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抱了。”夜深了,篝火也熄滅了大半,坐在一旁的呂宣滿目憐愛的摸着小兔子,金溪公主已經哆嗦着披着毛毯回了自己帳篷。
穆衛祈和呂宣畢竟是十幾年的老夫妻了。雙方最惡心最變态的一面都見過。這麼晚了,都困得打哈欠了,還不睡覺,她這副做作的姿态,他自然是知道她要幹什麼。
她以前就這樣,她要花園的桃花,她會天天在他耳邊念叨那花多好看。院子裡柿子熟了,就會不停說“夫君,柿子熟了,柿子熟了。”他不想幹,但是念叨個千遍萬遍,為了耳邊清淨,也不得不幫她去摘了。
如今又在開始幹這種事情,就是為了想讓他烤兔子吧,畢竟那兩隻大兔子他都給太子和妹妹。
“好了,别摸了,再摸兔子毛都被你摸秃了。”他又催促了一遍。
呂宣不為所動,大抵有還想抱着兔子睡覺的姿态。穆衛祈以前就煩死她喜歡抱貓上床。他搶過兩隻小兔子,拿出挂在腰間的匕首,把兩個兔子的喉嚨捅個對穿。對着旁邊的侍衛道:“放血洗幹淨了,晚上炖起來。明天早上起來吃。”
太子上前驚歎道:“父皇您……”
太子看呂宣玩得開心,沒想到皇上連兩隻兔子都不給她玩,還要當了她的面,動手殺了,一時間氣得渾身顫抖。他為君,他為父,自己當然最後什麼都幹不了。
“父皇,我先走了。”他無奈懊惱道
“鹿角,鹿血可以入藥,你親自收拾好,回去給你娘送去。那幾隻野雞尾巴毛你拔了,做毽子給你娘親耍去。至于那兩隻狐狸是雜毛的,别送了,你自己收着吧。”
“是。”
呂宣的眼神暗了暗,有些失望懊惱的看了穆衛祈一眼。她不要什麼皮毛鹿血,就想要穆衛祈做的雞毛毽子。委屈感上來,淚光盈盈的看着一旁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