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勝立海大”的口号不絕于耳。
最後一個黃色的小球破空而來,重重地擊在網球場的地面。
挑戰副部長的社員手中球拍脫落,跌坐在場上,被人攙扶下去。
真田弦一郎轉過身,壓了壓帽檐,冷峻的眼神掃過剛才在場邊嚼舌根的幾人。
那些原本因訓練量太大吃不消而抱怨不已的男生此刻一個個被真田弦一郎的氣場壓制得雙腿顫抖,話也說不出來。
“弦一郎。”一個聲音從人群後面傳來,鑽進真田弦一郎的耳朵裡,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人群順着他的視線兩邊散開,空出一條小通道。
沐清源見有路,大喜。
捧着剛打滿的水壺跑上前,不料在最後幾步處莫名跌倒。
手中滿滿水壺脫開她的手,徑直往前飛去,正好砸在真田弦一郎的腦袋上,沒擰緊的水壺裡的水亦是撒了他一身。
全場一片肅靜。
剛才還猶如冷面羅叉的真田副部長就這麼在大庭廣衆之下被澆成了落湯雞。
氣場全無。
沐清源手足無措趕緊爬起來,連連道歉。
真田弦一郎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跟幸村精市交接了一下,就拉着沐清源離開網球社了。
“副部長這是去哪裡?”頂着一頭海帶樣頭發的切原赤也好奇問。
“去醫務室了吧。”幸村精市解答了好奇寶寶的疑問。
切原立刻換上嘲笑的表情:“副部長真是遜斃了,被潑水而已,居然還要去醫務室?”
“切原,”幸村精市幽幽的聲音傳來,“你還是太年輕了。”說着,搖搖頭離開。
“什麼?”切原一愣。
“你沒看到剛才沐清同學跌倒了嗎?”
“跌倒怎麼了?”
“切原,你還是太年輕了。”柳蓮二說着,看了一眼剛才沐清源摔倒的方向也搖搖頭走開了。
兩人故作高深的姿态讓年幼的切原赤也更加抓狂了。
“什麼?什麼意思?”
沐清源被真田弦一郎一路拽着,心中忐忑。
“弦一郎……對不起。”
真田弦一郎停下,看着她,恰好這時還有水從他濕答答的帽檐滴下來。
沐清源垂着頭,心虛不敢擡眼看他。
等了一會兒,真田弦一郎見她沒有别的話說,拎着她又繼續往醫務室走。
到了醫務室沐清源才反應過來自己兩隻手掌剛才被搓破皮了,此刻回過神來正火辣辣地疼。
校醫簡單處理了傷口後交代最近兩天不要碰水之類的,就把兩人打發出來了。
兩人同行回家,因為手受傷了,沐清源的書包自然落在真田弦一郎的肩上。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校門,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兩條。
不斷有影子從校門出來,匆匆越過他們兩人的影子。
直到路上的學生寥寥無幾。
真田弦一郎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落在他身後的少女。
“你……今天怎麼跑到網球社去了?”
“我……因為……”
沐清源想說些什麼,可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一下子就消散了,抓也抓不住。
她“我……”了半天也不成句。
真田弦一郎就等了她半天,面上沒有半分不耐,最後實在不忍,他走到沐清源身邊,擡起大掌在她的頭上壓了壓。
“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那麼容易緊張。”
“弦一郎,你跟我談戀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