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弦一郎看不清,沐清源小心地捏着那個東西跑向他。
其實以真田弦一郎的視力是已經看清她手裡的東西了。
不過沐清源迫不及待要與他分享自己的新發現。
事實證明,人不能太得意。
常年不運動的沐清源經曆了剛才的晨跑,這會兒再跑起來,腿一軟,直直就摔下去了。
平地摔還能有誰?
還是兩次,還都是在自己男朋友面前!
無所謂了,這個臉沐清源自己會丢。
真田弦一郎快步跑上前要扶起沐清源,她突然把手湊到他面前,張開手掌心,把裡面的東西展示在真田弦一郎面前。
那是一隻蜻蜓羽化後留下的殼。
哪怕是摔得那樣慘,沐清源手裡的這個東西卻完好無缺。
“這不是很常見嗎?”
“不不不。”
沐清源搖搖手指,圓圓的眼睛亮晶晶地閃着興奮的神色。
“現在才三月份,還不到蜻蜓蛻殼的時間。這一定是一隻為了理想不斷努力,最終比别人先成功的蜻蜓王子,這就是它勵志人生的證明啊!”
她總是這樣,真田弦一郎對此見怪不怪了。
從小到大她的腦回路都是如此稀奇古怪。
“能走嗎?”
沐清源借着真田弦一郎的力站起來。
真田弦一郎左右看了看:“到那邊的椅子上坐着,我看看你的腳。”
沐清源腳剛一用力,一陣鑽心的痛從腳腕處傳來,疼得她眼淚直飙。
看樣子是崴腳了,沐清源委屈地看了眼真田弦一郎。
看吧!她是真的不适合運動啦。
沐清源在真田的幫助下移到了公園的椅子上。
“我的腳是不是不能走路了啊!”
沐清源一邊抹淚一邊看給她揉腳的真田。
不得不說,弦一郎雖然很嚴肅,平時隻有一個表情,看起來兇的吓人,不過他不兇的時候還是挺溫柔的。
“沒有傷到骨頭,隻是崴了一下,注意休息很快就會好的。”
這時坐在不遠處的另一張椅子的老奶奶看着兩人的互動,不禁開口:“年輕真好啊!”
身旁的老爺爺聞言回頭看了看蹲着的真田弦一郎,點頭認同老奶奶的話。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啊,對女朋友這麼溫柔體貼,不錯,有我當年的風範。”
說罷得意地看着老奶奶。
此時真田弦一郎原本黑黝黝的臉上出現一抹紅。
“你不要亂說話,惹得人家不好意思了。”
老奶奶輕輕錘了老爺爺一下,臉上的笑卻是藏不住。
沐清源大大方方回應老爺爺老奶奶:“我們就是情侶哦!”
最後真田弦一郎打橫抱起沐清源,離開了小公園,臨走時仍有禮地向兩位老人點頭緻意,然後在老爺爺老奶奶笑眯眯的注視下落荒而逃。
對于真田弦一郎的困窘,沐清源感受并不深。
她安心地窩在真田弦一郎的懷裡,還有閑心拿着她剛才見到的蜻蜓殼認真把玩。
誰讓她男朋友是個運動達人呢?抱着她這麼大一個人從公園走回家,愣是穩得一批。
“弦一郎,我這樣是不是不能跑步了?”
不難聽出,沐清源的語氣中還有些小慶幸的意味。
“嗯,過段時間再說。”
這是真田弦一郎略有些無奈的聲音。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