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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9.6 之後·安室透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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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先生,我喜歡你……你有推理到嗎?

她曾經也說過類似的話。

把“喜歡”放在句子裡向他表示感謝,或是“喜歡”所有人的告白裡捎帶上他,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許是“我喜歡你”“的”什麼?或是順着舞台劇略顯搞怪的結局,想和他開個玩笑。盡管她不擅長說謊,但常玩笑似的有趣發言卻并不罕見。

不必在意,她這位原作者不過是被舞台劇的台詞觸動了而已,畢竟此刻的她應處于情緒的低谷。她需要安慰,她想聽鼓勵的話語,她需要釋放被負面情緒打壓的内心。循着舞台劇的方向,她便有樣學樣地來追求“愛”的意義了。

這時候剛好在她身邊的人是他,安室透。

通常來說,他隻要回以微笑,并且溫柔回應“我也是,作為朋友來說的喜歡。”就行——但萬一她接着說“并不是作為朋友的喜歡”呢?他該如何繼續?他可以預測她許多行為,思考方向,按理來說,雖不能推理出她所有的想法,但大緻的方向還是能料到。

來看看她今天的行為吧——

昨夜,她的身體出現了突發性耳聾的狀況,這在過度疲勞的狀态下并不鮮見。她長期無法入眠,即使大腦有通過半球睡眠休息,身體也應該會有所疲累。她行動遲緩,經常需要休息,就是這方面的表現。而在最近,也許是過度攝入咖啡的原因,長期使她的大腦處于清醒狀态,這當然不是好事。

所以安室透強硬地趁她不需要工作,也沒有外出安排裡的一周内,禁止她攝入任何引起大腦興奮的食物。然而她的身體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狀态,一旦空窗,之後再次食用後反而容易出現反應,她昨夜正是如此。隻有長期調整作息才能逐漸适應這種情況,是他操之過急了。

因此,他反過來過度擔心她也是沒辦法的事。這不是出于“安室透”人設上的演技,而是真實的,作為一個人,擔心另一個人。他希望她健康而平凡,隻要如此,即使說話笨拙不機靈也沒關系。活着總是最好的。

這樣的行為讓她原本抱有的信任與依賴逐步上升,終于到達了另一個層面——淩晨的時候,她不止一次提到一個字:“喜”。喜歡枕頭,喜歡鳥叫,喜歡雨後的味道……這些奇怪又可愛的發言并沒有太過遮掩她本人純真的心思。

如果她說的“喜歡”是特指他的枕頭,他屋外的鳥鳴,與他一起聽着雨聲逐漸無聲——反複思考着,他隻能越加确信這個答案,因此他決定先把這些當成是她的夢話,盡管她并不會睡覺。

但是,她根本就沒打算遮掩自己的心意!

一早來帝丹高中這一路上,她的眼神是那麼熱烈,無論如何使壞心眼,給她設置難題,她嘴上抱怨着,眼神卻從未離開過自己的側臉——雖然現在是不需要警戒的僞裝身份,但安室透并沒有遲鈍到連他人的視線都察覺不到。

好不容易靠着這出舞台劇轉移了她的視線,狀況卻愈來愈糟糕,她在演出中不斷被喚醒記憶,最後主動接觸了角川。一方面,安室透在期待這樣的發展——對她的保護大幅推遲了調查進度,也是時候對她稍加刺激了。這也是他沒有制止鈴木園子她們準備劇本,甚至還為她們出謀劃策的原因。

但另一方面,他卻又有些不安。當然,不安總是伴随在他這種工作的人周圍,他一向樂于挑戰一切不安——可那是他自己面對時的自信。沒有人能替别人面對痛苦的記憶,至少目前他做不到。他不可能挖開她的腦袋,讀取她的記憶,或是承擔她從複蘇記憶裡得到的痛苦,必須由她自己面對。

……明明隻是個想得到愛的柔弱女子。同樣在渴求一份安全感,他很難不為來自她的傾心所動容。

可是,對她的同情不過是在偏袒愛慕自己的女生,就像是看到可愛的小孩子放不下心,看到哭泣的人會伸手幫助對方一樣。這隻是身為一名自诩為正義的人,無法放下的責任而已。即使因她的境遇而有憐憫,自己的身份也不允許被這種憐憫左右決策。

要是現在接受了她的這份感情,她固然會幸福吧,哪怕隻是一時的。無論是選擇直面她的身世或是逃避,她都會因他的存在而變得堅強。這不是樂觀,而是安室對她内心的強韌非常确信。

但他很清楚,這件事既不能接受,也無法拒絕。

他們之間的關系暫時是同伴,這個暫時不會太久。現在無論是接受還是拒絕,讓她高興或傷心,都隻是多餘的決定。在玻璃館的時候,他曾考慮過,是否放任兩人的關系更好。納羅姆那句“做夢并不壞”,讓他既不甘心照着做,卻又找不到更童話的方法。兩人間的情愫與日俱增,逃避也好,無視也罷,隻要她不說出口,他裝模作樣,繼續做“安室透”就行。

用擅長的話術轉移話題,用拿手的溫柔掌握主動權,讓她專注于應付眼前,在不傷害她的情況下調整彼此的最佳距離。裝傻充愣本就是他常用的僞裝,以對方對他的信賴,根本不用擔心被揭穿。隻是……

某些時候,他自己也被僞裝所欺騙。

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卻反而被對方的喜怒哀樂牽制,煩惱不已。怕她因自己的冷淡對待而沮喪,下意識地對她加倍體貼。卻又困擾于她因距離的接近而表現出的直接,怕她開口打破平衡,理性使他冷酷。結果,這段兩人間的距離究竟有多近?他有辦法精心計算嗎?

更何況這是一種建立在欺騙上的愛情——總有一天,她會知道這個人一開始來到身邊便是有目的的。

從最初聽孩子們說起她的病症和異色瞳,到在咖啡店有幾面之緣,無法解釋的直覺讓他以幫忙做大餐的理由在聖誕接近了她。直覺應驗之快叫人咂舌,角川的出現讓他更确信她身上的巨大秘密與自己的目标如此接近。

角川在名義上是他組織裡的夥伴,可他身份低調,又是研究方的成員,理應與他這個情報擔當無利益糾葛。如果強行從他切入調查,即使成功,之前苦心經營的間諜形象也容易被懷疑。不說教授如何,單就說琴酒和貝爾摩德,一旦他們聽到風聲增加對他的戒備就得不償失了。特别是琴酒,在庫拉索事件已對他有過懷疑,有一次就不難再有第二次,如果這一次再被懷疑,他就不得不盤算出賣基爾——水無憐奈的最壞打算。這隻會損傷削減他們這些卧底在組織内的力量,他決不能讓事情發展到那個地步。

因此該如何從她身上得到盡可能多的情報,成了他這些日子以來的重心。可是越接近她,越利用手段讓她卸下心防,就越失望地發現,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記得,她無法提供更深入的情報——要收手放棄她嗎?還是把她當做工具,成為和教授派套近乎的犧牲品?

然而事情的發展,向來是光靠智慧不可控的。不然這世上就不會有如此多的犯罪,無法防患。

圍繞着她開始的兇殺案一樁接着一樁。按照從風見那裡得來的調查情報,很顯然,警方内部的調查被故意壓下去了。如今他已經知道這是誰所為——另一個角川,原名為“二若一”的刑警。安室與那位警察在聖誕之前,僅在咖啡店見過一兩次面,同事榎本梓已經忘記了對方的臉,而自己則因聖誕的中毒事件而有所印象。

更名為“角川一”的男人來過波洛之後,就開始了與他的聯系。為了得到他的信任并讓他暴露M如今的暫住地,對方主動向他亮明身份:他是“甲州”時的角川,而他也知道安室是“波本”。

真是意外又刺激的展開——當時,他露出了符合“波本”身份的笑容來。

對于偵探而言,謎團總是有趣的。真正的角川是誰?擁有“甲州”代号的人是哪個?他們是什麼關系?有趣的是,為了獲得波本的信任,對方給出了最大限度的“答案”:

角川是一對兄弟。角川一和角川有藻,他們共同享有同一個身份,并且在需要的工作中替換。直到五年前寺院的火災,角川一因某種原因被教授棄置,但出于研究的目的,他并沒有被立刻“銷毀”,而是通過替換失蹤人口的關系讓他得到了新的身份。角川一用着“二若一”的身份接觸M,原本是為了讓她遠離組織。然而中毒事件與角川有藻的到來,讓他察覺到了危機接近。

如果隻是為了守護M背叛組織,波本沒有理由與他為伍——這隻能讓其他人懷疑他“勾結”日本警方,招緻前功盡棄。這與他和風見的聯絡不同,組織并不會時常監視他的日常,但角川一作為前組織成員,極有可能與組織其他人接觸并且反手出賣他。

“那麼,你想要我做什麼?和你一起成為日本警方的走狗嗎?”他嘲諷似地說着,也仿佛在嘲笑自己。

角川一的神情淡漠,就像是一具被操縱的人偶般,毫無感情:“不做什麼,你隻要讓我掌握她的行蹤就行。”

“知道了又能如何?”

“——讓她找回自己。”他似乎也表現出想守護M的決意。然而之前表露出類似情感的角川有藻已經讓他不相信這些人了。

波本決定大膽出擊,簡單接受别人的要求隻會讓他陷入被動:“說的好像你是個真正警察似的,這樣會讓我懷疑你是否是日本警方的卧底——如此底層的卧底,也未免太可笑了。”見對方沒有否認,他又補上一記絕招,“當然,以我的情報網,不難猜出幫你搞定身份的人是組織裡的誰便是了。”

對方終于有了明顯的反應:“你知道警方人員裡還有組織的人?”

“你五年前便被放棄,而我近五年來才在組織裡聲名鵲起——不是我自誇,情報工作中我有掌握數位警方内部的線人,‘波本’在他們那邊的名号搞不好比在組織内部更有名呢。能夠讓你得知‘波本’的名号,甚至找過來向我确認,除了警方内部的卧底外就隻有角川了,我是說另一個。隻要調查你的簡曆,就很容易知道是誰安排你進入警隊并供出我來。”

“……看來如他所言,波本你的推理能力的确很強。”

“恭維話就不必了,還是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吧。”這話一出,角川一又陷入了沉默,已在這一番較量中掌握到主動權的波本乘勝追擊,“這樣吧,我大膽推理一下你、另一位角川,還有M之間的關系與目的。”

“你,二若一。納羅姆,免古地棲河。那些名字各自是你們僞裝的身份。以前,你是作為甲州=角川這一身份的主力。免古地棲河在兵庫過着普通人的生活。五年前路良院的大火緻使教授在東京的研究設施損毀,當時的你因為某種原因無法在組織裡繼續工作,于是教授便放棄了你,改用免古地棲河頂替了你的位置,于是有了如今的角川有藻。在你是部下的時候,M和免古地都是實驗體,而在五年後,你被放棄了,免古地成為了部下。而M雖然看似自由,卻依然在被他們觀測實驗效果。

從M的情況來看,你們的研究恐怕是與記憶有關的吧。出于某種目的,需要實現與人共享或是交換記憶,雖然我不是科研人員,無法構建原理,但單從你們的實驗結果來看便是如此。免古地說M擁有的是他的記憶,那麼依據剛才我對你與他的關系的推理,他如今的記憶是否有一部分來自你身上呢?這樣就能解釋通,他曾是實驗體,而如今他成為了成員之一。而你在中毒事件前後的狀态與對M的态度,則讓我懷疑,你若非是優秀的演員,則必然在這五年内,也擁有别人的記憶。

——以上便是我的猜測,那麼,你需要回答的問題是,它與事實有多少相符呢?”

“…………八成以上相符。”

他的推理成功讓對方投降,于是,他們暫時達成了合作。由他給出租屋——M的暫住地地址,在他外出工作的時候,由角川一在租屋周圍監視另一個角川是否會出現。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在帶着M來回波洛一陣子後,忽然轉變了态度。然而,就像是猜到了他們的聯手,這期間那家夥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于是,她作為情報切入點的意義便也不存在了。他已有了更接近真相的情報源——角川一。他當然不會搞錯自己該解的謎團不是她,而是她背後的教授與其研究。

而即使最大化利用她去做與納羅姆做情報交換的砝碼,或許可以成為他深入了解教授那邊的捷徑,但這并不需要他倆的關系更進一步。更何況現在他的手裡有更好利用的家夥在。

她的作用已逐漸消失。隻要保持與角川一的聯系,即使M被教授方帶走,也不會導緻線索截斷或是被那邊察覺到他的身份。甚至可以說,她不在的話,就完全有理由向角川一要求更多的情報交換了。

無論如何,與她成為更親密的關系,在當下都沒有任何好處。不如說,隻會阻礙一切的發展。

◇◇◇◇◇◇◇◇◇◇◇◇◇◇

就這樣在謝幕的掌聲中,他決定先忽略那句話。如今散場後冷靜的思考讓他更确定了這一決定的明智。可望着毛利蘭、鈴木園子等一幹高中生間那特别瘦小的身影,安室卻還是忍不住反複回憶起那句告白。

這一發直球,還是絕對無法逃避的球速!——除了裝聾作啞,被砸死也佯裝不知外,他沒有别的應對方法——多令人困擾的家夥啊,該說她是堅強還是單純,或者是……愚鈍?

真是個謎——她全身的所有部分,都是未解之謎。盡管是一團複雜謎題下多餘的附加題,卻喧賓奪主地引誘了偵探的好奇心。

“……某方面而言,和偵探可是絕配呢。”自言自語的歎息,由安室透的口中發出。

這顯然很容易被身旁敏銳的江戶川柯南察覺:“什麼和偵探絕配?”

視線向下,看到那聰明到不可思議的小學生的臉——他的身份早為對方看穿,卻還能被當成普通咖啡店員哥哥那樣對待,那一定是因為在這位少年的眼裡,一個人無論有多少面都是這個人的一部分,因此他才會毫不改變态度地向自己搭話。

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夠把他人的多個面一緻看待呢?腦中閃過一個長發男人的背影,他閉上眼,試圖把那道黑影趕出腦内——他還沒有心胸寬廣到少年的地步,厭惡的部分,就是厭惡。

睜開眼,不遠處的女人又再度回到他的視野裡。一想到她也有那些讓他讨厭的部分,就沒辦法冷靜下來。可是,反過來想,他的“另兩個面”,若是被知道了也不會為她接受吧。

總有一天,她也會這樣看待他的……他們隻會彼此傷害,所以才無法改變距離,變成那樣的關系。

“呐呐,到底是什麼,安室先生?”可是少年的好奇心卻完全不顧及他的沉重心情,直直又闖了進來。

真是個無憂無慮的少年啊……“我是說,女演員和偵探也許是絕配呢。不,或者該說是,推理小說作家?”他意有所指道。

“那不就是在說工藤兩夫妻嘛!”一旁打着哈欠的毛利小五郎插嘴進來,“不過怎麼提到他們了?你們認識啊?”

“毛利老師真會說笑,那樣的名人我怎麼會認識呢。隻是想到蘭小姐在舞台上的模樣,又想到了她的男朋友似乎是一位高中生偵探,就發散思維聯想到了那對明星夫妻。”

“什麼男朋友,哼,我還沒承認呢!要是我女兒當了女演員,我才不會讓她去找做這行的,除非對方赢過我。”

“哦,要赢過毛利老師那可是很厲害呢。”安室說着,瞥了底下一臉汗顔的小學生,笑了起來,“不過我覺得論聰明才智,現在的年輕人可不能小看。對吧,柯南君?”

“就、就是啊!”柯南急急地附和起來,“新一哥哥就很厲害!”

一聽到這個名字,直讓小五郎啧嘴不快:“切,那小子還得加難度,至少要跟我比柔道!”

“哎哎哎哎——?!這不公平啊!!!”

看着少年急切的模樣,安室幹脆轉移注意力到他身上來,順着話題繼續:“不錯啊,能和毛利老師切磋切磋。這樣的話我倒也想試試呢。”

“你小子也看上我女兒了嗎?!”

“安室先生?!”

卻見這一大一小的男人竟然同時沖到他的眼前來,全把玩笑話當了真。

“你小子不是已經有那個作家小姐了嗎?!”

“就是就是,安室先生你已經沒機會了!”

怎麼說到他身上來了?“我和她不是……”企圖解釋卻被毛利小五郎的大嗓門瞬間壓了下去:

“我都聽蘭說了,你們現在關系可好了吧?做男人可不能見一個愛一個啊!”

“毛利老師您這話該對自己……”

“就是啊,安室先生!親都親了可不能不負責哦!”

“柯南君那時候看到了嗎……不,那次隻是做做樣子……”

“做做樣子也一樣!”

“不是,要這麼說的話十河先生不也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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