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測絕對不是因為族長反對,因為雖然她短住烏丸家族的時間裡那位族長不曾露面,
但從種種迹象上來說,不僅不反對,而且還相當支持。
但倆人分開的原因是什麼呢,這不得而知。
烏丸家族真是一個奇怪的家族,從小失去了父母的小孫子被爺爺撫養,而父母死于意外的外孫女也被爺爺撫養,
關鍵是這兩位明明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但在烏丸家的大宅裡卻從未被當成主人對待,哥哥和妹妹相依為命。這是她從年輕的莎朗口中聽到的。
再再後來,就是遇見洛西亞,
“黑川,聽說你要在美國定居了,有沒有收徒的想法”,
她倒是很好奇究竟是誰,究竟有多麼的天賦異禀,要莎朗親自出面找她。
就這樣,她成為了洛西亞的老師。
看着小小的小人星光閃閃的眼睛,她有預感,這個小孩将改變莎朗的生活。
收拾酒吧的人來了,她從思緒中抽離,獨自一人走在清冷的街道,讪讪地點上一根煙。
足不出戶的族長,後來消失的族人,傳言中逝去的丈夫,容顔永駐的莎朗,
重重謎團包裹着烏丸家族的秘密。
管他呢,反正她站莎朗的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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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公寓内,
“嘶,很痛了啦”……“輕點!!!”,痛得她龇牙咧嘴。你是不是故意報複我!!
水無憐奈毫不留情的給她肚子上的傷口包紮,上完藥後洛西亞已經滿頭冷汗,看着窗外即将到來的黎明,她想,一場預謀的大計即将上演。
她慢慢起身,可不能少了她呀。
空無一人的山路,一輛雪佛蘭因為身後的追趕正在極速前進,卷起的黃沙,路邊的野草被灰塵掩蓋。
黑色的汽車突然來了個急速漂移,因為前面沒有路了。
波本的臉色一沉,“前面沒有路了啊,赤井”,不緊不慢的朝他走去。
赤井跌跌撞撞的下了車,“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在山間可以俯視視野極佳的某處,赫然停着一輛保時捷,當然洛西亞也在裡面。
琴酒嘲笑,“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殺赤井秀一這樣的好戲怎麼能少了我”。這一趟,清理叛徒的琴酒是一定要來的,下達命令的止痛藥也一定是要來的。
“嘶——”,牽扯到傷口她發出一聲輕呼,下手真狠啊琴酒。看了看裹了白繃帶的左手,尺骨斷裂,短時間内不能畫畫,但可以用右手開槍。
朗姆以為她跟琴酒鬧了矛盾就不來了嗎?那不好意思,她臉皮太厚了,今天就來定了。
朗姆真是太不了解她和琴酒了,情敵關系不帶進工作懂不懂?
其實昨天晚上是他們計劃裡的一場意外。
赤井跟蹤琴酒來到酒吧,波本跟蹤赤井,原本計劃裡是倆人互相發現對方,然後飛車追逐,制造一場赤井秀一死于車禍的意外。
但不湊巧的是朗姆那個家夥老奸巨猾,偏偏把洛西亞也叫了出來,不得不懷疑,昨晚的那出戲是不是他計劃的。
當洛西亞暈倒的那一刻,波本當機立斷改變計劃(日本公安靠譜,哈哈哈)。
由他一人幹掉赤井變成被止痛藥搶人頭,表面上倆人因為此事鬧不愉快,但其實倆人都擺脫了嫌疑。
“砰——”,扣動波本的扳機,對着赤井秀一的針織帽就是一槍,腦漿瞬間炸開,琴酒望遠鏡内的視線瞬間被猩紅填充。
死了的赤井踩到了汽車油門,失去了控制的雪佛蘭瞬間撞向欄杆,一瞬之間車身扭曲變形,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保時捷内,伏特加見狀驚訝道:“大哥!!”
琴酒示意他安靜,波本的電話打來,“赤井秀一已經死了”。
波本剛剛想挂了電話,琴酒開口,“等等,赤井秀一為什麼回來赴你的約?”
波本:“因為我用宮野明美的遺物做誘餌”。
琴酒:???
洛西亞打斷,“當然沒有啊,騙他來的,我出的注意”,說着,舉起波本剛剛發來的圖片,變形了的駕駛室内,一片粘膩的血紅色,隔着屏幕都能吻到腥臭味。
“赤井秀一死了”,組織的心頭大患已除。
琴酒滿意的點點頭,“波本你現在清白了,接下來,炸掉汽車,銷毀證據”,
炸彈爆炸引發的沖天火光,随着雪佛蘭的銷毀,這場鬧劇正式結束。
波本深深的看了一眼隐藏在保時捷裡的洛西亞,赤井秀一假死,正式退出fbi,處于暗面,敵暗我明的狀态反過來。
而他,殺了組織的心頭大患,意味着可以正式加入組織的核心區域。
紅方在暗處的共有四個人,與黑衣組織的戰争正式打響,洛西亞,你可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牌呀。
看着火警和警察趕來,醫院也下了最終判決死亡的證書。
假死後的一段時間,赤井不能聯系與他有關的人,因為組織正在監視他們,稍有不慎,就會功虧一篑。
“從今以後,你就是東都大學的研究生,沖矢昴了”,她拍了拍他的肩。
“萬一那張圖片被發現了怎麼辦?”那張可是高P圖。
“不會被發現的,我怕根本沒把圖片發到他手機”,對呀,她隻是拿了平闆給琴酒看而已,看完就收回了。這就是為什麼她一定要在琴酒旁邊的原因。
後續琴酒根本沒有辦法找人查是不是經過處理的圖。
那張圖由超寫實繪畫再經過AI處理而來,連汽車在哪裡撞擊都是算計好的。
“為什麼你之前對我們敵意這麼大?”
于是洛西亞救就對她講了她上輩子的經曆,
沖矢昴嗤笑,“那你也看到了,我們并不是和那幫人一樣的人”。
“對呀,你們都是很偉大的人”,這次,她或許可以相信一番這群所謂的正派人物?
“你真的會這麼好心,會幫我們?”波本不信的問她。
“條件是你們不動貝爾摩德”。
“要是動了呢?”波本試探的問一句。
正在換藥的洛西亞擡眸,眼中一片陰郁,“那我就讓你們所有人給她陪葬”,
她嘴裡的藥被咀嚼的嘎吱作響,目光陰沉,幽幽地盯着波本。
波本被眼前人的話一驚,他确實查到了關于洛西亞的一些資料。
布蘭多家族的少主怎麼可能潛伏在這樣的組織下,鬧着玩呢,還不是因為某個女人。
“蘇格蘭”,
波本一頓,随後很快激動的拎着她的領子
“你為什麼會知道他?”這或許是波本唯一情緒失控的一次。
“因為我是K”K,就是你想的那個K,早年諸伏兼職的公司。
原來他們的緣分早已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