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很多的修真門派都是會與一些城鎮相接,方便一些舍不得徹底割斷凡塵的修士的親人們居住。
而那些修士的親人家屬們也會在宗門山腳下售賣一些修士外出曆練用的上的資源,以此來保證能在宗門近處立足。
所以基本上需要外出曆練的弟子都會先在那些凡人的攤位買一些物資,這已經相當于一種人人默認的規定了。
但殷念離自己曾經一直都是身無分文的摸爬滾打,早就習慣了,甚至他覺得與其買一堆不知道用不用的上的物資,倒不如到時候随用随尋。
但季時清還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逛這種修真界的攤位,難免有些好奇,但他現在用的這個身份屬于宗門内的小透明,壓根沒啥資源,所以也就隻能過過眼瘾。
而殷念離顯然是覺得對方各種覺得新奇的樣子很有意思,而且他不清楚對方身無分文的事實,還真的以為對方同他不一樣是真的想要買一些物資。所以也不催他,隻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季時清身後。
在季時清從第八個攤位的攤主極力推薦的那些五彩斑斓的靈石裡擡起頭的時候,就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身邊圍上了三四個看着就不懷好意的家夥。
“呦,小廢物,你還有閑心逛上了,鑄靈峰鑄器添火的柴劈了嗎?水挑了嗎?”為首的男人臉上挂着帶有嘲諷的笑,說出的話顯得十分刻薄。“還是說你現在連腦子也不好使了?連該幹活都不知道了?”
面對男人的質問,季時清的反應倒是顯得有些呆呆的,倒不是他不想回話,而是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這幾個人是誰啊,這該死的系統,給身份也不說配套把記憶也給全。
眼見季時清還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那男人覺得有些被下了面子,他雖然也隻是鑄靈峰的外門弟子,但自诩也要被這個毀了容整日陰沉沉的雜役要強。什麼時候這個鑄靈峰公認的廢物都敢無視他了。
這麼想着,對方直接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他直接伸手就要來拽季時清。“你小子長能耐了啊,都敢不回我的話了啊?”
隻是對方的手還沒碰到季時清,就被其身後伸出來的一隻手擒住了手腕。隻見殷念離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從季時清身後走出來,語氣涼嗖嗖的像帶了冰碴子一樣。
“你想當着我的面對我的劍侍做什麼?”
“劍侍?你說這個家夥是你的劍侍?”那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下一秒竟是直接笑出了聲。“哈哈哈,你們聽到沒?有人居然收這個廢物當劍侍啊…哈哈哈。”
季時清就那麼被殷念離護在身後,看着那幾個男人笑做一團,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他還是能感受到這幾個男人對他……或者說對他現在這幅軀殼原主人的惡意。
莫名的煩躁從心底蔓延上來,季時清隻覺得自己真的想把面前這幾人還在源源不斷大放厥詞的嘴給縫上。但很顯然有人比他行動的要快,就見下一秒面前幾人就像突然被掐了脖子的鴨子,嘴唇緊緊的閉上,臉都開始憋的發紅。
季時清一臉差異的看着一旁一臉雲淡風輕的殷念離,這是………禁言術?
看着季時清朝自己這邊看過來,殷念離有些安撫意味的朝他笑了笑,然後直接将人一拉塞在自己身後。這小啞巴不會說話,吵架也吵不赢,可不能叫人白白欺負了。
看着對面幾人一臉驚疑不定,卻還固執的不肯散去,殷念離也懶得再多說什麼,他直接掏出了之前江平川給他的能代表身份的通行令牌。
即使再無知,也該知道有些人能惹,有些人卻是壓根碰不得。見了那象征内門弟子的令牌。就見那幾人瞬間面如菜色,忙不疊的對着殷念離躬身行禮。之後可以說是連滾帶爬的跑走了。
殷念離收起令牌,剛準備不再繼續逛了,直接帶着季時清出發,就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又不見了。他眉頭一皺,四下環顧,就見對方正被一個人拉着說些什麼。見他看過來,對方投給他一個求救的眼神。
殷念離不解,剛趕走一批找茬的,這才哪一會兒,怎麼又被人纏上了。這小子是不是有啥吸引麻煩的特殊體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