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刁花隻是虛晃一槍而已,成功引的琥珀向前,他卻再次調轉方向從側面斜斜穿出。
刁花似乎志在薔薇,全然不将琥珀放在心上。
論輕功,刁花的造詣當然遠遠不如阿奴,但也足以讓琥珀駭然了。
琥珀驚訝于對方居然能如此輕易地擺脫自己,他卻從未想過,似刁花這種身份,武功不過是向弱者施暴的手段,輕功才是真正能從強者手中逃命的本錢。
琥珀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細想,因為對方一旦越過了自己,就可以獨自面對薔薇,而這短短的片刻功夫,薔薇一定退不了幾步。
至于再接下來的畫面,琥珀不敢想。
被憤怒和害怕沖昏了頭腦,琥珀再也顧不得其他,隻能傾盡全力不顧一切地停住身體,轉身再次向對方沖去。
難得在憤怒和害怕的加持下,琥珀這次轉身居然出奇的順利,其速度幾乎突破了自己的極限。
然後,他就看到刁花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小鬼,你還是上當啦!”
原來,刁花一直忌憚着琥珀。
原來,所謂的志在薔薇隻不過是一場騙局。
判官筆,屬于武器,亦可稱之為暗器,筆頭尖細,筆把渾圓,正是擅長點穴者的不二之選。
琥珀不出意料被點了穴,此時縱然使出千鈞之力,身體仍是毫無反應。
至于薔薇,她居然停了下來。
“走,快走啊!”
琥珀不停叫喊,薔薇卻不再後退一步。
“不用喊了,她走不掉的。”
刁花一邊自信地說着,一邊緩緩地朝薔薇走去。
薔薇這時終于開口,“我要是能讓你滿意,你就會放了我們?”
見薔薇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刁花更是難掩喜色,“放心,花爺一向說話算數的。”
說完他已經搭上了薔薇肩膀。
而薔薇此時已經閉上了眼睛,似乎準備任由對方施為。
刁花見狀更是食指大動,正要再進一步,卻冷不防薔薇突然出手。
論時機,薔薇自然是把握得恰到好處。
可惜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投機都成為了虛妄。
她也被點了穴道。
“居然也會武功,不錯不錯,今天心情好,隻要你肯聽話,花爺說不定真的會饒你們一條性命。”
刁花對薔薇柔聲說完,接着又轉變為恐吓的語氣,“不要想着反抗,也不要指望你的同伴還能救你。被我點了穴道,還未見過有人能掙脫的。”
這般說完,刁花終于再次露出本性,對着薔薇行動起來。
薔薇忍着惡心閉上了雙眼,但眼淚還是不争氣地流了下來,她聽到了來自衣服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接着是一聲奇怪的悶響。
再然後就沒了聲音。
……
好奇心讓薔薇睜開了眼睛,眼前的場景真如夢幻一般:刁花不知何時撲倒在一邊,後腦勺還在汩汩地冒着鮮血,身體也在條件反射般輕微地顫抖着,眼瞅着是沒有活命的可能了。
而琥珀,此時正高舉着一塊大石頭,警惕地盯着地上的刁花。
“他活不成了。”
薔薇的聲音讓琥珀的注意力轉移了過來,随即他便看見一片雪白。
“看夠了沒有,還不快給我解穴。”
琥珀聞言趕緊扔掉了手裡的石頭,又變回成了原本唯唯諾諾的樣子。
這一次,大小姐卻不再生氣了。
雖然經過了生死大劫,但薔薇還是執意繼續完成了月牙布置下來的任務。
回去的路上,薔薇難得關心起了琥珀,“你身體真的沒事吧?”
琥珀憨憨地摸了摸頭,“好像确實沒事。”
薔薇一臉狐疑,“那就奇怪了,說不通啊,死胖子明明說過,自己的點穴誰都不可能自行解開的,否則他也不可能對你完全失了防備,可你卻又偏偏做到了。你跟我說說當時是什麼情況?”
“一開始确實是無論如何也動不的,然後就看着你被……”
琥珀話說到一半趕緊住嘴,見薔薇絲毫未受影響,這才接着道,“我當時心想,就算自己立刻死去,也不能讓你受欺負……”
薔薇心中莫名一暖,卻佯怒道,“誰叫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啦,然後呢?”
琥珀,“然後?然後我就覺得突然有一股暖流從頭頂向全身流了下來,再之後就莫名其妙地能動了。那時刁花的注意力已經不在我身上,我瞧見旁邊剛好有一顆大石頭,就趕緊撿起來向他招呼了過去。”
薔薇仔細打量了一遍琥珀,“那武功呢?或者身體,有沒有什麼不一樣?”
琥珀聽話地動了動身體,很快就确定下來,“沒有什麼不一樣,武功沒長進,身體也沒變得更強壯,幸好也沒有受傷。”
薔薇不死心地又打量了一遍琥珀,的确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才終于放棄,“算了,沒受傷就好。”
琥珀,“要不等我回去了再問問月牙?”
薔薇,“你敢把今天的事情跟他說,我們就直接絕交。”
琥珀慌忙擺手,“知道了知道了,打死我也不說,這是我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