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手冢,就不得不提到半澤夫婦可以寫出一本小說的愛情故事。
半澤直樹是石川縣金澤人,他的父親在他上學時因銀行中途反悔,拒絕給自家工廠貸款,困境之下面臨破産危機而崩潰自殺,于是他的母親接手了風雨飄搖中的工廠,又将他拉扯到大。
好在他很優秀,不僅以高偏差值考上了應慶義塾大學的經濟部,還在大學時拿到了劍道全國大賽的冠軍,認識了各種各樣的朋友,其中就有手冢國光的父親,手冢國晴。
畢業後,半澤直樹沒有選擇回到家鄉接受自家的工廠,或是在某個小公司當起高管,反倒是一腳踏入了東京的大銀行,做了一名小小的銀行員工,志在改變銀行“晴天打傘,雨天收傘”的現象。
而當時的真田花,則是神奈川真田家的掌上明珠,自小學習劍道,成績優異,容貌美麗,是許多人心中完美妻子的不二人選。
一個是鄉下來的窮小子,一個是公務員世家的貴族小姐,怎麼也八竿子打不着。
連接兩者的橋梁是手冢國晴的婚禮,一個是他的大學好友,一個是他父親朋友的女兒。
據真田奶奶說,等真田爺爺發現時,半澤花已經打算偷出戶口本,然後打暈半澤直樹直接私奔了。
雖然老人根本沒有反對的意思,隻有半澤直樹因為覺得自己不夠優秀而惴惴不安,但無辜的手冢國晴還是被老頭子在心裡記上了一筆。
哪怕女婿很優秀人也很好,那也是寶貝女兒!
無論怎麼樣,手冢家的人都不會順眼——即使手冢國晴和手冢國一一點也不像。
嗯……說起來,手冢國光和手冢爺爺還真有點像。
屬于手冢家的故事在半澤雅紀腦子裡重複播放,他才慢慢的将眼前的冷面男和印象裡的小朋友對起來。
啊,是那個脾氣很好的叔叔的兒子。
“想起來了,不好意思啊……”半澤雅紀摸着鼻子,有一點心虛。
在大阪的時候父母有時會去東京看看朋友,但他每次都貪玩賴在白石家不去,以至于他也沒見過手冢國晴幾次。而手冢國晴有時也會來大阪,但他也不怎麼帶手冢國光,說兒子不是在打球就是跟着爺爺釣魚去了。
最後兩人第一次見面,居然是在真田家。
當時他和弦一郎費了半天勁兒爬到樹上偷摘爺爺的蘋果,結果蘋果看着大,實際上又酸又澀,根本吃不成。失望之餘,他直接把剩下的果核扔了下去,沒想到砸到了另一個小豆丁。
小豆丁手裡老氣橫秋地捧了一杯茶,而他和弦一郎的果核一個砸到了對方圓圓的腦袋上,一個砸到了對方杯子裡。
好巧不巧。
小豆丁說自己叫手冢國光,在兩人的威逼利誘下保證不告訴真田爺爺這件事,但晚上手冢家的人離開後,兄弟倆還是被爺爺打了屁股。
半澤雅紀堅信是那個蘋果小豆丁告了密。
“樹上就那幾個蘋果!你們以為手冢家的小孩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
小時候孩子們都愛給别人起個外号,對于那個看起來呆頭呆腦的小屁孩,半澤雅紀早忘了對方的全名,心裡一直暗戳戳叫着小蘋果的昵稱。
後面見了幾次,他嘴上都是手冢手冢,心裡已經默認了這人真的叫手冢蘋果,完全忘了國光這個名字。
想着,他更心虛了。
“下次有時間了我去叔叔那裡拜訪一下。”
手冢國光點點頭,認同了他的話,于是兩人就這麼僵持在這裡,氣氛有一些尴尬。
最終是迹部景吾将氛圍破開,他環顧四周,問:“我們準備出去聚餐,你們青學要來麼。”
“不用客氣,我請客。”
原本好好的話,加上最後一句後,在這個時候就有些挑釁了。
不過手冢國光也習慣了他的說話方式:“不用了,你們去吧,下次見。”
“啊,拜拜,下次見。”半澤雅紀和他們揮手再見,最後還不忘和走在隊尾的海棠熏小聲打了招呼。
後者一愣,沒想到對方還記得他,而後又兇惡地瞪了回去,隻是眼圈還有些紅,看起來倒是有點委屈。
“诶……下次還有機會見麼。”向日嶽人架起芥川慈郎,試圖搖起這位睡神,“慈郎?慈郎?!你怎麼又睡着啦!”
宍戶亮戳了戳那坨毛茸茸的頭發:“算了,叫不醒的,到飯店再叫他吧。”
“可路上怎麼辦啊,桦地今天已經很累了。”平時都是桦地在背的。
桦地崇宏眨了眨他不大的眼睛,說他沒問題的。
“沒事,讓崇弘背吧,就當負重訓練了,我也可以換着背。”半澤雅紀低頭看向呼呼大睡的綿羊,“那些路,慈郎少走多少,回去了他就按十倍數跑吧。”
“教練你覺得怎麼樣?”
榊教練縱容的沒有反對:“你們私下的問題自己解決。”
“魔鬼。”泷荻之介小聲地嘀咕,見半澤雅紀看了過來,又迅速轉頭吹起了口哨。
他就是個網球部的會計,才不要也跑圈。
“唔唔唔——”正說着,芥川慈郎好像做了什麼噩夢,含糊不清地哼哼着,“唔——雅紀不要追我啊!!!我不跑了!”
喊着,“唰”地起了身,和站在正前方低頭看他的半澤雅紀大眼瞪小眼。
“啊……”
半澤雅紀笑盈盈道:“慈郎,睡得還好嗎?”
“還好……”
“那我們現在去吃飯吧,不要在路上睡着哦,不然我就得把身上髒兮兮的慈郎‘撿’起來了。”
“好。”睡懵的芥川慈郎懵懵懂懂地跟着點頭,團吧團吧自己的網球包,渾渾噩噩地跟了上去。
行動力超強的迹部景吾已經走了五米遠了。
“真是不華麗,是吧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