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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13 同時·赤井秀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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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從剛才浏覽過的火災情報裡找到相關線索,可惜隻記得有位死者叫“免古地優河”,還有名姓“角川”的女性傷者。因為姓氏特别,姑且記住了死者的全名。這裡面并沒有這個發音的名字。

“也進黑箱子了嗎?”

她困惑了,低頭思索了幾秒:“……不知道。”

看上去像是隐瞞,可她沒有必要這麼做。這點讓赤井有些介意,他顯然不擅長和從未見過的性格類型交流,一時不知是否該揭穿。

倒是女孩先行動了,她主動拉住赤井支撐在欄杆上的手臂(其實是防止她掉下去),用生澀的日語問道:“神?”

“……為什麼這麼想?我像是神明嗎?”

“好的家夥,你是好家夥。有你,會變好。我感覺,很好。”

也許是跟着他學說話的關系,她的遣詞用句都有些男性化,缺乏日本女性使用的日語裡那種溫婉,赤井沒來由地介意了這點小事。

“神啊……”他略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可惜,我不是一個有信仰的人。”

“……信仰?”

“我不相信有神。這種說法不太好,确切來說,我是不相信會有神來幫助。”

“不會嗎?”

“你看我,像是那樣的好人嗎?”指了指自己受傷的眼睛,他自嘲。

少女懵懂。

“真要這麼說,如果你是天使的話,我就該是帶來死亡的死者吧。”說着,他眯上一側的眼睛,舉起手裡僅剩的煙頭,用早就習慣的狙擊動作向對面酒店頂部瞄準了一次。“bang——看,這就是死神的工作。”玩槍的少年似的莞爾。

“死神……?”

“帶來死亡的神。”

女孩作勢也學着他的動作瞄向煙頭,但赤井卻抽回了手:“這可不行,死神的大煙槍很危險呢。”

“危險?”

“煙也好,槍也罷,”他終于繞回了最初的想法上,“都會引發火災——對了,就像昨晚那樣。”

觀察着女孩露在外側的眼睛,他試圖确認她與火災的聯系。

但那眼神,卻仿佛瞬間熄滅了剛才的生機,變得死氣沉沉了。

細小的雨有一下沒一下地落在臉上,額頭上,手上。就這半個小時,天已經暗下來了。果然不是什麼好天氣,赤井心裡嘀咕着,開始考慮是否該轉換話題。

“火,燒起來了。”少女終于死灰複燃地,開口了。

那麼,他會聽到多少事呢?

◇◇◇◇◇◇◇◇◇◇◇◇◇◇

一個模糊的概念在他腦中形成着,這是他預感中的那道影子——那個組織的影子。那個組織曾将陰影伸向醫學界,而其根基就在日本,他打聽到的情報裡,就有與東京相關的科研人員。

少女不連貫的話語,用時而生澀時而深奧的詞彙拼接着語句,斷斷續續,疙疙瘩瘩地,講述了一個模糊的故事。這裡面有多少真話,多少她的自我判斷,或是多少假象呢?他很難在此刻整理出一切,在雨突然變大的當口。

想到她連躲雨的意識都沒有,暴雨襲來時,赤井趕緊拉着她躲到鐵門邊可以躲雨的地方來,為了防止她淋到雨,他幾乎是摟她在懷。“這在日本應該屬于違法行為了,希望對面的酒店沒人注意到啊……”不過對面連有人似乎要跳樓都沒注意到,看來這裡的人并不注意這些生活小事,或者該說,他人的事。

“日本?”

“這個國家的名字。”

“NIPPON(日本)……奇怪的發音。”

這個話題倒是提醒他了,“其實我還可以選擇把你交給日本的警察。”

“警察?”

“硬要解釋的話,正義的夥伴。”

“正義?”

看來她并不明白這個詞,一定是身處的環境裡沒有人使用吧。“對了,應該說是神的使者,天使?類似的東西吧。”盡管他覺得這種比喻很可笑,但不妨礙現在借用概念。

少女歪了歪腦袋:“那警察是好人?”

“理解正确。”

“比死神還要好嗎?”

這個答案是肯定的。可赤井看着懷裡的女孩,又沒法如此簡單的回答。他意識到自己的任何話語都可能給這個初識世界的女孩留下一輩子的印象,對于這個女孩來說,究竟“拯救”和“死亡”哪一個更好,在對正義的表述上,他選擇保留觀點。

赤井清楚,現在面對的不是自家的弟弟妹妹,也不是路上貴婦帶着的男孩女孩,她無依無靠,背後還有着犯罪與陰謀,她至少在短時間内不會有未來可言。即使将她交給警方,接下來的詢問,保護,在進入社會前的封閉管理,她成長後的人生依然不會和普通人一樣。到那時,她的世界觀已然形成,她會變成怎樣痛苦背負過去的人,沒人能知道。

她的人生就像是在這天空之下,是黑夜裡夾雜着的驟雨,她需要很久,很久以後,才能窺見破曉的陽光。可即使那是一縷陽光,之後的雲層仍然烏雲翻滾。無論幫助她的人是警察還是FBI,這個答案都無法改變。根本就沒有天使,或者死神即是天使,天使也是死神。

此時的他,還想不到那麼久遠以後的安排。他隻能唐突地感歎:“黑夜與驟雨,天使與死神,放在一起還真是很古典的劇情呢。”

“劇情?”

“小說之類的東西,最近看了不少。”

“小說……”

“書籍。”若是繞下去會沒完沒了,于是他用一個詞總結概括了,“書籍是知識的來源,你可以從那裡看到整個世界。”

明明外頭還下着大雨,陰沉滾滾的天色甚至讓人懷疑是否會響起驚雷,可女孩的臉上卻不見原來的陰沉死氣,越發鮮活起來:“能看到世界……?我可以看到整個世界嗎?像你一樣?”

如果說出任何鼓勵的話,接下來要如何負責呢?

“我可不會輕易做下承諾,畢竟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他退縮了。想當然地,少女失望了。

“真抱歉,我就是這麼不讨喜的人。”即使調侃自己,少女也不明白其中打圓場的成分,于是這句話又變成了失敗的玩笑。

該如何是好呢?他沒有辦法給出正确的答案。不僅如此,他甚至有一種會傷害到她的想法——如果剛才的預感沒有錯,她背後的組織真是“那個組織”的話,他絕不願意在這裡打草驚蛇。他加入美國國籍,進入FBI,正是因為不相信日本有人能解決掉那個組織——正義的夥伴什麼的,根本就是廢物。MI6也好,FBI,CIA,全都不會将希望寄托在愚蠢的“銀色櫻花”(日本警察)上。

現在拯救了她,也許就截斷了一條線索——從那所寺院的火災逃出來的一個實驗機構的病人——一旦把她交給日本警察或者FBI,勢必讓那個組織為了幸存摧毀整個實驗機構。從女孩提到的直升飛機來看,這次的火災并非是組織滅口的主動行為,因此這條線索依然是有效的。

而如今,這條線握在了他的手裡。他用力拉,便會斷線。他把線交給日本警方,沒有把握對方能握住不放,恰好力度地掌控組織。

更重要的是,他還有學業和訓練,當他成為一名正式的FBI探員并且回到這個國家的時候,如果他的“敵人”不在這裡,他的人生意義在哪裡?

懷中少女的目光仍然放在他的臉上,可他卻不得不避開那樣的期盼:“對了,你有名字嗎?就是姓名。”姑且将“線索”的名字記下為好,這是他僅能做到的,對線索的仁慈。

“姓名?”女孩露出了并不理解的眼神。

看她的樣子并沒有聽說過這個詞,從剛才的對話看來,她的記性不錯,可對這個詞如此陌生,難道那些人對她的管理并沒有使用名字的概念?看來他隻能依靠她的記憶來獲取更多信息了:“一般在表格的‘發色’欄前還有什麼,記得嗎?”

她靠在他的身上,似乎在回憶那些,随後用生硬的話語道:

“編号:LQ1。性别,女。年齡,14歲。”

原來如此,14歲,勉強在推測範圍内。“那麼瞳色之後的呢?”

“每次都不一樣。”

都不一樣,她也很難記住每次的吧。“最近的一次呢?”

“APTX-SH16,13次。無異常,可繼續。”

根據學習生涯中的案例分析,這顯然是一種試藥的描述表現,離真相似乎越來越近,赤井的腦中已經幾乎要确認這是一起非法的醫療實驗。他必須要想辦法從她這裡得到更多信息,這可是比練習更好的“實踐”啊!

“再之前呢?”

“APTX-SH16,12次。無異常,可繼續。”

“……再之前一次?”

“APTX-SH16,11次。無異常,可繼續。”

“……這就是你的‘每次都不一樣’嗎……”

“右眼,第20天,無炎症,可解除觀察。”

聽到了不一樣的描述,讓赤井思考接下來該如何發問。沒想到女孩卻拽了拽他的手臂,主動開口:“那個。”看來她對重複的話語也感到不耐煩了。

“怎麼了?”赤井耐下心來,邊暗中思考剛才的信息,邊應對她。

“姓名是什麼?剛才你說的,那個。”

“啊,剛才的那個啊……姓名是人的名字,讓大家稱呼你的方法。”他頓了一下,又反問,“那他們是怎麼叫你的?”

她困惑地望着他,緩緩搖了下腦袋。

“也對。你是被管束的人員,隻要拘禁在一個地方不需要特别的稱呼。”可是看見她那隻左眼,赤井的心裡萌生了一絲同情,“沒有名字,你也不記得,也沒有人會呼喊你……”

“呼喊,Little,算嗎?”

“……這是你的名字?”

又搖了搖頭。“LQ,Little。”

“看來隻是編号的方便念法。”

“不是嗎?”她顯然還不明白名字和編号的區别。

雖然覺得就這樣順手把那個當名字也可以,可赤井卻有些抵觸這樣的想法。用試驗編号稱呼她的話,作為人也未免太可憐了。而且他既然已沒有拯救她的打算,甚至打算在今後利用她,至少需要有一個方便接頭的代号讓他記憶。

“……不,起個名字吧。讓我想想。”

可他腦中除了家人的名字外,也一時想不到太多女性化的名字。

實驗體,可憐的女孩,面對未知的世界……這下他總算發現在飛機上看的那些書的大用處了,什麼《弗蘭肯斯坦》《秘密花園》的,這不是有好名字嗎?

“MARY……”可一旦說出口,他發現了,那是他母親的名字。“呵,真是個常見的名字。”結果,最挂心的人,始終是自己的家人。“這下可不好辦了,我不擅長這類麻煩的事啊……”

可是女孩卻很快接受了這個常見的名字:“MA……”她似乎沒辦法很好地念出卷舌。

真是個可憐的小家夥。赤井不禁揉了揉給她戴上的帽子和亂發:“用這個國家糟糕的英語讀音來說,是MEARI,也許寫成漢字會很有女孩子的感覺吧。”

“MEARI……我的名字?”

“喜歡嗎?”

“喜歡?”

“就是高興,感覺最好的意思。”

“嗯,MEARI,現在很高興,感覺最好。”

“你喜歡就好,雖然這是我母親的名字,不過我并不是因為這樣才起的。”

“母親?”

“我的家人,也許算是很重要的人吧。”

她似乎在笑,從手臂的地方傳來輕微的震動,可沒法看清她的臉。“那……”她的手突然擡起,伸向了他的臉,出于習慣,赤井用手止住了她的手腕。

可她的話語卻并沒有停下:

——“你的名字是,死神?”

就留下這樣的名字也不錯。反正原本他就不打算報上大名,甚至于要在這裡“抛棄”她,就像神抛棄了她一樣。

“這一次來日本,我還不能‘帶走’東西。”

因為他還沒有成為正式的探員,他沒有“正義”的名義。

“不過下次的話……”

當他能夠真正地站在自己的目标面前,足以有力量對抗的時候。無論是作為死神還是天使,他都願意帶她離開。

——隻要那時,她還活在這片黑暗的天空之下,這個國家的土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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