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珍珍顯然怕鬧出動靜被人聽見,别别扭扭地被他拉着,沿着院牆走了一小段,從側門繞出去。牆外是一片樹林,齊林山背對着樹林,摁着她的肩膀,将她壓在院牆上。
“你瘋了!”蔡珍珍小聲地訓斥道,“這麼多人呢!”
齊林山邪邪一笑,湊近了些,道:“所以,你不害怕我對你做什麼壞事,就怕被人撞見?”
蔡珍珍頓時張口結舌,片刻後,兇巴巴地說:“我就不信你敢打什麼壞主意!”
齊林山注視着她眼裡的星光,笑道:“那我豈不是應該讓你開開眼界?比如,我可以把你拖進小樹林裡……”
這時,不遠處傳來陳思涵的呼喊:“珍姐?你還在嗎?”蔡珍珍頓時吓得張開嘴,眼睛瞪得溜圓。就在此時,齊林山低頭,封住了她的嘴。
蔡珍珍嘴裡還殘留着啤酒味。齊林山清楚得很:她喝第一口就喜歡上了他帶來的啤酒,吃飯的時候已經斷斷續續喝完了大半瓶,就在剛才又喝了一杯。這個小傻瓜,口味也好、習性也好,絲毫不知道隐藏,幾乎讓人一覽無餘,沒多久就已經被他摸得八九不離十。
他細細品嘗着這個帶着巧克力、堅果、焦糖和咖啡香氣的吻,隻覺心蕩神馳,這幾天積攢的郁氣一掃而光。蔡珍珍一開始還死守牙關不放,沒過多久便繳械投降,被他吻得暈頭轉向,身子軟綿綿地陷在他的臂彎裡。
齊林山依依不舍地從這個啤酒味的吻中抽離。月光下,蔡珍珍被他親得表情恍惚,眼神迷離,一時之間還沒意識到這個吻結束了。齊林山按下繼續吻她的沖動,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臉頰,說道:“今晚十二點,我們還在這個地方見,我有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說完,他在她後腰輕輕拍了一把,笑道:“快走吧,我的小傻瓜。”
齊林山回到營地時,所有人都已經各就各位。秦峰和時曉月依然和午餐時那樣,像左右護法般分别坐在蔡珍珍兩側。徐立之坐在時曉月旁邊,他的右手邊是一個空位,然後是劉暢、儲棟梁。
齊林山嫌棄地看着現場唯一的那個空位,道:“誰當法官?”
時曉月舉手:“我來吧!我不會玩,剛才學習了遊戲規則,先當兩輪法官鞏固一下。”
“那可不行。”齊林山道,“當法官必須非常了解遊戲規則,不然容易弄錯,影響遊戲體驗。另外,你最好是邊實踐邊學習,上手會比較快。這樣,我來當法官吧。”
說完,他把空椅子搬出來,放到蔡珍珍和秦峰身後,然後一屁股坐下,道:“開始吧!”
大家玩的是經典的九人局狼人殺,狼人、平民各三位,預言家、女巫、獵人各一位。第一把,陳思涵、Eric和時曉月抓到狼。
第一晚,陳思涵和Eric一緻投票,把預言家劉暢給刀了;女巫是徐立之,法官齊林山問他救不救被刀的玩家時,他果斷選擇了不救,把齊林山樂得笑出了聲。
天亮了,齊林山宣布劉暢昨夜死亡,請她留遺言。劉暢急得眼都紅了,直說自己是預言家,昨晚驗出徐立之是個好身份,她還控訴女巫為什麼選擇不救人,是不是新手,不會玩。
在陳思涵、Eric的精準刀法,以及徐立之的神操作下,這一把狼人全面獲勝。當所有玩家身份揭曉時,劉暢氣得嘴都癟了。
第二把,秦峰、莊小歐、陳思涵抓到狼。三人睜眼互認同伴後,默契地選擇了“自刀”,刀的正是身為狼人的陳思涵。
接着,狼人閉眼,齊林山請預言家睜眼,片刻後樂了:
這位落單的預言家,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傻瓜。
從決定當遊戲的法官開始,他就在找機會,借着法官的身份特權,看看怎麼教訓一下這個小傻瓜。奈何第一把蔡珍珍隻是個平民,根本不給他夜裡偷襲的機會。現在好了……
“預言家請睜眼。”他重複了一遍。蔡珍珍以為法官沒看見自己睜眼了,急得連忙回頭看他。他就趁着這片刻的功夫,飛快地俯下身子,在她臉頰親了一口。
蔡珍珍頓時目瞪口呆,臉紅得像火烤過一樣。齊林山清清嗓子,道:“預言家請驗人。”
蔡珍珍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慌慌張張地指向身邊的秦峰。齊林山用手勢和笑容告訴她:你驗對了。
天亮以後,齊林山宣布昨夜無人死亡。大家便輪流發言,闡述自己的推測。輪到蔡珍珍發言時,她沒有曝光自己的身份,卻堅持懷疑秦峰是狼,就差舉個牌子告訴狼人“我是預言家”。在第一個白天結束前,在狼人們的引導下,衆人把全程吊兒郎當、不好好玩遊戲的徐立之投了出去。
很快就迎來了第二晚。狼人的意見出現分歧,莊小歐、陳思涵要刀了蔡珍珍,秦峰不讓,堅持指着儲棟梁。最後,多數服從少數,儲棟梁被刀了。
預言家蔡珍珍睜眼之後,已經慘遭投票出局的徐立之沖她笑。蔡珍珍傻笑着,指了指莊小歐,意思是要驗他是不是狼。齊林山假裝沒看清她指的誰,站到她身後,擡起一隻手指了指旁邊,問:“你要驗的是他,還是他?”
他感覺到,蔡珍珍整個人此刻處在極度緊張的狀态,而這是因為,他的另一隻手,此刻正輕輕貼着她的後頸,穿過頭發,用手指輕輕搔刮着她頸後的肌膚。蔡珍珍緊張得微微發抖,顫顫巍巍地指向莊小歐的方向。
天亮以後,蔡珍珍跳出來自曝預言家,并且公布了自己連續兩晚驗出的狼人:秦峰、莊小歐。最終,在預言家的帶領下,好人們獲得了勝利。陳思涵笑着内涵秦峰,說他:“身在曹營心在漢”。
晚上十一點,狼人殺遊戲散場。由于他們訂房太晚,民宿可預定房間不夠,隻定下來三間房:蔡珍珍和時曉月住一間,秦峰和莊小歐住一間,陳思涵單獨住一間。剩下的人住到附近另一家民宿,劉暢和褚棟梁住一間,齊林山、徐立之、Eric各住一間。
分開後,齊林山擔心蔡珍珍不敢與他相見,在微信上給她發去消息:“今晚十二點,不見不散,多穿點衣服。”
過了一會兒,他又發去過去一條:
“你要是不來,我就一直等着。第二天早上不管誰看見我,我都說我等蔡珍珍等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