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看都是為這兩人創造機會,到底他們倆是有啥不滿意了??
要不是大庭廣衆的,他恨不得貼在波洛的櫥窗前把這些人的唇語盯得一字不漏。
那安室先生……——眼鏡少年望向男店員,看上去一臉疑惑。
啊,我的話,自然是因為沒有立即發現基德了——店員笑着回答了這個問題。
“喂喂……怎麼什麼都怪我啊?”
真是掃興!基德輕啧了一聲,決定假裝沒瞧見這些毫無娛樂精神的人,轉身走開。可他剛走兩步,又恨自己好奇心無處發洩,轉回頭來想看這些人還能說些什麼。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恰好撞上其中一位的目光,而那位立刻站起了身直接從店裡走出來到了他的面前——“……基德?”
基德簡直想把自己的兩隻耳朵捂上。
因為看到面前歪着腦袋的莓愛裡,他就知道又是哪裡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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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啊,小姐。是在用下午茶嗎?”
他認命地打起了招呼。可以想象店内的人此刻正盯着頭戴鴨舌帽的他直瞧,說不定幾位偵探間還互相交流了觀察感想。
啊啊,一世英名,毀在忘了有個人老惦記他的耳朵。
“我和他們說……是我認識的人。”
她看上去似乎有點迷迷糊糊,說話沒有昨晚來得精神,猜想她可能是太累了。就算如此還是發現了他并追了出來,卻瞞着她的同伴說了個似是而非的理由,到底是為什麼呢?
不過比起這個,他的好奇心更想知道别的事——“昨晚我離開後,你和那位店員先生發生了什麼吧?”
她反應還是一樣慢,過了幾秒才乖巧地肯定,看來要等她解釋也需要些時間了,但基德一向有這種耐心。
“昨晚,跳下房頂,被安室先生接住了。”她看來組織完了語句,斷斷續續地開口,“因為冷,就讓他抱着回了室内。大家問怎麼了,安室先生說我可能受傷了。我想這是說謊,因為我沒有受傷,就解釋了……”
“……嗯,确實會像你們的行為,然後?”基德努力去忽視咖啡店内的視線,不過其中某三個特别淩厲的視線他可有些受不了。他拉低帽檐,湊到莓愛裡耳邊低聲交談——可想而知會起反作用。
“然後?嗯……蘭小姐她們似乎很高興,因為我沒有受傷?問安室先生有什麼想法,安室先生說沒有,并放下了我。蘭小姐她們又問我同樣的話。”
“嗯哼?”
“我不太理解問題的含義,隻能如實說,安室先生的體溫要比基德低一點。”
“…………原來是你害的啊。”扶額。
“而且肌肉比較硬,沒有基德的觸感舒服。”
“……我怎麼可能和那種顯然是鍛煉過的男人一樣——”基德努力壓低自己的聲音怕自己不小心吼出聲,“我算是理解了那位生的是哪門子氣了……”
“安室先生嗎?他剛才有說……”
“是啦是啦,我知道他說了啥,不用重複一遍。……話說我隻是路過而已,并沒有打算和你聊起來啊。”
“叫住了你很抱歉。”莓愛裡面無表情地道歉道,實在是看不出内心想法。但基德也知道,她是誠實地在言語裡袒露一切的人。
“哎,你這麼說倒顯得我不近人情了。”他瞥了眼店内,發現似乎已有人按耐不住正向門前走來,這又反過來讓他惡趣味地想多聊幾句了——他就是這種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怪人。
“啊對—了,我希望Kitty小姐能遵守一個和Kid的約定。”
“……?”
“以後如果要參加我的客場比賽,不可以透露我的情報和身份,耳朵也好,手也好,還有發際線也好什麼都好,都别去注意。”
“為什麼?”
“否則遊戲就玩不下去啦!這是我和偵探們的遊戲,你不可以插手幫他們知道嗎?”
“但是好人和壞人……”
“小姐不是很信任他們的嗎?難道你覺得他們不如我聰明機智又天才?”
“我……”
“比如現在出了店門的那位——”他沒有把話說完,而是一轉身,便揮手道别,“我就當你答應啦!有緣再會,Kitty小姐。”
接下來身後傳來的“你說的認識的人難道是”“不是”“你知道我想說什”“不是”“你們關系真”“不是”“……回店裡吧”“……是”這對話太過有趣,讓他又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這下他又想快快腳底開溜了:“哇,眼神真可怕……所以我才說是可怕先生啊。”
雖然這麼感歎,基德卻有些安心了。
“這要真是個大惡棍,以那位小姐的觀察力應該不用擔心……不過我想大偵探一定已經掌握了對方‘隐藏’的秘密,所以才會在那裡安心吃蛋糕吧。”
他似乎想通了一切,笑着踱起了歡快的步子。接下來他還要去應對那位再次失利的警官的女兒——聽她唠叨一下午基德的壞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