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才知道你的膽子這麼小唉。”
工藤新一:“……??”
警方和消防在地面緊張救援,半空中忽然傳來一道幽幽叫喊,那聲音由遠及近,時斷時續,好像從頭頂上方,又好像從未知的異空間傳出。
聽上去還挺慘。
“……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
噗——異空間裂縫在消防氣墊上方三米開了道口子,吐了個人出來!
那人啪叽陷入氣墊正中央,墊子頓時鼓脹,像坨擠出餡兒的面團。
消防人員第一時間發現氣墊上掉了個人,趕緊将人挖出來。
本以為會摔得很嚴重,甚至可能手腳骨折,可把人扶起來上下左右檢查,最後發現竟然隻是擦破了點表皮。
目暮警官百思不得其解,工藤君到底怎麼下來的。
工藤新一兩眼蚊香:“……我也想知道。”
“可惡。”他有氣無力,頑強地罵罵咧咧,“這跟膽子大小……是兩回事好嘛!”
目暮警官:“?”
雖然沒聽懂,但看工藤新一的狀态好像還行,警官先生懸着的心好歹回到原位,趕緊将人塞進救護車做進一步檢查。
這樣大規模的爆炸,西多摩市中央醫院也緊急調派全院所有的救護車前往支援,大晚上的,整個西多摩市都是救護車的鳴笛聲。
伏特加挂斷電話。
“可以了大哥。”他嘿嘿笑道,“上面的炸彈也炸完了。”
琴酒吐出個煙圈,冷冷哼了聲。
“嗯,把宴會廳炸了,那些人就不知道我們的目的,組織的數據也不會洩露。”
可伏特加想不明白:“不過原那個家夥,竟然會背叛組織?”
“有什麼好奇怪的,那家夥不過是一隻享受組織資源,卻升出不該有想法的待宰老鼠罷了。”
琴酒咬住香煙,“哼,終究還是躲不過,他血液裡面流淌的背叛基因。”
伏特加似懂非懂,“拜他所賜,這下常盤集團算是完了。”
琴酒對這個話題失去興趣,說:“貝爾摩德,你那邊的狀況。”
“出來了哦,白色冷凍車,尾号03。”
受摩天大樓爆炸的影響,醫院亂成一片,值班人員幾乎全部抽空,管理松散,掉包一輛車輕而易舉。
琴酒站在路邊,醫院方向開來一輛箱式車,緩緩停在黑色保時捷前,司機下車,利索打開貨箱門,裡面赫然放着個方型冷凍箱。
琴酒注視着冷凍箱,沒有動。
大哥沒讓動作,伏特加隻好停住上前的步伐。
琴酒呼出最後一口煙,踩滅燃盡的煙頭,平淡道:“打開它。”
伏特加趕緊打開鎖扣。
冷凍箱躺着一個男人,他皮膚凍得蒼白,詭異發藍,渾身皮肉翻卷,五官炸得血肉模糊,完全認不出本來面貌。
難以想象,這個男人有可能是他們見過的,那個活生生的特基拉。
反正伏特加是認不出來,他忍不住問:“這真是他?”
琴酒默不作聲,思緒似乎已經不在這裡。
眸中的神色冰冷又複雜,銳利而審視,閃爍着伏特加看不懂的情緒。
銀發男人一身全黑的大衣,站在冰冷的車廂内,仿佛不是在看宿敵狼狽的下場,而是來進行一場無聲的悼念。
區别隻是少了束花。
——不對不對,伏特加搖頭,這都是什麼可怕想法。
伏特加小心翼翼:“……大哥?”
今晚的大哥有點奇怪,沉默的時間格外的長。
似乎被他驚醒,琴酒頓了頓。
“運回去确認身份。”
“是。”
夜晚的寒風吹起銀色的長發,背後是摩天大樓爆炸的巨響,琴酒原地默立,目送冷凍車開走。
即使是伏特加那不怎麼敏銳的眼神,也察覺出琴酒有些不同尋常。
大哥不是一直想弄死特基拉嗎?
這感覺怎麼那麼奇怪。
如果是貝爾摩德在的話,大概能看得出來吧。
不過那個女人從來不會明說,打的十句啞謎伏特加有八句聽不懂。
伏特加悻悻,還是算了。
貝爾摩德忽然說:“這邊也差不多好了喲。”她在頻道很輕松地笑了,“稍微給點壓力,他們就忍不住了,真乖。”
琴酒坐回車上,筆記本電腦上是貝爾摩德的現場實拍。
醫院那個病房外,值守的美國人增加了一倍,他們的表情肉眼可見變得更加凝重,不時跟耳機通話,神情分外緊張。
琴酒切換鏡頭,一輛黑色邁巴赫保姆車駛入醫院,停在後門。
伏特加嗤笑:“這是要逃跑了?”
幾個彪形大漢緊緊圍住中間的輪椅,急匆匆從醫院出來。
輪椅上的男人穿着寬大病号服,辨别不出身形,頭上戴着鴨舌帽和口罩,也看不清樣子。
他手臂打着石膏,脖子戴着頸托,所以動作不太利索。
基安蒂端槍站在對面馬路樓上,“殺還是不殺,我的手已經癢了。”
真興奮,可不是誰都有做掉第一殺手的機會!
壯漢保镖将人扶起,小心翼翼攙扶上車。
眼看目标快要坐進車子,再不幹哪裡還有射擊機會。
基安蒂着急催促:“喂,琴酒,到底怎麼樣!”
琴酒淡聲說:“不是那家夥。”
基安蒂:“什麼?怎麼看出來的?”
“下輪椅和上車,這家夥下意識邁的慣用腳不對。”琴酒啪嚓點燃香煙,“那家夥是右撇子。”
伏特加:“啊可是,也許是那家夥故意的?”
“不可能。”琴酒否認的語氣有種莫名的笃定,“那家夥的脾氣直來直去,最不屑做多餘的事情。”
貝爾摩德一直沒說話,忽然開口:“琴酒的判斷沒錯,不是那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