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斐然看着南音,微微眯起眼睛,南音不是應該和梁錦年站在同一戰線嗎,為什麼要單獨對自己說這些,就算以後她想進梁家,也未必需要自己這一票吧。
這麼争取自己的好感,是不是有點過于殷勤了。
梁斐然知道自己疑心重,可是她不懂南音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看不到目的的讨好,看不出企圖的接近,都很危險。
可越危險,為什麼越讓人忍不住躍躍欲試想一探究竟呢?
梁斐然盯着南音,這樣一個靡顔膩理如莬絲花一般的女人,這樣一個依附于男人的金絲雀,到底為什麼會吸引自己的視線呢?
梁斐然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如果看不出目的,她甯願一刀切斷讓她糾結的關系。明明南音知道自己是誰,那天晚上她有很多機會說出來。
可她選擇了隐瞞,那麼現在又有什麼立場讓自己相信她?
【小嫂子,你是站在什麼立場和我說這些呢?】梁斐然盯着南音,不想錯過她的每一個微表情。
【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呢?】
南音不說話,梁斐然淡淡笑了笑,随即挪開手,關上車窗。
既然說不出理由,那就不必再說。
南音上前一步伸出手,手指緊緊扣住車窗不松:“我沒有騙你。那天我除了沒說我住在梁家的事情,其餘每句話都是真的。”
南音仍舊不肯松手,蜂蜜色的眼瞳帶着一股炙熱的溫度,一眨不眨地盯着梁斐然,描繪着梁斐然的輪廓。
梁斐然收回手,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出水面。
她的小嫂子,梁錦年豢養的這隻金絲雀,似乎對自己有好感。
她是雙?還是梁錦年他們又想出了什麼惡心人的新方法?
梁斐然長腿交疊,左手手腕拖住下巴,右手悠閑地在手寫闆上寫到。
【小嫂子,不要這樣,于理不合。】
南音那雙蜂蜜色的眼睛似有水光溢出,但依舊沒松手。
梁斐然笑了,看這情形,她好像猜對了。
可她偏偏不肯放過南音,再次寫到。
【小嫂子,還請你自重。】
司機透過後視鏡,隐約看見兩人的互動,但又聽不到聲音,好奇發生了什麼,正透過後視鏡暗暗打量。
南音半探進車窗,迅速伸出手,按下梁斐然手邊的隔斷鍵,司機後方迅速升起一道深色隔闆,擋住了投向後方帶着探究的視線。
那條拴着重工戒指的銀鍊從南音脖頸處掉出,明晃晃地閃現在梁斐然眼前。
南音把她丢掉的戒指又撿回來了。
梁斐然不得不承認,自己好像被舉動取悅到了。
梁斐然伸出手,慢條斯理地用無名指勾住那枚戒指。
南音怕銀鍊再斷,隻得随着梁斐然的動作俯低身子,整個人半挂在車窗上。
梁斐然修長骨感的手指穿過那枚戒指,就像是要就着這個姿勢帶上,又好像是在用銀鍊勒住南音的脖頸。
戒指從指尖經過指腹,劃過關節,最後落到無名指指根,梁斐然手上那顆小痣被戒指擋住,拇指卻抵住了南音的頸動脈。
南音的呼吸受到限制,臉上泛起潮紅:“梁小姐......”
梁斐然的手指挂在戒指上,繼續繞那根銀鍊,南音也隻得随着一點點壓低身子,直至整個脆弱的頸部全部落入梁斐然的手中。
明明是上位者惡劣的控制,可現在看起來卻像是南音在投懷送抱。
那雙蜂蜜色的眼睛,泛着倔強的淚光,帶着一絲委屈看向梁斐然。
梁斐然拿出筆,一字一句慢悠悠地寫到:【所以你到底是站在什麼立場說這些話呢?小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