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一開始的分配,他們每天換兩頂帳篷,十三張卡片會讓他們連第四天的帳篷都無法購買。而如果他們沒有提前預測到這一點,從今天就開始搭竹屋的話,恐怕也很難在第四天的時候就搭建好竹屋。
果然節目組就是會給人挖坑。
“我去,繁繁,還真讓你說中了啊。”
蕭程對時繁豎起了大拇指。
有人歡喜有人愁,這邊時繁他們歡歡喜喜去換了今天的帳篷,那邊LGL幾人的臉色都難看得不行。
按她們原本的計劃,她們的卡片在換取每天的帳篷之外還會有剩餘,卻完全沒想到帳篷還會漲價,按照這樣的趨勢,明天的帳篷很可能需要三張卡片來換。即使她們有富餘的卡片,也經不起這麼造。
“這怎麼辦?照這樣下去,最後兩天我們都隻能睡露天了。”
袁糯糯開始抱怨楊悅:“所以我就說讓你不要得罪霆哥他們,你還把話說得這麼絕,徹底跟霆哥他們劃清界限,連合作的機會都沒有了,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事不能全怪我吧,”楊悅也開始推脫責任,“明明你們自己也說要幫黎哥讨回公道的,怎麼到現在全是我的錯了?”
袁糯糯又說:“我們之前也隻是說好針對時繁的,誰讓你跟條瘋狗一樣到處咬人的?”
楊悅急了:“你罵誰是瘋狗呢?”
另外一個隊員忙打斷了她們的争吵:“别鬧了!還在錄節目呢!真想把注意力全部吸過來,讓全國的觀衆都來看我們的笑話嗎?”
袁糯糯說:“那你說怎麼辦吧!”
施柒歎了口氣,說:“不知道能不能用卡片去換一下建竹屋的工具。”
“不是吧,”楊悅無語了,“你打算靠我們三個人建一個屋子嗎?他們這麼多人一天也隻建了個底,更何況我們還是女生,别說砍竹子了,我在家裡什麼活都幹過。”
“誰又不是啊,”袁糯糯怼道,“不然你去找霆哥認個錯,讓他們分我們一點地方。”
*
砍了一天的竹子,時繁早就累壞了,帳篷一搭好,他就躲進帳篷裡去了。
雖然全身都像散架了一樣,精神卻異常清醒,完全沒有睡意,特别是雙臂,酸得無處安放。
過了一會兒,司禹靳走了進來,說:“霆哥他們抓了幾隻兔子,烤得差不多了,你要吃一點嗎?”
時繁閉着眼睛,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好半天才說了一句:“不吃了……”
突然,額頭上落下一隻手,像羽毛一樣輕輕落下,還來不及留下一點溫度,就遠離了,留給人無限的惆怅。
“還好,沒有發燒。”
能聽出司禹靳說這話時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時繁心想,本來就沒再燒起來,他哪有這麼脆弱。
不過發燒确實還是有後遺症的,以他平時的體力也不至于砍了一天竹子就起不來了,肯定又要被嘲嬌弱了。
時繁以為司禹靳應該會出去了,但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甚至時繁感覺到司禹靳似乎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雖然沒有看到,但就是有這種感覺。
時繁終于睜開了眼睛。
司禹靳果然跪坐在他身側,似乎在觀察着他。
“幹什……”
時繁的話哽在了喉嚨口。
因為他看到司禹靳抓起了他的手臂,一點一點輕輕地揉捏着。
還沒等時繁問出口,司禹靳就已經率先回答了他:“手酸,不是嗎?”
時繁張了張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看着司禹靳,突然覺得很不對勁。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但他卻一直下意識地忽略了這一點。
到底是什麼呢?
把過往的一切都仔細梳理了一遍,時繁終于想到了不合理之處,他問:“修哥又不在這,你還陪我做什麼戲?”
對了,好像就是這個。
剛開始不是明明說好是陪他一起做戲給庭臨修看的嗎?
可是現在庭臨修都不在,為什麼還要對他這麼好?
“你把我當成是他嗎?”
這是時繁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答案。
原本隻說要幫他奪回庭臨修的心,可現在,一切都偏離了原本的方向。不止他跟庭臨修的距離越來越遠,司禹靳對他也似乎不再隻是為了那麼純粹的目的。
“你剛開始說,是不想讓我重蹈你愛人的覆轍,可現在,你是把我當成他了對嗎?”
雖然司禹靳曾經明确說過并沒有把他當成替身,但那樣似是而非的回答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時繁才不信有人會無條件對另一個人這麼好。
那麼體貼入微,甚至都不需要說,就能知道他哪裡不舒服,先一步采取措施。
不知道為什麼,時繁突然覺得有些難受,可能是他不想在被一個人當成備胎之後,再被一個人當成替身了。
蕭程卻在這時候突然沖進來,噼裡啪啦地一頓輸出:“啊!我真服了!她們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啊?明明昨天說什麼都不肯合作,現在竟然有臉找上勁霆的,還裝可憐,搞得好像我們不接納她們就是在欺負她們一樣,真的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