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給艾薇包紮好左腳之後兩人陷入了無話可說的尴尬期。
他們隻短暫地見過一面,甚至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提有什麼話題可聊了。
更何況,男孩低下頭摸了摸鼻子,現在也不是什麼能熱聊的場合。
男孩在新家裡沒有過幾天好日子,繼父輕易地看出了他媽媽并不在乎他,對他态度的轉變很快。
今天男孩一早就被他繼父使喚去擦洗他那輛接送過他的汽車,過了一會兒他就看到了有個穿着打扮很熱辣的女人踩着高更鞋搖搖晃晃地開了對面的門。
這是他第一次碰見卡琳。
男孩來這裡之後就沒跟對面的鄰居打過照面,他隻知道對面住着一對母女,還有就是那個叫卡琳的女人經常喝醉酒之後就拿她的女兒撒氣。
想起那天背着畫闆一路小跑回家的女孩,男孩不可抑制地捏緊了抹布。
他擦車子的動作都變得心不在焉,時刻注意着對面的動靜。
終于,他最不希望的事情發生了。
女人爆發的厲聲辱罵他聽得不是很清晰,但依稀能辨别出那些不好的詞彙,男孩緊皺着眉,直到屋子裡傳來玻璃落地的碎裂聲和緊接着一記響亮的巴掌,他擔憂地站起了身。
然後他看到紅腫着側臉的艾薇從裡面沖了出來,也看到了她腳上的血迹。
男孩并不是什麼熱心腸的性子,至少就像他來這裡以後所展示的,他大多時候看起來陰沉,也不怎麼主動與人交際,他來新家這麼多天,在周邊還沒交到一個好朋友。
艾薇惡劣的想法猜度着男孩的心思,他追了上來,可能更多的是覺得自己是個比他還要可憐的可憐蟲而已。
或許他就是想從自己這裡找到可悲的優越感。
畢竟他在莫西叔叔家就過得不是很好不是嗎。
他一定是想在自己身上體驗到當救世主的快樂。
這個該死的...
這一句話剛冒出個腦袋,艾薇打了個寒顫。
陽光照在身上很暖和,她卻像是掉入了寒窟,冷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