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最會算計呀,她可不會忘記赤井秀一假死一事,百般算計,瞞過了朗姆,瞞過了琴酒,甚至于連她都是偶然才察覺。
老婆不讓說那就不說了呗。
剛開始她是不信的,直到看到柯南悲憤的神情,于是她提出了要去看降谷零的遺體。
像這種殉職英雄的遺體一般不會被很快的處理掉,而是暫時存放一段時間,以考究真相。
跟随着管理員,來到醫院的地下室,穿越了長長的通道就是太平間。
貝爾摩德并沒有和她一起來。
管理員将降谷零的遺體推出,他已經被清理過了,所以看不到什麼血迹,但金燦燦的頭發失去了鮮活的氣息變得毛躁起來。
洛西亞幽幽地歎了口氣,這個說“我的戀人是國家”的男人終究還是死了。
死在了組織之間的明争暗鬥,死在了龌龊的政治鬥争裡。
洛西亞出院後,很快就投入了工作當中。
她的新導師可是因嚴厲而聞名了全校的導師,對她恨鐵不成鋼,“洛西亞,短短幾個月實習期都不能安然度過的話我是不會讓你過的”。
卧底跟組織的聯系本就少,隻是她暴露了跟CIA總部的聯系才變多的,近幾個月,CIA上面那位總是在敲打她,
是不是提一句FBI,“你知道的,FBI總是與總統府對着幹……”。
時不時又提一句日本政局,“戰後日本是靠誰扶持起來的,最近是不是有些不安分……”。
水務憐奈仍然在組織,但組織分裂後早已被排除核心部分,這些她統統都要參一腳,不知不覺就忙碌了起來。
好在,這些繁忙的工作總算在聖誕節前暫時告了段落
院子裡濕潤的卵石泛着微光,腳上的皮鞋十分光亮;高處,一扇窗子的窗簾随風飄動,她看到了貝爾摩德亮麗的金發,還有……側影。
洛西亞快步開門上樓。
“克裡絲,我回來了”。
貝爾摩德聞聲一回頭,便被她抱了個滿懷。
女人輕撫她的後背,“很累吧”。
她将頭抵住她的肩膀,“嗯,比電影裡累多了”。
在女人看不見的背後,洛西亞卻倏地睜開了微紅的雙眼。
伊爾絲的話曆曆在目,
他的父親竟然死于政治鬥争嗎?不是敵對勢力的鬥争?
伊爾絲不鹹不淡地說,“有人跟你說過當年的真相嗎,那些不堪,都是你臆想的不是嗎?”
誰才是背後的操縱者呢?
赤井務武啊,那個消失了多年的男人。
“他的眼線一直都在布蘭多家裡,這本來就不是我們家和黑衣組織的戰争,她不過是想讓我們互鬥,坐收漁翁之利罷了,
你以為二十三年前我們家的衰落是意外嗎?”
……
“你母親得的病是人格分裂你知道的吧”。
“我不知道,你們從來沒跟我說過”。
“你那麼聰明,我以為你至少能猜到的”。
漸漸的,回過神來,洛西亞發現貝爾摩德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她猛地松開抱住女人的雙手,“對不起,克裡絲”。
隻見女人正擔憂地望着她,“發生了什麼,阿洛?”
她嘴唇蠕動,最終隻說出了,“伊爾絲來了,她約我下午去練劍了”,接着她慢慢背過了身。
多年的習慣使然,她已經失去了表達痛苦的能力。
“阿洛~”。
洛西亞的身子一顫,因為貝爾摩德從身後抱住了她的腰,“告訴我”。
女人懷中的人在哭泣,鹹味的淚水從指縫裡滴到地闆上,
洛西亞哽咽道,“我放不下”,盡管這段時間一直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的工作,社交,但從心底裡她就無法融入人類社會。
她想宰了他們,她恨了那麼多年,仇恨幾乎融入了她的生命裡的每一個角落,支撐着她走下去。
知道過往的真相并不會給她帶來安慰,但會幫她看清自己的心是不是已經碎掉了,怎麼樣碎的,為什麼會碎?
貝爾摩德輕柔地聞掉了她臉上的淚水,“阿洛,這不是這輩子的事情不是嗎?這輩子你沒有經曆過弱肉強食的厮殺不是嗎?你還有我在不是嗎?”
“我愛你——”
可洛西亞卻雙目通紅,
“我是絕對不會像其他人一樣,輕易将自己的肉送入那幫gou zai zi們的口中的,我要讓他們想起我時,害怕得瑟瑟發抖,
我會出現在他們的夢裡,像吸血鬼一樣咬住他們的脖子。”
“不要!!”貝爾摩德在心裡發出一聲尖叫。
貝爾摩德按住她剛剛想低下的頭,
“阿洛,看着我”。不要眼裡沒有光,不要被仇恨遮蔽雙眼。
女人的眼角滑過一滴淚水,她牽住她的手,身上的長袍滑落。
眼睛、ru房、臀部上的亮點,所有勻稱的地方。
“阿洛,要我——”。
洛西亞睜大着眼睛,點點光芒在她的眸子裡跳躍,彷佛許多螢火蟲照亮了她所處的灰暗的世界。
視線變得明滅,貝爾摩德徹底失了神,所有的力氣被沖散,腦中白光一現,輕輕嗚咽了一聲,癱軟在了她的懷裡。
洛西亞輕輕理了理女人額前的碎發,洛西亞在貝爾摩德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好困,阿洛”。
貝爾摩德碎發撓了撓她的耳朵,
“睡吧”。
洛西亞掖了掖被角,順勢抱住了女人,倆人的身體曲線緊緊相貼,“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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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亞瑟收到了一份提前的聖誕禮物,
一隻被劈成了兩半的手表,切口平整,連零件都整整齊齊的變成了兩半。
賀卡的兩句話卻毫無關聯,
“下個月來一趟韓國吧,陪我們共度聖誕”。
“得兇狠起來呀,如果不想被gou zai zi 們欺負的話,要變成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