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嘛呢”,一道溫潤的嗓音吸引了流浪漢的注意力,接着有人推了她一把,“快走”。
突然她就有了力氣,飛快的跑了起來,
她回頭匆匆看了那個女人一眼,一頭金發,美得不可方物。
她就這樣逃過了一劫。
長大後她回過那條小巷,才發現那裡滿是足療按摩店。在相同的地方,女人并沒有認出她,卻請她喝了燒酒。
她莫名覺得女人其實是記得自己的,亦或是隻是她不願意記起。
金發女人嘴角叼了根煙,顯得狂傲不羁,盡管世人都唾棄她,但她卻覺得她尤為親切。
燒酒流入喉嚨,火辣的味道直沖天靈蓋,嗆得她直咳嗽,女人輕輕的給她拍背,緩過了勁頭,她兩眼淚汪汪的看着女人。
恍惚間,隻聽見女人對她說,“你以後可不要像我這樣”,
話語很輕,帶着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淡到風一吹就散了,連同雨夜、小巷、回憶都變成了細沙。
為什麼她會喜歡抽煙?收好洶湧的情緒,她檢查好身上的手槍,推門走出去。她現在急需鮮血的慰籍。
裝在基爾身上的竊聽器傳來基爾的聲音,“求你了,快跳到河裡去”,啊,她還是這麼善良。
尼娜奮力朝河裡跳去,“砰—”,一枚子彈穿透了基爾的肩膀,射向尼娜的太陽穴,一槍斃命。
琴酒冷着臉說:“别磨蹭,基爾”。
她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了。
“嘎吱—”房門被推開,洛西亞錯愕地看着對方,
“阿拉,止痛藥,你還在這裡啊,我以為你回東京了”,撕了蒼老的面具,露出妖冶的臉龐,女人挑眉說道。
見洛西亞盯着自己的手,
貝爾摩德玩味的說,“我新做的指甲,好看嗎?”
聞到了洛西亞身上的煙味,女人皺起了眉頭,小狗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她不是最讨厭煙味嗎?
一瞬,洛西亞就撲到了女人身上,論速度,大概沒有人能比得過她。
皺眉?那我來這裡是不是壞了你的好事,你就那麼讨厭我?
她一隻手掌扶住女人的腰,另一隻手掌捏住女人的下巴,迫使眼前人看向她。
洛西亞的眼睛裡泛起不正常的紅,不顧懷中人的掙紮,額頭抵住女人的。
她左手順勢滑到女人的衣領,果然,滿是斑駁的吻痕。
她沉聲問,“你為什麼會來八丈島”,為什麼你也在那家酒店?
貝爾摩德的表情輕佻,恍然像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阿拉,當然是執行任務的同時不忘解決生理需求”,
“解決生理需求?我也可以”,說罷。她雙手束縛住女人的手,低頭嘴巴輕輕跳開女人的領子,細密的吻蓋在吻痕上。
貝爾摩德後背緊緊抵着牆,無論她推多少,火熱的身軀下一秒立馬貼住她。
女人冷聲道,“立刻,馬上,從我身上滾開!”
這時,洛西亞卻從她身上發現了新的東西,“這個,是什麼?”新的,不是自己送她的那枚。
女人低頭一看,眼前人指的是她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于是女人出言,“我要結婚了”。
話說完,貝爾摩德想伸手去推她,然而整個人仿佛變成了一團棉花,綿軟無力。
“為什麼?”洛西亞高挺的鼻梁在女人的臉上亂蹭。
“因為啊,我一直等的青梅竹馬回來了”,
“我,不,信,”咬緊牙關,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她口中蹦出。
“外界傳言的,沙朗逝去的丈夫”,
“而且,我啊,并不喜歡女人,之前不是說過的嗎?”
洛西亞蓦地松開了貝爾摩德,她輸了,輸得徹底。
她以為克裡絲隻是不喜歡這種情侶關系而已,誰知她一直在等一個人,現在那個人回來了,那個人比她更早遇到她,那個人是個男人。
那麼,她這個替代品是不是應該被扔進垃圾桶了?
貝爾摩德飛快的轉移視線,她不敢擡眸看她,洛西亞眼裡盛着的眷戀幾乎要将她灼傷。
餘光裡她又瞥見洛西亞眼中的光一點一點的熄滅,
像是在泥潭裡失去了唯一救贖,放棄了掙紮。
相對無言,氣氛壓抑到可怕,貝爾摩德此刻還不知道的是,她的這個決定會使她後悔終生。
基爾回來時室内極度安靜,如果不是看到了角落裡的洛西亞她都要以為組織的安全屋被抄了。
左手捂住血淋淋的肩頭,拜托伏特加翻找藥盒,她的肩頭需要止血。
她皺着眉頭給自己消毒,剛剛想拿起鑷子,忽的手裡的工具被人從身後抽掉,她回頭一看,止痛藥?
見眼前人擺弄着酒精棉片,這是?要給自己處理傷口?止痛藥什麼時候這麼貼心了?基爾心中疑惑。
洛西亞沉着聲音說,“松手”,你什麼表情,好歹我是醫學生,我可是專業的。
洛西亞扭頭看向伏特加,“你不回避嗎?”
“啊,哦哦哦”伏特加連忙推門出去。
“撕拉—”,剪開基爾肩頭的衣服,先止血,再給她的傷口消毒。
尚未對止痛藥的體貼中反應過來的基爾被扶着躺好,“很痛,你忍一下”。
“唔—”肩膀傳來撕裂般的疼痛,這個家夥時是報複她吧。
隻專注于給基爾包紮的事情,不小心,忽略了一旁貝爾摩德擔憂的目光,越平靜的狀态越不對勁。
基爾隻覺得屋内的氣氛怪異,具體怪異在哪,她說不上來。
不假思索的打量起倆個人,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關系,為什麼洛西亞說貝爾摩德很重要,貝爾摩德是對哪一方很重要?
因為恢複了和FBI的合作,所以基爾要繼續提供給赤井秀一信息。不,現在應該是叫沖矢昴了。
“是賓加幹的”。
剛剛到達酒店的在陽台柯南接着電話,目光若有所思
“我估摸着你已經到八丈島了,德國法蘭克福有歐洲刑警組織的監控攝像頭網絡中心,你知道嗎?”
柯南疑惑,沖矢昴為什麼要問自己這個,“嗯,我知道,怎麼了?”
“前陣子那裡遭人入侵了,撞見入侵者都歐洲刑警組織職員被琴酒殺死了,情報來自組織裡的卧底基爾”
聽到那個把我變小的家夥的名字柯南有些激動,“這麼說,入侵者是黑衣組織的人?”
“對,是一個編着玉米辮的人,代号是賓加,他是朗姆的三大心腹之一。”
柯南更加疑惑了,為什麼要告訴他這個事情。
沖矢昴:“我覺得你會很在意。”
柯南還想再問點什麼,對方已經挂斷了電話,他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算了,還是先問一下溫亞德那個家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