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甩出一張A。
許之遙仰頭,猝不及防撞進顧随深邃的眸子裡,那裡映着明亮的光線,還有茫然的自己。
心跳如雷,一下一下撞擊着自己耳膜。
“你的下家是井岸,需要隔他的牌。”顧随解釋出聲。
許之遙别過臉,輕嗯一聲。
牌打到了幾圈後,辛戰切了水果送了過來。
不僅如此,他還當着衆人的面,拿牙簽插了一個哈密瓜遞到郁錫澄嘴邊。
郁錫澄就着他的手咬住哈密瓜,順勢把牌往他眼前一湊,眼角眉梢都是狡黠笑意,像隻偷腥的貓。
倆人親密無間的舉動,落在旁人眼裡,起哄聲不斷。
“老公——”郁錫澄邊咀嚼着嘴裡的哈密瓜,邊含糊地說道,“頭發幫我挽一下。”
做完飯後,郁錫澄就把頭發放了下來,此時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披在肩上,襯得她那張圓潤的小臉,愈發的小巧。
聞言,辛戰笑着應了一句好。
他進屋,再回來時,手裡拿了一個做工精巧的檀木發簪。
男人骨節分明的麥色手指在郁錫澄發間靈活穿梭,沒多會兒,就挽出一個漂亮的發髻
“哇哇!”喜歡紮各種小辮的糖糖驚訝的聲音響起,“辛叔叔好厲害!”
顔蕊和廖瑩也紛紛附和誇贊。
井岸甩出一張牌,吹了一聲口哨,“戰哥牛啊,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能挽發。”
“怪不得,當初能讓澄姐連婚約都退了,非你不嫁!”
許之遙打量的目光一直落在辛戰和郁錫澄身上,聽到這話,她紅潤的小嘴忍不住張得大大的。
直到顧随伸手捏了捏許之遙白嫩嫩的耳垂,她才收斂了打量的目光。
一直玩到晚上九點半,牌局才結束。
除了井岸在辛戰家歇一晚,其他人都各自打道回府。
原本玩耍的跳跳糖糖,也被困意席卷,趴在父母懷裡睡着了。
外邊,已是華燈初上。漆黑如墨的也空上點綴着幾顆繁星。
辛戰和郁錫澄把一群人送到樓下,相約着下次再聚。
許之遙跟着顧随上了車。
窗外路燈霓虹閃爍,光影在顧随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流轉,忽明忽暗。
好半晌,寂靜的車廂裡響起顧随低沉的問話,“今天開心嗎?”
許之遙抿着唇,回想着這一天的跌宕起伏,最終輕輕點頭,“開心。”
顧随揚唇:“開心就好。”
原來,他今天帶她來參加聚會,是為了哄她開心?
想到這,許之遙心裡蓦地湧起一絲暖流。
“婚禮喜歡什麼樣式的?”
紅燈轉綠,車子緩緩啟動,顧随忽然側頭,深邃的眸子鎖住她:“婚禮喜歡什麼樣式的?”
許之遙呼吸一滞,睫毛慌亂地顫了顫。
婚禮?
她以為顧随今天說的補辦婚禮,就是随口那麼一提的。
沒想到他竟然認真記在心上。
婚禮要補,那求婚的儀式感呢?