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早已圍滿了記者。
時繁他們一出去,就有無數個話筒對着他們,叽叽喳喳的聲音充斥着耳膜,讓人心煩意亂。
“請問阿靳你在微博裡發的是事實嗎?你真的跟時繁在一起了嗎?”
“請問楊徹發的那條微博是否屬實?時繁你真的在庭臨修和楊徹交往期間介入二人的感情嗎?”
“關于成為Time的新主唱是因為庭臨修原因才競選這樣的言論,請問時繁有什麼想解釋的?”
“現在離開是退出節目錄制了嗎?為什麼退出?是因為心虛嗎?”
毛哥和幾個保镖護送着時繁他們幾個出去,全程都在說着:“無可奉告,有什麼問題在之後的記者發布會上會一一解答。”
時繁聽着耳邊亂七八糟的謠言,恨不得把他們的話筒一個個全掀了。
但司禹靳卻用身體護着他,在他耳邊小聲勸:“忍着點。”
時繁強行壓着怒火往前走。
好不容易艱難地上了車,随着車門關閉,那些惱人的聲音都被關在了外面,衆人才松了口氣。
司禹靳把時繁上下打量了一番,問:“沒事吧?”
時繁搖了一下頭,隻是思緒依舊不佳。
“看,這就是庭臨修搞出來的事,”蕭程也上了火,“要是沒有他,哪來這些破事。”
毛哥看着這個非得一起跟來的刺頭,竭力勸阻道:“你等下見到臨修了,千萬别跟他吵,知道嗎?”
蕭程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但也沒完全答應,隻說:“他要是不搞事,我就忍着點,但他要是非點搞點事出來,那就不能怪我了。”
到了别墅,時繁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和庭臨修談笑風生的楊徹。
這還是時繁第一次和楊徹打照面,此前隻在新聞裡見過他。
楊徹完全沒有半點身為客人的自覺,看到時繁他們回來了,還能穩坐在沙發上,面色如常地跟他們打招呼:“程程,好久不見,還有阿靳,一段時間沒見,你變得更帥了啊。”
司禹靳壓根沒搭理他。
蕭程對他也沒什麼好臉色。
楊徹絲毫不在意,反而笑吟吟地說:“怎麼不介紹一下?”
蕭程剛好一肚子火,嗆了他一聲:“還需要介紹嗎?恐怕你早就私底下了解透了吧。”
毛哥生怕他們吵起來,忙拉了蕭程一把,說:“阿徹,這是時繁。繁繁,這就是Time的原主唱楊徹。”
楊徹這裡才從沙發上起來,一步一步走到時繁面前,伸出手,先入為主地說道:“原來你就是時繁,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真是辛苦你了。”
時繁無意間瞥見庭臨修,他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們,好像他們是戲台子上的戲子,專門給他尋樂子的。那看好戲的眼神,像是巴不得他們現在就撕起來。
時繁撚了撚手指,從開裂的皮膚傳來一點刺痛,那刺痛提醒着時繁,拜某人所賜,他的努力全都付之東流。事到如今,他完全不想讓庭臨修如願以償。
時繁把手放進兜裡,完全無視面前的人,繞過他往前面走。
楊徹臉色微變,轉過身看着時繁的背影,不依不饒道:“你這樣有點太不禮貌了吧,好歹我也是你的前輩。”
時繁依舊沒有說話,甚至連步伐都沒有停頓一下,對着後面豎了一下中指。
楊徹臉上那叫一個五彩缤紛,就要沖上來。毛哥見狀忙攔住他說:“人已經見過了,繁繁他們參加綜藝好幾天沒洗澡了,先讓他們去洗個澡,有什麼話,出來以後可以說。”
楊徹看在毛哥的面子上沒有發作,隻是冷笑着說:“時繁是嗎?我記住你了。”
時繁根本懶得理睬他,把他當成一條無能狂吠的狗,一條狗要沖着你叫這是沒法阻止的,難道還要叫回去不成。
沒等時繁進房間,庭臨修又叫住了他:“站住。”
大概是沒看到想看的戲,就親自來找他茬了。
時繁隻覺得厭煩無比,不僅沒停,反而加快了腳步。
庭臨修眉頭猛地擰緊,沖上前一個抓住時繁的手臂,把他的身體轉了過來,說:“我在叫你你沒聽到嗎?”
時繁看着庭臨修,眼睛裡沒有多餘的情緒,他說:“聽到了,所以呢?”
庭臨修心裡一空,一種巨大的恐慌襲來,他見過時繁滿臉癡迷的樣子,也見過時繁傷心難過的樣子,甚至見過時繁憤恨埋怨的樣子,可從來沒見過時繁這樣,仿佛眼裡心裡都沒有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