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長生連忙将那煙杆往背後一藏,一時心虛。此時無需煙草,他當即就來了精神。随後,他就暗戳戳的沖那百樂笙做口型喚起來:“夫君?夫君!”
百樂笙明顯是看到了他手中之物,走近後全然不回應他熱切的目光,裝作不認得似的。
“啊,趙大人,方大人!”
壽景榮已然躬身行禮,見身側壽長生還是一動不動在那不知所謂,便沖他使了個眼色。
“晚輩見過諸位大人。”
壽長生也隻好收回目光,躬身見禮。
壽景榮起身,又瞧了瞧那打頭的俊後生,恭恭敬敬一福,後問壽長生:“這位難道就是……”
“是從京城提刑司來的按察使宋大人,爹。”
壽長生雖不耐煩,卻也禮敬三分,與之介紹道。
壽景榮滿面笑容:“噢,原來這位就是宋提刑啊,真是一表人才,年輕有為啊!”
宋華瀾點點頭:“今夜壽老爺賜宴,破費了。”
場面話,大家都是客客氣氣的說。
然而怪的是……
壽長生卻留意到那宋華瀾看自己爹的眼神,竟也有一種明顯的凜冽。竟比看自己時還要冷上幾分。壽長生對此存疑許久,始終不明就裡。
可不論他敵意何來,自從上次聽了那喬聞知的一番話,如今壽長生每次看到這個宋華瀾,心中總有隐憂。尤其是上次一通混亂婚宴結束後,被誤抓到官府的王富貴回來把情況與他一說,壽長生驚訝的獲知他們原本要抓的,竟是宋華瀾!
雖不好過問内情。
但他曉得,他這算是僥幸逃過一劫。
他們……竟已經要開始合夥收拾他了。
一陣寒暄過後。
壽景榮在前引路,帶大家去這九尺樓内最大的廂房就餐。幾位大人都在前面與之說話,壽長生插不進嘴、也不想插嘴,就故意放慢了腳步跟在後頭。待百樂笙過來時,直接探入他袖口攥住他的手,湊到他耳邊低聲道:“相公,我好想你。”
百樂笙吓的連忙甩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低斥道:“小心點,那麼多人在呢!”
“哦。”
壽長生低笑,悄摸出出的又拽了他的衣袖,跟着他一路走,一路晃着。
百樂笙一路提心吊膽。
待衆人接連進了廂房。
垂簾之外,壽長生見四下無人,突然攬過百樂笙的脖頸,往他臉上猛親了大一口。
“咦,你……”
百樂笙連忙将臉上的口水抹掉,剛想罵。
壽長生卻“噓”地一聲,率先撥簾進了廂房。
百樂笙在外面隻能氣得幹瞪眼。
進去之後,壽長生心裡美滋滋的來到壽景榮身側位置坐下。可還沒待他美多久,卻見壽景榮面色陰沉的湊近道:“别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下作事,之前你怎麼胡鬧,我可以不去追究。但你若是不顧家族體面,再敢如此亂來,我可不饒你。”
壽長生一愣,連忙道:“是。”
眼底偷偷瞟對面一眼,又迅速落下。
的确。
他剛才的确是太旁若無人、太肆無忌憚了,壽長生後知後覺。然而新婚燕爾,夫夫二人卻要兩地分居,這任誰能受得了啊?壽長生委屈的很,心想自己與百樂笙可是正正經經拜過天地了,與正常夫妻無半點不同,為何就要如此偷偷摸摸?
可無論再如何委屈,他也隻得告訴自己:要忍!要忍着壽長生!你今天一定要老老實實!
然而酒席之中……
當他看到百樂笙伺候宋華瀾用餐,與之說說笑笑相談甚歡,甚至喂他吃喝等親密行徑。
一忍再忍,他還是忍不了了!!!
待百樂笙中途離席。
他又借小解之由快步跟了出去,拽起他就走,拽至僻靜處,見側邊正好有一小間空無一人,便将他帶到暗處,重重按在牆上一通亂親。
百樂笙被他親得有些惱火,“你沒事吧?都跟你說了今天不合适,你能不能冷靜點?”
“有什麼不合适?你我如今可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我看你和那姓宋的膩歪,我就是冷靜不了!”
話畢,壽長生不管不顧,埋頭繼續猛親。
百樂笙逮住個透口氣的空隙,連忙解釋:“我那就是逢場作戲,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不準!”
壽長生卻依舊不講理的孩子氣道:“你都嫁給我了,我就不許你再勾三搭四!”
百樂笙見他完全收不住,也就放棄了抵抗。被他擠在牆角任由他怎樣,覺得疼了才抱怨幾句:“你幹嘛每次都這麼用力?你到底要在我嘴裡找什麼啊?”
壽長生卻哼聲恨恨道:“這算輕的!要是下次我再看到你與他那麼親近,我就咬掉你的舌頭!”
“有病。”
百樂笙罵他。
“我就有病!”
壽長生立即還嘴:“放着城裡那麼多漂亮姑娘不娶,非娶了你!”
百樂笙:“那你别認啊,我又沒讓你認!而且,又不是我要去的,還不是你們把我綁……”
可話未說完,壽長生又堵上去,愈發加重了力道:“你不認試試!”
“啊……”
百樂笙疼得忍不住叫出聲:“你輕點,一會兒被别人聽見怎麼辦!”
壽長生:“聽見就聽見!我原本就不想偷偷摸摸,讓他們都知道才好呢,我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