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繁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聽到有人在敲門的聲音,心想不會又是司禹靳吧?
他也不是讨厭司禹靳,隻是對于社恐而言,跟個半生不熟的人在一起真的很尴尬,還不如一個完全的陌生人呢。
而且對方還毫無自覺。
但出于隊内的和諧關系,時繁也不能裝聽不見。
于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時繁還是打開了門。沒成想打開門後看到的卻是庭臨修,臉上的驚訝的表情沒能控制住,脫口道:“修哥?你怎麼來了?”
“給你送吃的,”庭臨修拿起手中的打包盒在時繁眼前晃了晃,十分熟練地往裡走,“這麼意外?難道你約了别人?”
時繁忙跟着進去,說:“沒有。”
庭臨修也隻是順口問了一句,沒有多想。他把包裝盒放在茶幾上,自己坐在沙發上,朝着時繁招了招手:“過來。”
時繁聽話地走上前,剛走到庭臨修面前,就被庭臨修抓住了手往他那邊一拉,等時繁反應過來時已經坐到了庭臨修腿上。
庭臨修用手摸了摸時繁還泛着潮濕的發梢,問:“剛洗過澡?”
時繁“嗯”了一聲。
庭臨修又把臉埋進時繁頸間,說了句:“好香。”
時繁往旁邊躲了躲,“癢。”
庭臨修還想再做點什麼,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動作,他審視地看向時繁,眼神烏沉沉的,問:“你真的約了人?”
時繁愣了一下:“沒有啊。”
“那這麼晚了還會有誰來找你?”庭臨修臉色很不好看,“你還特意洗了澡在等人。”
時繁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幹脆說:“我去開門。”
“你等着,我去。”庭臨修拉住時繁,讓他留在這裡,自己去開門,他倒要看看時繁這麼晚了還約了誰。
結果一開門竟然看到了司禹靳,庭臨修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眉,說:“阿靳?你怎麼會來這?”
司禹靳對于庭臨修會出現在這完全不意外,反而更像是專門來找他一樣:“關于新專輯,我有些想法想跟你談談。”
庭臨修明白過來,“所以你是來找我的?”
司禹靳點了下頭,說:“去你房裡沒找到你人,就猜到你來這了。”
庭臨修的臉色這才好看起來,說:“還以為什麼事呢,這事明天說不行嗎?”
“不行,”司禹靳說,“剛有點靈感,明天可能就沒了。”
“好吧,”庭臨修也不再堅持,回過頭叮囑了時繁一句,“那我先過去,你記得吃東西。”
時繁點了點頭,看向司禹靳,司禹靳全程沒對他說一句話也沒看他一眼,但時繁卻品出了一絲刻意,好像司禹靳是知道庭臨修在這,故意他找他的。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合理,隻能歸結于是他想太多了。
第二天。
因為要趕飛機,時繁一大早就起了,洗漱完之後打算去餐廳吃早飯,一打開房間門,又看到了司禹靳。
時繁:“……”
怎麼又是他?
司禹靳沖時繁點了一下頭,“早。”
時繁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早。”
司禹靳似乎完全沒看出時繁不想跟他有所牽扯,很自然地問:“去吃早飯嗎?”
時繁“嗯”了一聲。
司禹靳順勢說道:“剛好,我也要叫臨修一起去吃早飯,一起吧。”
時繁輕輕皺了一下眉,說:“修哥說他今天早上會睡得晚一些,讓我不用去叫他。”
“啊,是嗎?”司禹靳露出一點恰到好處的訝異,“我剛才看臨修的房門好像開了一下,還以為他已經醒了呢。”
時繁的眼皮猛地一跳,猝然抓上司禹靳的手,逼問道:“你剛才說他的房門開了一下,是什麼時候?”
“應該有一會兒了吧……”
時繁沒等司禹靳說完,沉着臉往庭臨修房間走。
門虛掩着,時繁沒有敲門就推門進去了。
這是一個套房,入眼是一個客廳,時繁看客廳裡沒人,就徑直往卧室走去,隻是剛一走到卧室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暧昧的聲響。
即使時繁從來沒有經曆過,也能想象得到裡面正在發生怎麼樣的事,一瞬間如遭雷擊,推門走了進去。
隻見豪華套房的大床上,一個栗色頭發的男生坐在另一個身上,被底下的人不住地往上撞,他像是根本坐不住一般,手死死撐在床上,整個身體像大海裡的一葉孤舟,随時會溺斃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