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修近乎冷漠地看着這些人在自己身上動作。
他隻是極為克制地眨眨眼,把生理性的淚水重新逼了回去。
接下來的刑訊更像是一場單方面的淩虐,可惜縱使瑪格麗特和她帶來的人用盡了所有不緻命的手段,也沒能把青木修的嘴巴撬開。
“瑪格麗特,你們失敗了。”
琴酒自認為已經給了瑪格麗特他們充足的時間,但對方并沒有把事情辦成。
“抱歉,琴酒大人。”
瑪格麗特看着刑架上陷入昏迷的青木修,恨得牙齒癢癢,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沒能完成琴酒布置的任務。
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恥辱。
琴酒的目光落在胸膛仍有起伏的青木修身上,出乎瑪格麗特意料的沒有嘲諷他們。
“知道了,你們可以走了。”
他倒是淡定,心知青木修如果是那麼容易就服軟的話他也沒必要收下朗姆的那批人。
沒等瑪格麗特他們一行人離開,琴酒就把朗姆的那批人叫來了。
“喲,琴酒,看來你們行動組的人也不怎麼樣嘛。”
來人自認為是朗姆的心腹之一,對待琴酒的态度也不怎麼客氣。
“呵……”
琴酒看着眼前吊兒郎當模樣的人,忽然覺得這群人應該也不可能讓青木修張嘴。
不過他沒把這句心裡話說出來——能看着朗姆的人吃癟何嘗不是一種快樂呢?
懷着這樣的念頭,他把位置讓給了他們。
“這個家夥……态度不對啊……”
吊兒郎當的男人咂嘴,從琴酒的背影裡琢磨出意思不對味來。
轉念一想,這裡可是審訊室,無死角二十四小時監控,不管是琴酒還是刑架上的人,都不可能做什麼手腳。
“啧,這家夥……”
他把視線轉回青木修身上。
“瑪格麗特那家夥還是這樣,沒有一點美感。”
他對瑪格麗特的手筆感到非常不滿。
這個女人向來喜歡這種古老的刑具,在受審者的身體上留下各種各樣的痕迹。
“你好,我是自由古巴。”
青木修擡起眼簾分給他一個眼神。
自由古巴又“啧”了一聲,“這張臉還算是幹淨。”
他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一番,視線最終停在了青木修左手小指上。
這根手指曾被瑪格麗特命人釘入長釘,指甲蓋都已經被掀了起來。
電極貼貼上沒了指甲保護的軟肉,青木修的手指下意識蜷縮了一下。
似乎是為了保持所謂的“美感”,自由古巴沒有讓人另尋位置給青木修貼上電極貼,而是把它們都貼在了他已有的傷口上。
接通電流,欣賞着青木修不受控制的顫抖,自由古巴對自己的作品很是滿意。
這僅僅是他給青木修準備的一道開胃小菜。
青木修用盡全力咬緊口腔内壁以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沒多久就嘗到了濃郁的鐵鏽味。
他的牙齒幾乎要咬掉一塊肉來。
眼看着青木修已經開始翻白眼,自由古巴這才讓人停止電擊。
在電擊還沒有停止的時候青木修就感受到了一絲異樣,但當時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沒能讓他及時覺察出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直到自由古巴他們利用各種新式刑具對青木修開始進行新一輪的審訊時,對方忽然沒了意識。
手下的人按照慣例準備潑一桶鹽水來喚醒他,但經驗相當豐富的自由古巴意識到了不對,上前探了探青木修的呼吸。
“——快叫人!他沒呼吸了!”
自由古巴隻覺得一陣晦氣,瑪格麗特他們下手那麼重青木修都沒出什麼事,結果到了他們反而把人弄得沒了呼吸。
左山先生提前安排了實驗組在基地待命,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沖進審訊室進行搶救工作。
實驗組的人幾乎是把消息同時傳遞給了遠在鳥取的左山先生,後者得到通知,罵罵咧咧地坐上了前往東京的飛機。
“你們對他用了電擊?”
為首的實驗人員狠狠瞪了一眼自由古巴,接着把琴酒也算了進去,“他的心髒上有生物芯片,不符合規定的電擊會導緻生物芯片功能暫時性紊亂,釋放的生物電流會影響他心髒的正常功能。”
自由古巴第一次在琴酒面前被實驗組的人落了面子,聞言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
好在經過實驗人員一番緊急搶救後,青木修恢複了意識。
琴酒擡擡手準備讓自由古巴繼續審訊,卻被腳步匆匆趕來的左山先生攔下。
“琴酒,你想幹什麼?”
他怒氣沖沖地橫在琴酒和青木修之間,“他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們實驗組!”
“他還沒有交代我們想要的東西。”
“那是你們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