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葛要的隻是他們的心甘情願,至于之後怎麼做,等到紅旗大隊這一次的水稻産量出來後,不用他催,各公社自己都會找上門。
胡海葛把許域叫到眼前,越看他越順眼,溫聲道,“小許,待會你和劉老先生一塊接受采訪,專業的事就交給你們專業的人來了。”
許域點點頭,“好的,胡書記。”
袁立看到許域那麼有面,縣裡的領導還和許域說話,袁立的心都要扭成麻花了,又拉不下面子去和許域搭話。
陳源倒是激動壞了,按他的想法,許域是自己的好兄弟,好兄弟那麼有面,他自然也有面,自己也帶着趾高氣揚昂頭挺胸的神氣。
陳若濃和顧誕站得遠遠的,陳若濃掃視一圈周圍人的神情,暗暗記下,沒去參與這座屬于許域的舞台。
姜劍威自然離得不遠,他看向許域被太陽曬的汗涔涔的臉,太陽晃晃的,額頭上的汗一路往下,挂在許域下颔,甚至有幾滴滴進了許域扣緊的白襯衫領口裡,消失不見。
姜劍威手裡捏着許域從海市給他帶的手帕。
他可從沒拿着這手帕來擦汗,他向來是掀起汗衫抹一把臉,但是許域送了,他自然收下。
至于為什麼貼身帶着。
姜劍威認為東西就是拿來用的,不可能放家裡吃灰吧,沒準哪天他想起口袋裡的手帕就用上了。
姜劍威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在一旁等着許域和胡海葛說完話。
胡海葛一行人和劉國強到紅旗大隊的其他地方去看了,留下了許域和劉樹人和通訊員小劉去倉庫采訪。
攝像機的吸引力很大,但胡書記的吸引力也很大,留在這邊看許域采訪的就隻剩一些人了,大多數還是許域的熟人。
姜劍威等人群散去後第一個來到許域旁邊,他遞過手帕,等着許域擦完汗拿出他的水壺給他。
許域自然地接過去。
手帕沒有任何異味,相反,帶着肥皂的清爽,大概是姜劍威一拿上就洗過一遍。
許域展開手帕,擦淨額角的汗水,微微偏頭,額前的幾縷碎發微微垂下,濃密又黑的睫毛根根分明,輕輕顫動着,骨節分明的手扯開襯衫頂端的紐扣,領口歪開着,細膩又分明的鎖骨大剌剌地曝在人前。
許域沒接水壺,看向姜劍威起嘴皮的嘴唇,關心道,“你先喝吧,你嘴都起皮了。”
姜劍威下意識地又舔了舔嘴巴,皺眉道,“沒事,你先喝吧,你愛幹淨些,你喝完我再喝。”
許域沒有再推拒,想着還是嘴不挨着口好點。
他不是嫌棄姜劍威,畢竟姜劍威洗東西不是一般的勤快。
剛開始許域還勤快地洗碗,後來熟了本性暴露後,他本就讨厭油污,後面洗碗的活不出意料全被姜劍威包圓了。
不僅如此,姜劍威每天早上都要拖一遍地,讓許域佩服得五體投地。
許域是愛幹淨但也有點懶,他會把活拖着幹。
偶爾他想着穿過一次沒出過汗的衣服想囤會一起洗了,反正他衣服也多。
姜劍威看見總會順手幫他也洗了。
姜劍威看到許域不碰壺口沒什麼感覺,他已經知道許域是個有些特别的小習慣的。
好在他的手帕沒用過。
水流從壺口流出,許域把控的方向非常準确,直直地落在他的嘴中,喉結滾動幾下,清涼的山泉水瞬間沁人心脾,最後抿了抿嘴唇,把水壺還給了姜劍威。
許域喝水的時候姜劍威在用剛剛許域用過的手帕擦臉上的汗,他沒有許域的小習慣。
他比許域還更容易出汗,站在太陽底下那麼久,汗水已經打濕了他的汗衫,精瘦健壯的身材暴露無遺,小麥色的皮膚出汗後打上了一層光澤。
抓了一把頭上刺撓的黑發,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堅硬的五官,看起來更不好惹。
接過許域遞過的水壺後大口咕咚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