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親戚中隻有在兵庫老家的外祖父母和母親知道——似乎連剩下的一位近親,她叔叔都不知道。朋友和其他熟人是她主動放棄往來——因此也不知道她的事。然後是她在神戶的主治醫生——腦科的醫生,與大約兩名護士知道;這位醫生在到都内參加醫科大學的會議時曾提到過她的病症,但并未透露她的資料。”
我應了聲,示意他說下去。
“但是聽說醫科大學有研究組對她很感興趣,曾經通過各種方式接觸過她。她離開兵庫縣來到東京,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為了逃避這些。”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原來如此。不過現在變成了羊入虎口的狀況呢。”
他點頭贊同:“她是這麼希望的。不過可惜,因為目暮警官向法醫要求的确認電話,現在都内的腦科權威大概都知道她的情況了。”
“被當做實驗對象或是觀察對象——誰都不願意的吧。”
包括你和我。我心中附加一句。
“恩。但是為了确認她的病情而犯案——這完全沒有必要吧。不如說醫者在有這樣的念頭時已經不能稱之為醫生了。到底是為什麼……”他再度看向我,“灰原,你怎麼認為?”
那裡有一扇門。
我知道門對面的景象。
一定和我的實驗室類似吧。
不,可能有些不同。
當然,我無法确定究竟哪種想法才是正确的。
因為我從來沒有走進那扇門。
隻有一次。
第一次路過那兒的時候,我出于好奇曾往裡窺探過。
漆黑的——
我本能地拒絕着那裡的回憶。
但是我清楚地知道,那裡面的人在做什麼。
關于人體——的——試驗——測試。
是的,我知道。
但我拒絕。
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要拒絕。
我不能告訴你“測試”的意義。
你總是在追逐真相,付出一切的勇氣。
雖然讓我羨慕,卻又讓我害怕。
我做不到你能做到的。
也不能在你所在的白晝下存活。
無論在什麼時候,我都知道自己終歸是屬于黑夜的。
但即使如此,哪怕再多一天也好。
哪怕是讓我可憐地祈求着。
讓我享受現在僅剩的幸福。
我隻能向你說謊了。
雖然我已經不記得自己說了多少次——
“不知道呢,連名偵探也解不開的事件。”
我有表現得很可憐嗎,工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