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隻青黑色的鳥。
男人的左胳膊上紋了隻青烏色的鳥,鋒利的羽翅展開,踏着三隻腳,撐着一個紅色火焰的光輪。
“這是什麼?”艾陽木讷地張了張嘴
“三足金烏,俗稱太陽神鳥。”趙龍藏語氣淡淡,目光一直在他臉上流轉。
艾陽緊抿了抿唇,又仔細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肌肉,是有些微微的凸起,但分不清是鼓動的青筋,還是······疤痕。
他還是不死心地抓過他另一隻胳膊,上面冷白一片,有力的青筋蓬勃跳動,充滿力量感。
“為什麼沒有?”他自顧自地問了句。
趙龍藏扣住他的脖頸往自己面前湊近,輕輕舔舐着他的唇瓣,語氣卻是冰冷的:“沒有什麼?”
“便宜占夠了吧?”艾陽忽地推開趙龍藏,嫩白的腳抵在他塊壘分明的腹肌上,笑得有些冷魅:“接下來到我了。”
趙龍藏微微歪了下頭,手掌包裹住艾陽的腳踝摩挲着,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樂意奉陪。”
“滾去洗澡!”
趙龍藏舌尖兒刮了下上唇,修長勁瘦的手指輕輕掃過他嫩白的腿側,扯了扯他的裙邊:“你比我想得,還要火熱。”
砰地關上卧室的門,艾陽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兒,莫名的喜悅?深深的失落?還是無奈的自嘲?亦或者心底還有些隐秘的期盼。
期盼什麼呢?都七年了,如果那個人還記得他,怎麼心狠到七年還不來找他呢?
他都忘了找過他多久了。
後來隻能行走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間,渾渾噩噩地過日子,覺得可以慢慢忘記他·····
為什麼又碰上了這樣一個男人?他的五官明明不像啊,隻是一種感覺,僅僅是一種虛無缥缈的感覺,就讓他舔了這麼多年的傷口分崩離析。
“姓趙的,是你自己送上門兒來的。”
他現在急需要一個人發洩心中的委屈不甘、痛苦悔恨,還有深到窒息的失落。
趙龍藏圍着浴巾、擦着頭發走進主卧的時候,艾陽已經換了緊身的包臀裙。
黑色的蕾絲襪箍着嫩白的腿,勒出一圈淡粉色的印子,他胸膛好像塞了什麼,渾圓渾圓的,微微一側身,前凸後翹的S型身材的确火辣至極。
更不用說頭上的貓耳,腰後細長妖娆的毛尾,似乎在隐隐勾着人内心深深的欲望。
艾陽朝趙龍藏歪了歪頭,伸出手指,冷傲又妖媚地沖他眨了眨眼,“過來。”聲音卻是陰冷至極的。
趙龍藏像被一根線牽着,直直地走了過來,攬住了他細軟的腰:“玩兒這麼大?”
艾陽用手裡的逗貓棒輕輕抽在趙龍藏的胸口,命令道:“躺下。”
“遵命。”趙龍藏眼神幽深地看了艾陽一眼,“那浴巾?”
臉上瞬間挨了一逗貓棒:“多嘴!”
趙龍藏剛一躺下,艾陽就直接跨到了他身上,迅速給他的右手綁上了紅色的繩子,趙龍藏微愣,很快,左手腕也被綁上了,還是死結。
他微撐起脖頸,左右看了看并活動了下手腕,嘴角挑起一抹笑:“寶貝,今晚你不打算睡了?”
胸口又挨了一逗貓棒,前段是軟的,抽在身上就像小辮子。
趙龍藏配合得吸了口冷氣,“叫你剛才多吃點兒了,寶貝。”
艾陽冷哼一聲,轉身又給他雙腳都綁了起來。他慢悠悠站起身,看着趙龍藏被擺成了一個大字,長得也是真大呀,占了他大半張床。
這時候,他也看清楚男人悍野堅韌的皮膚上,還有大片青黑紅的紋身,是一棵蜿蜒盤曲的古樹,根部纏着勁腰兩側的人魚線,有力地沒入了褲邊兒。
愣了愣,艾陽心頭有種莫名的酸澀,這麼大片的紋身,刺入皮膚的時候會不會很痛啊?
男人的大掌纏上他的腳踝,聲音暗啞陰沉:“刺得是扶桑樹,怎麼,你害怕?”
艾陽抿了抿唇,輕哼了聲,擡起腳輕揉着他的下巴:“害怕?我就喜歡野點的男人,夠勁兒。嗯?”
趙龍藏壓了壓眼皮,笑得邪痞:“你挺遍太呀。”
“啪”這次軟乎乎的逗貓棒抽在了腹肌上,“你要是不喜歡,現在就可以滾。”
艾陽抱着胳膊,得意地揚着下巴。
趙龍藏仰脖粗沉地嗯了聲:“喜歡是喜歡,可是你不夠勁兒。”
艾陽氣得咬緊唇,捏住男人的腮晃了晃,“我打死你信不信?”
趙龍藏眉眼間滿是戲谑:“希望你一會兒不要笑場。”
艾陽頓時就要揚起逗貓棒,想了想這樣不夠解氣,擡腳在男人胸口輕踩了兩下,男人蹙了下眉,脖子上的青筋隐現,悶沉地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