邊吐槽自己當初是怎麼寫了這麼多東西的,一邊把血法術的規律編入其中。
血法術是傳承已久的家族法術,有些細節巴諾特自己也不太說的清楚,但蘇子述還是得到了極大的啟發。
他似乎窺見了對自然法術進行分級的另一種方法……
“使用血法術的時候,消耗多少血,你們能大緻感覺到?”
“是這樣,和用法杖的差别很大。”
是的,過載元素核的體驗也不同于一般施法……而元素核的過載,也會使得“染紅儀式”更為頻繁。
血法術消耗血液,他消耗元素粉塵……這樣法術的最小單位就從一個個法術降為某種可量化的元素……如果不針對具體法術進行分級,而是直接計量某種更底層的,類似于能量的存在……或許可以重啟法術分級計劃。
蘇子述的直覺告訴他,此事大有可為。
如果可以對法術進行定量分析,那麼就可以直接套用地球上的數學工具。元素法術将從模糊的經驗積累,進化為一種“科學”。
但要做到這一點,他首先得有測量工具,某種“量筒”。
蘇子述低頭看了眼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