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說起比賽訓練,沐清源才恍然。
原來在籌備海原祭的這段時間,關東大賽已經悄無聲息打響了。
她有些心虛地看向一旁的真田弦一郎。
他正看着她。
恰好這時起風了,風吹起他額前細碎的頭發,注視着她的目光變得柔和。
看着看着,沐清源莫名覺得有些口渴,她咂巴咂巴嘴又問幸村精市。
“不知道你們想排個什麼節目?有大緻的方向嗎?”
幸村精市叉着腰想了想,問一旁的真田弦一郎。
“真田,你覺得呢?”
真田沉默片刻,給出了兩個字:“随便。”
“啪——”
沐清源拍了拍手裡的碎片,微笑道:“除此之外呢?”
真田愣住:“其實……也有一點要求的。”
沐清源慢一點了點頭,“說來聽聽。”
真田看了看幸村,在他鼓勵的眼神下開口:“我們希望情節新穎一點,台詞少一點,但是表演效果要好一點。”
畢竟網球部要準備比賽,無法分出太多精力參加這個節目的排練,但是海原祭十分重要,也不能随随便便拿個太敷衍的節目上台。
沐清源按住突突隻跳的額頭,不斷安撫自己。
沒關系沒關系,甲方的要求并不誇張。
“那你們接受什麼題材的呢?”
“随便。”
沐清源想了想,那就是獨家定制咯。
“那這樣吧,我先把劇本寫出來,定好劇本再開始排練。”
幸村精市認同地點點頭。
恰好網球部的訓練也接近尾聲,真田弦一樣讓沐清源等他一會兒。
球場對打練習的球員陸續結束對局,仁王雅治吊兒郎當地把球拍放在後腦勺。
“噗哩,這不是沐清同學嘛?”
“是我呀,仁王同學。”
沐清源學着仁王雅治的腔調回了一句,又繼續看場内還在對打的兩人。
場内的少年一頭墨色的卷發,眼睛發狂似的殷紅。
沐清源看着覺得很新奇。
“你們打網球的都是這種狀态嗎?”
柳生比呂氏一邊把球拍收回網球袋,一邊看了場内一眼回答沐清源的疑問。
“也不是,切原比較年輕,不太會控制自己。”
“這樣啊,那和他打球不會很危險嗎?”
沐清源左右看了看,大家的神情都很自然,對場内看起來有些失控的情況并不擔心。
“畢竟,蓮二會教他做人的。”
幸村精市悠悠的說出一句。
看了一陣,沐清源閉了閉眼。
果然,這種運動對她來說還是太無聊了啊!
她呆呆地注視着場内的情況,耳邊是來回擊球的聲音和切原赤也猖狂叫嚣的聲音,以及周圍嘈雜的吵鬧聲。
猛地驚醒時,場上的比賽似乎接近尾聲了,切原赤也的聲音也變成了失敗的悲鳴。
沐清源對網球部長輩教訓晚輩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她轉身找了把長凳,坐着等真田。
真田弦一郎拍拍手集隊訓話,解散隊伍後簡單收拾了一下,跟着沐清源一起走出校門。
一陣沉默後,真田開口。
“以後上課如果聽不懂,就問我,不要落下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