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爆處之前想辦法留一個備份證件。”在警校裡就算不上有多乖的松田陣平嘴角一勾。
‘喂喂,這是違反規定的哦。’萩原研二表情嚴肅起來。
松田陣平正奇怪萩原研二什麼時候這麼假正經了,就見萩原研二裝模作樣地說道:‘小陣平可要注意使用的時機,别被抓住了,hagi現在可沒有辦法去撈你。’
松田陣平哼笑一聲。
聊天的時候他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松田陣平翻看着人員名單,他的指尖停留在那個‘冒失女人’的名字上。
“克裡斯蒂娜·麗莎爾。”
外國人啊。
那個在歐美各國制造連環爆炸的普拉米亞也十有八九是個外國人。
可疑,太可疑了。
松田陣平眯起了眼睛。
雖然并沒有直接證據指明那個面具人就是普拉米亞,但是那個同款炸彈已經可以說明問題了,再加上……
‘說起來,系統桑給出的那張小降谷的照片,是紫色調的呢,就好像畫面之外有紫色火焰在燃燒一樣。’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提出。
“要是我們先把那個犯人抓到,公安那裡可就丢人了。”始終假裝着正在與同事聯絡的松田陣平得意的晃晃手指。
雖然不是正經的搜查課出身,但好歹跟着一個很有能力的搭檔走了好幾天,松田陣平有學有樣地提醒前台的護士,将手裡的名冊還給了護士。
“感謝你的配合,關于有警察前來調查的這件事,還請保密。”
突然,松田陣平心神一震,猛地扭頭。
背後是紛雜的人群。往來的醫生與病人,來去匆匆的護工,候診區裡面帶憔悴與不安的人們,還有……
松田陣平的直覺讓他緊盯一個匆忙的背影,那個人身形佝偻,推着一輛清潔推車,口罩和帽子嚴嚴實實地遮住了臉。
“那個人是誰,你知道嗎?”趁着那個人還沒消失在拐角,松田陣平急切地前傾身體,擡高了聲音。
‘小陣平放松一點啦,你吓到人家了。’原本四處亂飄觀察情況的萩原研二靠過來,安慰地按住了松田陣平的肩膀,殘留的微弱觸感讓他感覺到了手掌底下僵硬的肌肉,雖然知道幼馴染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力度,他還是無聲安慰地揉了揉。
想要為之報仇的人就在身邊,松田陣平僵硬的身體放松了幾分,他深呼吸幾回,這才發現他還揪着護士。
“抱歉。”松田陣平松手之後幹脆利落地道歉,随後堅持追問,“但是剛才那個人影,你有印象嗎?”
護士心有餘悸地揉了揉手腕:“那個人啊,看衣服應該是我們醫院的清潔工,但是……”
看了眼這位警官即使戴着墨鏡也能看出極為優越的臉部線條,護士沒忍住多說了幾句:“但是我們醫院的着裝要求是要把頭發收進帽子裡的,也不會戴那種外面賣的帽子,我們有配發的一次性帽子。”
松田陣平頓時把那個右肩受傷的冒失女人抛到了腦後,他咧開嘴,不帶感情地笑了笑,咬牙似的一字一頓說道:“我知道了,非常感謝。”
系統的提示姗姗來遲:‘檢查到劇情節點。’
萩原研二莫名感覺系統有些遲疑,還有,這次怎麼沒有關鍵詞?
***
此刻姓名還為諸星大的男人在米花中央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停下了車。
他低頭看着手機屏幕,上面迅速滑動的資料在他眼中幽幽反光。
明美和琴酒起了沖突?為什麼?是雪莉那裡有什麼變故嗎?
他了解他的女朋友,非常重視親情的她會為自己的妹妹忍讓許多事情,能讓她和琴酒嗆聲,一定是雪莉那裡出了什麼事情。
雪莉身上牽涉的事情沒有小事,要想辦法調查清楚。
若有所思的關掉資料,清除痕迹,諸星大下車,動作利落的關上車門,并潇灑的沒有夾到自己的一頭長發。
離開停車場的時候,他注意到一輛墨綠色的保時捷914。
雖然車牌換了新的,但是從内飾來看無疑是伏特加的車,他也來了?
諸星大饒有興緻,開的是這輛伏特加自己的車,那琴酒應該不在。
但是……伏特加通常都是和琴酒共同行動的,這說明行蹤難定的琴酒此刻很有可能在霓虹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