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不要這樣子對我,她緊緊的拽住洛西亞的衣袖,乞求的望着她。
被洛西亞甩開愣了一秒又死皮賴臉的貼上去。
洛西亞身體一顫,語氣更加急躁,“夠了,貝爾摩德,你能不能放過我”,别玩弄我了。
她從身後摟住她,滾燙的臉頰貼在她同樣熾熱的背上,鼻翼間是熟悉的雪松香。
女人的心一下子變得潮濕柔軟,仿佛倦鳥找到巢穴,“我不想放開你”。
洛西亞深呼吸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冷戾的笑,一寸一寸的掰開女人與自己緊扣的十指,纖細的指節泛着紅痕。
她差點忘了,眼前這個女人是個演員,演技什麼的,對她來說真是再簡單不過,“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你愛她?”貝爾摩德幾乎是吼出了這句話。
洛西亞低頭,喝了一口酒,“我愛她”,語氣平淡到就像陳述一件做了很多次,堅持了很久的事情。
意識無邊無際,斷裂、急促,然後枯萎,女人滿臉都是委屈,眼含沉郁凄楚。
“我已經厭倦了這種栖息在黑暗中,已然了無新意的生活,更厭倦了這樣的你”。
“你在騙我對不對,如果你在意以前的事情我可以跟你解釋”,不要厭倦我,不要讨厭我,阿洛,我會死的。
正想開口跟她解釋從前,忽地,洛西亞突然朝角落開了一槍,“誰在那裡?”
黑見祈安也不甘示弱,瞬間躲開了她的子彈。
洛西亞又連開數槍,通通都被躲開了。
她眯起眼睛,眼前的男人身手了得。
從前敵人根本躲不過她的第二顆子彈,而眼下這個男人“咔哒……”驚人的使她清空了彈夾。
真是個值得用心以待的對手,洛西亞起身沖他飛了過去,
隻是……為什麼……感覺他是故意的,不到三個回和,男人就被她打趴下了。
望着腳底的男人,洛西亞終于看清了他的長相。
那是一個像吸血鬼一樣的男人,金色的長發鋪散再地闆,皮膚毫無血色的白皙,水藍色的瞳孔裡滿是算計和不屑,這才是生來的貴族。
一抹鮮血從他脖子上的傷口緩緩流淌,髒了衣領。
“住手”,剛剛一直不為所動的女人突然用槍對着她,“放了他”。
又是這句話,你的選擇從來都不是我。
洛西亞因為女人的話而分神之際,被突然暴起的男人扔了出去吧。酒櫃的酒杯掉了下來,砸在她的頭上。
可惡!!!
痛——!
信不信姐馬上刀削你!
女人的身影一顫,她以為她會做點什麼,但那個身影下一秒卻跌進了男人的懷裡。
酒精混合着血液模糊了她的眼睛,洛西亞擡眸,望向女人,滿眼的失望。
果然……
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從始至終你的心裡都沒有我。
她絕望的閉上眼睛,本來已經不想再去看下一秒就要吻在一起的倆人。
黑見卻挑釁地朝她開口,“你給我滾”。
她吃力的站起身,望着得意的男人。
原來剛剛到一切都是他裝的,他根本就不弱,她在心中啐了一口,綠茶男。啧,就不應該喝那口酒,戰鬥力直線下降的感覺。
你叫我滾我就滾啊,你就是黑衣組織的boss,今天要是今天殺了你就能結束劇情了吧。
右手緩緩下移,摸到劍把,即将抽劍時,貝爾摩德卻張開雙臂擋在了男人面前,“阿洛,你走”。
她錯愕的望着她,她竟然在求她。
曾經高貴的女王上一秒還在說不會對你放手,下一秒卻因為另一個男人來求你這個前任。
她的心揉成一團,那顆曾經支離破碎的心悄悄擠到一處,固執又頑強的想将自己重新修複。
平靜地說出,“貝爾摩德我們已經結束了,神明給過我們機會,但神明也救不了我們”。
最終,她頭也不回,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酒吧。
洛西亞剛走,貝爾摩德擡手就給了黑見祈安一耳光。
剛剛阿洛被情緒沖昏了頭,竟然沒有發現自己腦袋上的紅外光點,情急之下,她又說了傷害她的話。
她敢肯定,要是她再遲一秒,截手一鳴就會把她的小孩給爆頭。
白皙的臉龐瞬間出現一隻清晰的巴掌印,黑見喃喃道,“莎朗,我們回家吧”,
你要打要罵都可以,隻是不要離開我就好了。
“你無恥”,她冷聲說。
黑見威脅的話語仿佛還萦繞在耳邊:“别動莎朗,不然截手一鳴會馬上殺了她”。【1】
“莎朗,說好的每個月這個時間來黃昏之館的,可你不僅沒來,還故意斷了跟我的聯系。”
黑見再也忍不住了,這種每個月隻能見幾天的日子他再也不想過了。
以前是因為烏丸連耶,所以他們有情人不能成眷侶,可是現在烏丸連耶已經死了,為什麼他們還不能在一起?
他為什麼要輸給一個半路冒出來的,連牙都沒長齊的小毛孩,他們之間,明明洛西亞才是那個第三者。
“你知道的,我最讨厭被控制的感覺”,
“你忘了嗎,我們在幾十年前就沒有關系了,我們早就回不去了”。
至于為什麼每個月都去見你,當然是折磨你,你應該會喜歡的吧,我精心挑了個最能使你痛苦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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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一行人從醫院出來,
高木:“老實說,這間醫院或許被詛咒了”,
“因為之前傳聞,身為主播的水無憐奈住進了這家醫院,甚至曾經還發生過炸彈騷動”。
高木突然像想起什麼了一樣,“前幾天在這附近發現了一輛破損車輛,我記得那輛車輛的主人是一個叫楠田陸道的男人,
說起來,那起案件真的有諸多疑點,例如那輛車裡,留下了不足一公厘的鮮血噴濺……”
柯南冒了一身的冷汗,心虛地說,“高木警官,話說時間不早了吧,你是不是該回警視廳了”。
在讓你細數下去你就真的要重新調查這件案件了,到時候就難辦了。
高木看了眼手表,撓撓頭,“對哦,時間不早了,那我先走了”,對她們一行人道了别後就開車走了。
貝爾摩德站在不為人注意的樹根底下注視着他們,見高木離開後,她也走了,并順手扔了剛從耳下取下來的耳機。
她會在那個女人那裡嗎?可她根本就查不到跟那個女人的相關信息,哪怕是一點。
她又找不到阿洛了,就像三年前,
心被徹底擊了個糜爛,不必再裝從容,她又要走進黑暗裡了。什麼時候才能看到真正的破曉,“阿洛我快等不到了……”。
當無力感油然而生時,她想到了水無憐奈,
既然小狗是CIA,那麼回了日本之後會不會聯系基爾呢。
于是她把基爾查了一遍,順道查到了一個以前不曾注意到的人——楠田陸道。一個莫名其妙就失蹤了的組織成員。
上了角落一輛不起眼的車,順手換了易容的白大褂,露出精緻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