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精的作用下,聞餘在這一晚夢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和聞小慧住在一起的時候,在周家的時候,過去的記憶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聞小慧喝醉了拿雞毛撣子朝自己揮舞而來的時候,沈婉君說不讓沈聿清和自己來往的時候,沈聿清給自己上藥的時候,這些記憶片段滾動播放。
然後就是輾轉來到周家的時候,偷聽到周遠洋對沈雅芝說:“别把人折騰死了。這張臉蛋,等他成年了賣給那些Alpha還能帶來一些利益。”
周予安把自己當馬騎的時候,在學校裡被人鎖在廁所隔間的時候,看到張貼欄上寫的“聞餘,野種”四個大字的時候,吃了一頓難得油水頗足的飯,周予安戲谑殘忍地笑着說“怎麼樣,那條野狗的肉好吃嗎”的時候。
這些時刻像是萬花筒一般,無序地随意播放,錯落地重複着,霎時間變得十分缤紛錯亂。
後來發生了什麼?
對,自己好像和周予安打起來了,周予安找來了下人綁住了自己,然後用棒球棍在自己身上肆意揮打,失去意識的瞬間,他聽到有人喊他。
“聞餘!”
這個聲音......
“聿清哥......”聞餘喃喃出聲。
傅谌的手一頓。
他看着聞餘閉着眼睛,嘴裡喃喃着沈聿清的名字,神色變得冰冷。
他算是明白了,沒有愛就沒有恨,讨厭就是還在意。
傅谌原本要撫上聞餘臉頰的手改為推搡,他沒什麼好氣地将聞餘推醒了。
“醉鬼,喝了醒酒湯再睡。”
聞餘被弄醒眉頭緊緊皺起,嘴裡還哼唧着什麼,顯然是對把自己弄醒的人非常不滿,傅谌又推了他一下,聞餘才不情願地眯起了眼睛。
“幹嘛啊......”房間的燈光太多刺目,聞餘下意識地拿手臂将眼睛擋住了,“我才睡着......”
“把醒酒湯喝了再睡。”傅谌冷漠地說。
聞餘蒙着眼睛沒說話,傅谌猜他肯定是又要睡着了,于是就拉住聞餘的手臂将他拉了起來,聞餘沒骨頭一樣搖搖晃晃地被他拉了起來。
這次終于配合地将醒酒湯喝了,喝的時候湯水從嘴角溢出,順着上衣領口流入更為隐秘的地方。
傅谌拿紙巾把聞餘的嘴角擦拭幹淨,但是衣服顯然已經無力回天,他正要讓聞餘把衣服換了再睡,聞餘就往後一仰,沉沉睡去了。
聞餘第二天被渴醒,到一樓喝完水又回到了房間的時候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但是又反應不過來。
等到聞餘要換校服的時候,才猛地反應過來,他身上穿着的是睡衣,那他的衣服是誰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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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冬天的句号都是春暖花開。
天氣漸暖,一中校園裡的花朵都開始綻放,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而一中則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春季運動會。
其他項目都還好,長跑和接力跑卻遲遲沒有人願意報名。一班經常被人嘲諷說是書呆子班級,高一的時候要不是有傅谌得了好幾個項目的第一名,一班的總分真的就慘不忍睹了。
今年傅谌卻沒有報很多項目,他隻是報了馬術和擊劍。
像是長跑和接力跑這些他都沒有報。
主要是傅谌信息素不穩定,這種需要劇烈運動的項目他不打算冒險。軍部的選拔快要開始了,他不能讓自己有出意外的風險。
原本傅谌是打算一個也不參加的,馬術和擊劍都已經是班長苦口婆心之後的結果了。這兩項高一那會兒傅谌都奪下了桂冠,班上也沒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長跑和接力跑是最不好喊人的項目,接力跑更是需要四個人,班長和體委占了接力跑的兩個名額了,舒然參加了女子長跑,現在接力跑還差兩個人,男子長跑也還差一個人。
班長挨着問下來,林橋越糾結了一下,班長說江湖救急,林橋越也就答應了。然後輪到了聞餘,聞餘思考了一下,他表示願意參加接力跑。
班長見聞餘好說話,繼續向聞餘推薦了男子長跑,班長說的情真意切地表達了她處境之艱難,再加上聞餘之前找班長借過好幾科的筆記,耳根子又軟,就答應了。
班長乘勝追擊,又向聞餘推薦了最後一個遊泳比賽名額。
這次聞餘還沒說什麼,一旁的傅谌冷冷地開口:“差不多就行了。”
遊泳比賽這種東西,全身上下就穿一條很短的泳褲,跟□□也差不了多少了。傅谌想自己都還沒仔細瞧過聞餘□□的樣子,别人憑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