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樣?他就不是從我課堂上出去的了?”
某種角度上來說,學院城的舊貴也是被露琳逼上絕路了。五公主直接罷免了他們最後的幾個重要官職,又在對幾位族長的約談中隐約表達出要沒收貴族法理傳承的意思。
按照這兒的傳統,亞克托西格瑪算是受封的新貴族,新貴族驅逐舊貴族是非常常見的貴族争鬥。其中不太常見的部分是他們的街巷出身,與前所未見的成員組織形式。
或許也是這個原因,露琳隻賞賜了紋章,而沒有直接賜封。這就給“新貴”的身份打了個存疑的符号,也給了舊貴族法理上騰挪的空間。
這就是舊貴族合夥抱團,決定奮力一搏的契機。
西格瑪用圍巾勒緊一位打手的脖子,手上打出一個防護法術,在對面家族法師震驚的目光中,他原地“閃爍”了一下,下一秒便把那位法師頭朝下砸在了地面上。
驚訝個什麼?他的手勢法術可是蘭恩伯格親手教的。
“别擔心,他們人數不夠,又失去了法理性,隻會針對我和亞克托,不會在街巷裡搞屠殺的。”西格瑪用圍巾抹了把手,安慰性的拍了拍一個男孩的肩膀,“别害怕。”
達芙妮差這孩子來給他送飯。
“我不害怕,死人有什麼可怕的?”被他安慰的孩子反而一臉疑惑的擡起頭。
作為一個孤兒活在學院城,就不可能怕死,因為屠殺随時發生在眼前。貴族老爺,饑餓和冬天,有什麼差别?
這個回答讓西格瑪微微一頓,他笑起來,什麼也沒說,拍了拍男孩的頭,“好孩子。”
——————
亞克托回到據點的時候,半邊袖子上都是血,惹得西格瑪丢給他一個略帶嫌棄的目光,“怎麼搞的?”
“劈人的時候沒注意。”亞克托攤開手,他背後的斷劍緩緩飄了起來,把自己插進了水桶,攪了攪之後又浮了上來,亞克托自己也走到了水桶邊上,他脫掉上衣,把染血的部分徹底浸濕,拿起肥皂。
那些貴族的打手們當然奈何不了他,作為一個正經的漫畫主角,亞克托還是很能打的。
“遇上法師了?”西格瑪側過頭,看了眼亞克托的斷劍,這把武器的長度不算順手,卻具有彈開法術的能力。
“是啊,耽誤了一會兒,但事情解決了。西區的兄弟們還是信任我們的,他們隻是不認同露琳殿下的審判,要求咱把西區的那個管理員也一塊幹掉。”
“人是公投出來的?”
“對,這是簽名單。”
“好,今晚我去會會他。明天上午我要補覺,你再去學院查查舊宿舍區的建築圖紙。”
“你不是已經摸了一遍嗎?”
“舊宿舍區是那幫貴族指明要的,那地方偏僻又破舊,我怕有問題,再查一遍。”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